('智理有男友的事情在S大立刻广泛传播,一众男生不切实际的想法纷纷落马,转而打听此男友的外貌长相,最后的版本变成了智理正在被一位中年男人包养。
智理听完只是微笑,如果是包养的话,她活到现在无一不是仰仗这个男人。有时候她会想他养她的目的和要求,好像他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什么要求,倒是她一直在心安理得索取。最近在看《蜗居》,宋思明和海藻的故事渐渐在眼里畸变,一切代价从青春肉体上流淌而过,智理不需要担心被爸爸腻掉,毕竟她什么样子他都见过。
他都见过,月经期来临前褐色的内裤斑块,叁天不洗头留下打结的长发,十二岁开始箍牙齿,十五岁出水痘。他见过的,时至今日他还是觉得额头角落留下的痘坑是皮肤河流里的小船,而他对她年轻的身体顶礼膜拜。小时候说要嫁给爸爸的芭比梦想就会成真。
周毅成飞回去本来想带她一起,结果智理有一些论文没赶完,把人按在VIP候机室里面亲了好久才放过。智理发现他接吻喜欢揉她的头发,中年人微微倦怠的眼睛总是要往下看,她得以在接吻的时候窥见他年轻的时候的样子。
是的,他那样的男人,现在沉默跟呼吸的时间一样绵长而忧郁的,大概年轻的时候谈过的恋爱跟沙子一样多。她不是沙子,她是贝母里面硌人的石头,是他经年累月包裹起来的珍珠胚胎,是她把他从投资行业的愣头青变成会扎法式辫的父亲。父亲这个词汇比男人重太多。
所以爸爸,你不可能忘记我,你不可能停止爱我。昨天在候机室你看见我腿弯的生长纹说好像小蜗牛的爬行痕迹,爸爸,你的手指也从我的皮肤上爬行而过。
这是恋爱吗,我们有说过爱吗,好像没有。智理仔细回想爸爸的话,结果爱字寥寥无几,他的年纪不允许他把爱讲出来那么轻易的。
智理从图书馆走出来给他打电话,接通了他讲:“你最喜欢吃的那家果益多水果店搬迁了,我没有买到奇异果呢。”智理听出来他撒娇讨好的尾音于是笑了:“爸爸你是我最喜欢吃的水果。”
智理惊奇地发现自己现在说情话一套一套的,周毅成在那头沉默,然后很不自然地问她周天回来想吃什么。
“吃你,我要搬到你的卧室里。”
他的呼吸在电话里粗重起来,没办法要接她的话,只好无奈地叫她的名字,“晚饭要多吃,理理在学校总是变瘦。”她以为结尾要讲爱你,结果他讲爸爸等你回来。
拖沓走在路上,晚风把前襟吹得鼓鼓,想起来他的车载冰箱里面有一瓶放了好久的黄桃燕麦酸奶,她那个时候正是十七岁心高气傲的年纪。把男同学讨好她的酸奶扔到他办公桌子面前,烟灰缸里面积累的烟灰好像城墙一样厚。
“什么酸奶?”他耐性问她,有一些眼袋的眼睛看过来好像她养的好脾气大狗。
“男生非要塞给我的,我不吃给你吃。”她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回答,那天为了去他办公室在楼道间补了好久唇蜜,蓝白色格子裙搭配红色漆皮便鞋,她按照模特的搭配穿的。
而他永远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只是把酸奶郑重其事拿在手里,另一只手牵着她,有下属打招呼他温温柔柔加上一句:“这是我女儿。”她当时甩开他的大手一直往前走,结果隔了叁个月那瓶酸奶还在车载冰箱里出现。他放了那么久都不舍得扔的。
回寝室上楼,每间屋子透出来的光痕打在她脸上,泪水湿淋淋竖着流下去一片,睫毛纠缠在一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她想着周末飞回去见他的时候一定要讲爱的。
作者有话说:我又在图书馆写哭了,最近好爱哭。我争取明天把难产的肉端上来,不保证写的很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把你那造就了我的东西,再放进我的身体里,让我们本来就一样的基因回归一体。从此我们的生命环环相扣了。
——安娜日记
上飞机前一刻周毅成紧张得不得了打了电话,本来智理没什么,现在搞得她自己都有些慌张。原来被爱是这样的感觉,患得患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林奕含所说的灵魂的双胞胎,而她和爸爸被分离从中切开,明明是多出来一个,却感觉失去了什么。
飞机降落前的天是那种靛蓝色,蓝到空气都变蓝,太阳不存在,一切都在那色彩的空间里面。智理想到王小波《黄金时代》里面男女主人公就在这样的一片日出的蓝色里做爱,她有些不自在起来,明明现在是可以给爸爸提这种要求的关系,却让她感到好别扭。
下飞机爸爸站在接机口最中间,高得突兀,鼻梁骨和眉毛总是让人想起来希腊神话——为之违背伦理,迷失道德的美丽。
周毅成接过来她小小的行李箱,想要牵她的手,被她落后一步错开,于是两个人整个地错位了。
他习惯她的亲昵和示好,她身上水果味道的甜香令他着魔,但是她忽然退开的动作令他面色僵硬。不敢发脾气,只有讨好地慢下来等她,智理女王一样走过,他几乎是虔诚地跟着她好像坚定的宗教信徒。
他还是站在大理石的中岛台那里切多她喜欢吃的香菜和牛肉丝,泡椒的做法还是奶奶留下来的。那个个子矮矮胖胖的女人生前的最大心愿是周毅成能再婚生一个儿子出来,并且拒绝了周毅成买给她的养老别墅。可是奶奶会在过年的时候把给她的压岁钱放在枕头下面压平一整夜,人就是如此矛盾的生物。奶奶你知不知道你儿子的下半辈子将和我紧紧缠绕在一起?对不起我扼杀了一众周姓小男孩的出生,他的小孩只能是我。
智理站起来抱着他看起来嶙峋实际却有力的腰腹,双手作乱,“爸爸你憋气,我要摸硬起来的腹肌。”他照做,一边切菜一边由她探索新大陆一样在他的肌肉群岛上探索。她是每一块都要标记的贪心的海盗小贼。
手忽然停在下腹,并且有往下继续摸的危险趋势,他叹气拿开她的手:“宝宝,现在不是时候,等会儿你随便摸。”
智理一下子脸红透,因为周毅成不是随意调情的性格,他讲一会儿就是一会儿真的要她摸,爸爸是已经做好了性爱的准备吗?拍拖要这么快上床吗?智理没有恋爱过,只是红着脸离开中岛台。
泡椒牛肉,酸菜粉丝汤,麻婆豆腐,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重油盐口味,但他似乎只吃那盘清淡的炒丝瓜。智理开始懒得管他吃什么,后来发现他真的只吃那个过后就要不高兴:“爸爸你不吃这些菜显得我在家里很作威作福的样子。”撅着嘴补充,“你又不是我养的长工。”周毅成于是笑了:“爸爸在养生,争取多当很多年你的长工。”
想起来他睡前吃掉的omega3,想起来慢慢他在喝的冰水枸杞,想起来他办公室失踪已久的烟灰缸,最后想起来的是他要大她二十岁。二十岁,教她整个错过他年轻的时候,初吻是谁,情书有没有写给谁,一切都被二十岁磨平,时间水一样流过。智理突然很想哭。
然后她哭了,她这段时间总是格外多愁善感起来,周毅成立刻站起来把她整个抱在怀里。闻到他身上没有香烟的香烟盒味道,花朵授粉是雌雄一体,而她在他的怀抱里找到拥有母亲的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他们接吻,周毅成的大手包裹这她的臀部,上一次这个姿势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婴儿,现在她已经成熟到准备好承受他作为男人的欲望。软肉抓在手掌里几乎要把手掌挤出去,顺着她的臀往上,是纤细的,可以摸得到肋骨的腰肢。
她是他肋骨的另一半,她简直是宙斯的女儿,因为智理已经把上衣脱下来露出被内衣包裹着的一对乳。周毅成情不自禁把脸埋进去,就像埋进南方城市大家都爱吃的豆花,白的白,烫的烫,肉体的馥郁烧伤他的鼻梁。记得她第一对内衣,白色的布料,胸口坠着蝴蝶结,并不是很厚重的样子,没有现在托举的形状。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呢,褐色的乳晕,两粒乳头在他的注视下站立起来。那么小的乳头,少女的乳头,并未生育过的处子之乳头。
他含住它们,吮吸,智理小声哼唧起来招来他低低的笑。“你看,这里好敏感的。”他一边吃奶一边含糊不清地讲。她偏头脸红透。
等到智理几乎是把自己的乳头从他嘴里拔出来,恶狠狠地讲:“你脱!”
以为她爸爸要犹豫,结果他二话不说把上衣脱掉,肌肉的线条旺盛,腹肌是渔网,她整个被网在里面。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的,闻起来像睡到饱饱的旧床单,还有放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坏烟草。
他从侧面贴上来吻她的脖颈,在那里留下细小的红点,很可爱的。
他含住她的手指,拇指和食指尖圆润得好像粉贝母,她可以感受到他口腔的湿润温热,就像她现在泛滥的内裤里面一样。他小心地分开她的膝盖,使她不得不挺腰站立,于是他顺利从大腿内侧往上,一直到她腿心柔软的地方。
挑开内裤,粘起来蜘蛛网一般的丝线,手指摸到那些温柔的褶皱,原来他小孩的性器长这样。找到那一颗可爱的,敏感的小核,然后狠狠按下去,智理尖叫起来。
“宝宝,可以吗?”他问她,她点点头脑子里不剩下很多可以思考的空间,他把她的腰按下去,小屁股高高撅起,露出中间的,夹着珍珠的两瓣蚌肉来。
智理的脑子开始自动给出比喻,这是什么姿势?屁股撅起来好像食草的母马,等一等,这个比喻她之前用过了。之前他把女人带回家来搞用的也是这个姿势。胃里面忽然好恶心。
智理吐在床单上,周毅成吓得声音都在抖,马上给急诊科的主任朋友打电话。智理擦了嘴巴讲:“你跟那个女人也用这个姿势,我知道。”
他呆住了,而她继续说:“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个姿势?爸爸,忽然觉得我好廉价。”主任的声音在耳朵里面一下子死掉了。
作者有话说:明天建设if线,原因是我卡文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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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不知道的小宝可以看看十八章的作者有话说
星期叁是台风天,她拿了糖水从巷子里走过,不明白大人们所谓张家角是平民窟的意思,只是明白这里抄近路会很方便。
她不知道她走在这里那么显眼的,光饱饱的皮肤,拉夫劳伦的白短袖下雨天全部淋湿透,透出里面蕾丝边的小胸罩来。她走在巷子里好像飘在黑水潭上面的雏菊花瓣。
这衣服是叔叔从香港带回来的,她很多东西都是叔叔从全世界各地带来的,因为叔叔的生意做很大。有一万个沉默的中年男人从叔叔的写字楼里进进出出,她每次是从侧门被秘书带上去,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走正门。
这些年叔叔身边的人都问起来她,他讲是死了父母的侄女。得到一句节哀,叔叔的脸露出那种令人要信服他的微笑来。她记得自己在六岁的时候问过叔叔父母死因是什么,答案是车祸,隔了两年是癌症,去年是煤气灶没有关。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所以明白是谎言,但是叔叔的谎言实在堆砌太多了。记得在他写字台下面的旧抽屉翻出来老照片,是叔叔穿着老土的衬衣抱小婴儿,照片的背面写2005年智理。智理是她的名字,原来那么小的时候叔叔就认识她。
走出巷子是她的小区,只有她和刘妈,刘妈是保姆阿姨。一百七十多平她觉得不大不小,她不是没概念,只是她见过叔叔的家。门厅过去是小客厅,两个厨房连在一起,大理石中岛台比她的床还大。记忆里她匆匆被带过去拿学籍和户口本,叔叔的妻子在小客厅里讲今天的茶叶太涩,只是记得女人身上是全黑的套装。她后来没再去过那别墅。
星期叁叔叔会过来吃晚餐,她于是走得格外快。叔叔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总是依赖要多一些,刘妈跟她算不上亲,她天然地,对他有许多信任。
叔叔早就在房子里等他,倦怠的眼睛,睫毛飞出去好像煽动龙卷风的蝴蝶,他站在那里门厅就变成油画。她在作文里面用的比喻纷纷摔倒,叔叔是那种能迷死女人的男人,连刘妈做菜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不少。虽然他在十岁的时候就把房子过户给她,但是她还是默认这里他是主人。她配得感很低的。
爱娇的神色跟他讲话,端着糖水忘记喝,杯口的液体要浇下来的时候被他提醒,才发觉,于是慌慌张张去摆好。走过去的时候想走姿好不好看,嫌拖鞋拍打地面的声音太响。她踮起脚拿咖啡杯给他泡咖啡,上衣往上提,露出草稿纸一样白的腰腹来。
那么细,那么白,白得不知道要涂画什么上去才好,如果摁下去会留下手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下次的家长会他去,刘妈不用代劳,她放咖啡豆的手一抖,豆子落下去劈里吧啦好像鼓掌,她背过身收拾实在忍不住要笑。喜欢星期叁,宁愿天天都是星期叁。
叔叔在各种场合接电话说的最多是“我老婆”,明明有时候是借口,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那么爱,他是说什么别人都愿意信服的男人,所以做生意才要成功。老婆在她听起来好像循环的起点,因为接下来就有人说他们十几年如一日那么恩爱。她知道他和他老婆。
那天是在写字楼他办公室,本来她趴在那里写作业,秘书说方敏在楼下了,他于是叫她到秘书办公室去写作业。隔了玻璃门,她偷听到他们接吻的声音,听到他讲老婆,她后来在港剧里面听到老婆两个字总是要掉眼泪。
她十七岁的时候喜欢看东京爱情故事,越直白越矛盾的东西她就喜欢,喜欢完治没选莉香,喜欢铃木保奈美的衣服,她会在日记本里面写如果叔叔来演完治,那么就没有人会责怪那样光艳的一张脸。
啊,看电视剧想到他,吸奶茶珍珠被堵在吸管里想到他,男生递过来要微信的小纸条也想到他。叔叔无处不在,却又总是真正缺席她长大的许多瞬间。
风把裙子吹成茶壶肚子,她的手臂伸出去是茶壶嘴,心事滚烫地倒出来,没有茶杯可以接住她。她每次都要特地搭配好见他的衣服,有时候玛丽珍配格纹短裙,有时候男孩子气的短裤配娃娃领上衣,他从来不看。他在走神,被她提醒才会继续咽下去饭菜,他哪里来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想。或者是她根本不重要。
朋友总是讲智理那么漂亮,爸爸妈妈肯定也很好看,她对自己的好看没概念,她只关心他的好看。智理忽略了一个事实,一个大人们眼里时常会出现的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和她叔叔长得太像了。如果她早一点发觉,如果她经年累月里已经窥见事情的真相,如果她敏锐一些就会明白愧疚是一个女人对于男人最好用的工具。可惜她没有。
彼时她已经到了可以作为谁谁的情人年纪,走在路上都有星探给名片,她回到家里仔仔细细看自己的脸,看出的竟然有叔叔的神色在里面。魂不守舍,她只知道有个俗语是外甥像舅,可她和叔叔又是什么说法?
叔叔,我们两个人连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停更几天我有点灵感枯竭了,等我回来继续更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两个人都闭口不提,这是个坎,周毅成有预感这将成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他没有办法,他有更多伤人的尖锐的观点要讲,可是那些话堵在喉咙里如同马路上塞车,他不舍得小孩子受伤。
这是个悖论,智理这么想,他的第一个女人永远也不可能是自己,因为她的存在本来就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结合,她只能阴暗地庆祝他没有爱上母亲。她想要栓狗一样把他栓在身边,那么多年过去现在做到了,智理是太贪心,你不可能在拥有将来的同时占有过去。
翻找他的旧物,没有谁谁的照片,也没有情书之类,日记本也没有,只有千禧年的老账簿,歪斜地躺在抽屉。
得以窥见他年轻时代一点点的痕迹——拼命赚钱,她看到有水果店和工地的记录,就想掉眼泪,他从来没有像她那样的白皮肤,所以人一直说她像妈妈多一些。爸爸在成为爸爸之前已经很好胜任了男人的角色,她把他变成两个音节的爸爸,她不能够苛责他作为男人的一部分,就像她也无法摆脱女人嫉妒本色的这一切。饮食男女总是如此。
啊,爸爸,我跟那些女人一样毫无保留地爱上你,包括我的痴心,我的占有欲,我的追猎的本性。
她翻自己的照片,妈妈一册,爸爸一册,很少两个人在一起,更多的是她的单人照。全是爸爸照下来的,三岁的时候带着廉价的路边摊仙女翅膀,张开嘴笑正在换牙期。周毅成不是出身好的男人,是县城里考出来的大学生,智理知道他的难处,可因为太体谅,关系一变就要娇气起来。大概女人在恋爱里都是如此。
他不会说情话,范柳原讲“你就是医我的药”,他不会讲。可是爱情不可以太斤斤计较,爱情不是写越过恶毒角色就是艳阳天。智理坐在地毯上紧紧抱着旧相册,边缘的灰尘和脏垢掉进指甲里也不在乎。
周毅成下班回家提了排骨,去腥的生姜蒜,做她喜欢的红烧排骨,里面的大豆被炖到烂。照顾智理是他基因里面的本能,记住智理的菜谱比记住她的成绩单更重要。社会新闻谁家小孩子跳楼他会很紧张地上楼往她的房间门口偷偷看,她长到三十岁也永远是他的小孩。炖菜的时间是想心事的绝佳时间。
是的,小孩,但她不是小孩了,而且他已经答应了她要她做他女朋友了,真是苦恼。智理不晓得她爸爸作为一个男人很混蛋的,她不晓得他向来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作数的。但他不能那样对智理,智理是他的宝贝,他不能那样。男人和父亲的身份起争执的时候,你要怎么解决?
智理恰巧想下楼找她爸爸道歉,说她不该在做爱的时候说那种话,但她无意间瞥见大门口有人,个子高高的。于是打开门结果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谢宜承。
“你怎么找到这里?”智理不给一点好脸色。
不等他回答智理就先说:“是你妈告诉你的是不是?”
谢宜承只是看着她,喜欢她脸上鲜活极了的神色,哪怕是不高兴的,可这神色都是为了他。
智理想问他找到这里做什么,结果周毅成围着智理喜欢的小熊围裙走出来,身上还带着酱油的味道。她看到爸爸这样简直想亲一口,好可爱的,爸爸低下头亲昵地看着她:“宝宝进去,什么事我来说。”颇有一种难得的小女人感觉,智理顺从地进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并不是谢宜承第一次见他,对于同个发音的名字,他妈妈谢瑛总是说缘分,对面这个男人每次听到只是礼貌地笑。从未在这个男人眼里见过刚才那么温柔的神色,温柔到眼睛里会下棉花糖雨。
谢宜承笑了:“周叔叔,我们又见面了。我不是为了我妈妈来的,我是来找智理的。”
周毅成冷冷看着他不置可否:“理由。”
“我喜欢她。”
周毅成漂亮的长睫毛眼睛眯起来,眼纹皱褶,一双眼睛好像朝对方游过去欲吻的热带鱼。
“这不是个好理由,她不需要你的喜欢。”周毅成开口,“我的小孩,似乎很讨厌你,不要再来打扰她。”
“可是叔叔,我想智理应该也不想看到你和我妈妈接吻的照片吧。”谢宜承的笑容更灿烂了。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漏出极轻的笑意,“宜承,你妈妈和前夫的官司用的还是我的法务。”说着他打开手机发了几句话,“我想你妈妈可能需要一个新的,有经验的律师帮助了,或许你们的房子也要抵押?”
谢宜承的表情裂缝扩大,露出狰狞的神色:“你威胁我?”
男人终于露出他熟悉的,游刃有余的表情:“等你从现在长成我的高度,需要许多年,我的小孩凭什么陪你?她不需要费力就可以够得着一切想要的东西。”
他注意到男人提起智理的,眼神里的柔软神色,好像谈起来拍卖会上的昂贵玉石,那样珍贵的,易碎的东西。
谢宜承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他和智理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有前后车库和恒温泳池的别墅,她的人生属于罗马立柱的大厦和象牙塔,而这一切也是他妈妈日思夜想,但从未得到的东西。爱情真的是奢侈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毅成把肉沫茄子端上来的时候,小孩正在翻他的书桌抽屉,他站在桌子这一端望过去是她生机勃勃的背影。智理是跳脱的,刚才炒菜的时候抱着他讲对不起不该说那些话,现在又要去书房找他年轻时候恋爱的证据。
那都不算恋爱的,那只是男人需要一个女人,只是荷尔蒙的分泌。如果要说爱的话,还是爱她最多一点,喜欢她啃一半的美甲,喜欢她开线的丝袜,喜欢她总是掉桌上的饭,她就像他蒸出锅的,圆润的米粒。
然而智理除了财经书什么也没得到,气呼呼出来审问她爸爸:“难道你年轻的时候都不恋爱吗?”
“怎么定义恋爱?”他很认真问她,给她添好了饭。
“就是交往啊,拍拖啊。”她脸上是一派狡黠的天真。
他没说话,她读出太多的含义,自然,爱恋他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她的表情暗淡下来。她爸爸给她碗里夹菜,“交往当然是有过的。”他这么说,“你多吃一点肉,太瘦了。”
她忽然一言不发站起来往他怀里钻,他要看清她的面色,可是她把脸死死贴在他领口下面一点的地方。
周毅成叹气了,有一点怅然的意味:“其实该是我对不起你,理理。”
“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没有让你有一个安全感十足的童年,包括到现在都叫你不能安心。爸爸对不起你。”
“爸爸有过交往的,或者说对象是很多的,这实在是很坏,爸爸道歉。可是爸爸在带你的时候也会寂寞。”
她抬起头来是小狗泪汪汪的眼睛,小眉毛小耳朵全部耷拉下来,好像淋过雨,“寂寞?可是你一直有我。”
他摸着她滑顺的,棕黑色的长发,“是的,我有你,并且你已经长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长得这么快呢,他说,怎么还是小孩子的举动,外表却是女人了呢?
然后他低下头来含住她的嘴唇,撬开她的贝母一般的牙齿,席卷了她的舌头和呼吸。叫缠着,吻到她整个软在他的怀里,吻到她没有多余的空气用来思考。
我的,他说,我的理理,我亲爱的小孩。
她脸上立刻是爱娇的神情,“那你告诉我你刚刚跟谢宜承讲了什么?”他摇摇头只是说以后不会来烦扰她了,“现在,理理,专心在我们两个身上。”
“你必须学会恋爱,现在我来教你。”他认真又慈爱地看着她的眼睛,她一下子笑了。爸爸你讲话好像《潜伏》里面的余则成哦。
这顿饭智理是在她爸爸怀里吃掉的,被当做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喂饭,蔬菜一定要拌着肉一起盖在米饭上,周毅成讲她小时候老是称之为迷你盖饭,讲到这里他眼角的细纹会笑出来。一尾一尾的细纹,飞斜上去,有种蜘蛛网的遮盖感,将她死死网住,再也不得挣脱。
她一向是很信服她爸爸的话,她爸爸的话没有什么文学水平,但是她可以记很久的。小孩子的第一性格和潜意识的想法大都来自家庭,所以说父母是小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呢,或许更正确的是父母是小孩子对于世界的第一印象。
那我的是什么呢,无法被满足的欲望,无法被确认的关系,无处不在的丢弃感。她妈妈教她男人应该被当成狗来训,她只是觉得她是一条他脚边的,家养小狗,心情好或者不好逗一下,哪怕是被抱在怀里说爱下意识也要再次确认的那种。
谢宜承说过她有当坏女人的资本,她自己知道,那个时候她说的是什么?大抵是她不需要当坏女人就一定能拿到自己的东西。你看她多善良,她从来没对爸爸的任何一个女人下手过,她像她妈妈,天然的对于男人有驯服欲,对女人只有怒其不争的怜悯。
她想要,吃掉爸爸,饱腹感给人以幸福感,饱腹感是诗句,是一种变态的满足欲。
于是这个夜晚她爬到他床上,骑在他的腰腹,就像以前在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有一个大胆的女孩做过那样,撑着他,中年人特有的,并不饱满的胸膛。
低下头来看他,有一种雕塑的美感,鼻梁像是逼着人跑起来往下跳的悬崖,她在悬崖边上垫脚往下看是他的唇,她去啃咬,他醒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一下子翻转,他把她压在身下面,她可以感觉到透过薄薄的家居裤他炙热的尺寸,又觉得自己像被他夹在情书诗集里面的标本叶,被他压扁,透明,可以看见茎叶的脉络。周毅成摸小孩的脸,又好像不是在摸小孩的脸,他觉得她和他应该是平等的,就在现在,在床上,并没有父与女的遥远距离。只是饮食男女。
他的手摸过锁骨,锁骨下陷可以把台灯的光舀在里面,接着是她的充满了弹性的乳,被拘出水滴或者球体的形状。他用握财经书的手握着她的乳,我孩子的乳房,并不丰饶,但是柔软,亲切,好像我在很久以前就握住过这一对乳房一样。低声说宝宝,理理,全是从小到大叫的名字,现在又有了不一样的含义。
再往下,是平坦甚至凹陷的小腹,圆润的岩石小洞穴肚脐,还有抵达了终点——耻丘。
“你看,”他缓慢地探索着,“你被护士抱出产房的时候我问男孩女孩,她让我自己看,我看了,就是小小的两瓣,如今长得这么大了。但是还是小小的两瓣。”指定网址不迷路:biquweb.
羞耻心,还有一点隐秘的快感,她无法克制地吐出一大泡水,弄湿他的手掌,他正在揉弄那小小的两瓣,其间的肉缝正在源源不断淌水。她觉得自己像水龙头,被他整个开闸,戒不掉泄水的瘾。
“爸爸……”她难耐地喊他,他另一只手正在把裤子褪到腿弯,于是那根粗大直挺挺弹出来,打在她大腿上。理理,他说,爸爸在这里,他把她的两条腿分得更开,直勾勾看着她的腿心,软得像奶母的腿心,小蛋糕之模型的腿心。
他插进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大喊了一下,像是要把谁谁喊醒那样,更有一种缔结了契约的感觉,她跟爸爸终于有更隐秘的联结,他那么大,那么把她填满。女人生来就是等待被填满的一口洞穴。周毅成忍不住喘,但是又要笑:“理理怎么夹得这么紧。嗯?”问句像鱼钩,把她的咽喉勾住,把她紧致的窄小的腔穴整个勾住,她是他永远要上钩的鲤鱼。
周毅成不想浪费力气在说话上,只是一个劲往里面伸展,他的小孩好像旋涡,她以前讲过谁谁的恐怖漫画就是旋涡,他只是觉得要溺死在她身体里面,那么小小的腰腹,婴儿牙齿一般的肚脐眼,难以想象她是如何容纳了他,他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这样感受另外的人了。
她十二岁的夏天他们去意大利,去罗马米兰,看那些雕塑她看不懂,裸露的人像皮肤膨胀她的羞耻心,她现在也像罗马一样在他身下裸露,迤逦,拖着他跌倒陷得更深。勾栏吊烨的高潮,汗水下雨一样铺展在床单上,他一直把她往床单里面顶弄,顶到没办法更深。
不知道明天还更不更,看我有没有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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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彗星袭来的那一夜里,待在房间,不要出去。
——智理日记
前几天刘妈说是梅雨天,叫她不要穿白色衣服,但是叔叔打了电话说晚上要一起出去吃油封鸭,她想要穿那件白色的棉短袖。领口开的低低的,胸心坠着蝴蝶结,小小一个,小到别人把这衣服剥下来都不会注意到的蝴蝶结。配套的白色短袜,联想到台北的晴天,女学生约着出门买糖水会穿的那种白袜,尽管她已经二十一岁
她不恋爱,或者说是不轻易恋爱,暧昧过来的销售经理和电影导演或多或少都有叔叔的影子,又不像叔叔,他们看她的眼神太炽热,太浅显了,教人一眼读懂。要懂得语言的留白比说出来要多得多。
想到这里叔叔的车黑色鲤鱼一样滑过来,她立刻欢天喜地上车了,往前面凑叔叔在接电话,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她听不懂。手腕上带的表从来不重样,抽屉里还是放他最常吃的omega3,他做生意要喝酒的。
叔叔有薄嘴唇和深眉骨,就像园林,该凹陷的凹陷,该错落的错落,可以收女人们来参观的门票一辈子。
喜欢带苹果手表胜过梵克雅宝,因为手表会发出高心率的预警,手表的震动就好像日记本一样,你看你又心动了一次。她故意贴在他肩膀上,隔着座位可以,下巴蹭那片昂贵的布料,假装蹭过他的皮肤。不知道他老婆会不会这样,哦不周智理,拜托你不要把自己带入小叁的角色,她难堪一些欲主动而被动的悲哀。
跟他在一起就是玉石一般的时光,她现在是成年人,所以他带她逛路易威登而不是文具店,可是她更喜欢他们逛文具店的样子。他局促地跟在她后面,穿行在学生之海洋,笨拙的家长感觉,而她走在他前面有如骄傲的小孔雀。他那么忙的人也抽空陪她逛文具,即使他不明白她红黑蓝笔都要买一个牌子的理由,他不知道成双成对是一种美德。
她要什么他都刷卡,看两眼就问要不要买多一个,不是暴发户的感觉,是真心实意要她高兴。这几年他生意做大到给她买新公寓新车,她不肯张扬到开车进学校,本来身上堆一些奢侈品就带俗,她励志要跟他老婆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话题又回到他老婆了,那个理由一般的女人,朋友夸叔叔生意做得好他都说老婆的功劳,可是他自己现在的公司大他老婆的工厂好几倍的,人说他从来不忘本。老婆老婆全是老婆,他整个的人生都被那女人捆绑,要挟,分割。婚姻是蒙太奇,那女人无处不在。
他们在那家有名的油封鸭有专门的包厢,黑色的鱼子酱细胞一样挤在盘子里,他的面色有一种疲惫之意,大抵中年人都这样。很想要给他一个睡美人之吻,吻醒他的爱情,她确信他和他老婆之间没有爱情,他吻那女人的时候会闭眼睛。
含着鱼子酱不吞咽就像含着珍珠,本来他买给她的珍珠就多。他起身急匆匆出去接电话,智理猫一样跟在后面。“你在哪里?”是他老婆方敏。
“外面吃饭。”他说。
“你少跟我装,你跟你私生女又他妈混一起?!”
恍然大悟,原来你只是叔叔却关爱我如此,原来父母的名字一直是谎言,原来如此。
他转过身的一幕好像戏剧,她攀在走廊的柱子一边,被施了魔法定身一样,慢动作的镜头,他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或者她根本就全部知道了。
他开车送她回去,一路上两个人根本不开口,临下车她拿掉粘在唇膏上的头发讲:“晚安,爸爸。”这一瞬间他的身影不能更佝偻。
没灵感了,好像失去了我写父女文的初衷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见一句书评:斯嘉丽喜欢的都是她看不懂的男人,譬如艾斯利和百瑞德。女人也有征服欲,下一次我要在上面,骑马一样骑着你。
——安娜日记
辅导员的电话是第四天早上打过来的,如果不是这一通电话,智理简直就还处在不穿衣服的原始社会一样。周毅成像不知疲倦的打桩机拉着她疯了一样做爱,一个比纯洁更纯洁的女孩,一个比色情更色情的女人,一个比无耻更无耻的女儿。把她压在身体下面,这些她还不曾懂得的,这些是她或许会在别人身上体会到的,让他来教给她,告诉她性交和性爱的区别,告诉她体液的交换,把他这辈子学到的东西都用在心爱的小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