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权川抚摸姜妄南漂亮的小脸,理了理后者扎在眼尾的乌发,自言自语道:“南南,你会选谁?选朕?还是他?南南应该不会不要朕的吧?”
怀里的人缓缓睁开双眼,一看见萧权川就一如之前那般缠上来了讨要亲密:“夫君,夫君,亲亲我摸摸我好不好?”
萧权川顺他所意,低头献上一个绵密的深吻,良久,额头相抵:“南南,等等可能会很痛,你可以吗?”
“夫君,我的好夫君,我好想好想要……”姜妄南抿抿唇,似在回味方才那个甜蜜的吻,像还未吃饱饭的小猫。
“好,夫君会让你痛快的。”
萧权川看向那碗沉春汤,毅然一口闷完,空碗一扔,四分五裂,帘帐缓缓落下。
皎洁的圆月驱走落在房里偷窥的银光,蝉鸣不再喧嚣,夏夜湿热,呼吸交缠,高低起落,粗喘细吟,荡起一阵阵无垠春色。
夜色的另一头,一个宁静的昏暗角落里,刘伯深一手牵着两匹马,焦急万分走来走去,一刻钟八百个抬头朝唐府西北门口望去。
“辰时到了,南南怎么还没来?”他呢喃道。
忽而,他脚步一停。
不会像上次后花园假山之约那样迷路了吧?
不行,得回去找找。
刘伯深迅速把买来的两匹快马系好在木桩上,从袖口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副药,抻抻衣褶,假装外出采药回府。
进府没多久,亭子上站着一个男人双手合十拜天拜地,神神叨叨兴奋道:“成了,成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刘伯深眯眼看去,藏青色衣衫,浓眉大眼,原是唐期。
他欲过去询问姜妄南下落,却不想,一个粉衣男子从暗处抢先一步唤道:“唐大人。”
只见那男子肤白胜雪,玉琢一般,当真世间少有。
那男子语气不佳质问道:“唐大人,你可知你闯了大祸!”
“什么?”唐期眨眨眼。
“太后娘娘是令你将我送与陛下,你倒好,不为太后娘娘想多一些办法,反而给一个小太监下媚毒,如今陛下冒着生命危险在替他解毒,你到底是何居心?”
小太监?难道是……南南!?
“不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不就是让陛下……”唐期的音量陡然低下一阶,“……破处吗?我没做错吧?!”
“你……”那男子登时熄火,“太后娘娘不是这个意思,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人都帮不了陛下!”
“为什么?!不都是一样的吗?”唐期反问道。
“你……哎呀!有些事不方便与你说,”男子急得直跺脚,“不管了,干都干了,只希望陛下平安无事才好,若是有什么闪失,太后娘娘定然治你的死罪!”
唐期一听后果,大惊失色:“这么严重?这可不得了啊!我去看看情况!”
刘伯深暗暗跟随唐期去到后院的一个厢房,门口一左一右站着孙年海和章院判,二人皆背朝卧房,捂紧耳朵,从脖子羞红到耳尖。
唐期大汗淋漓,眼观鼻鼻观心,忙问道:“孙公公,院判大人,陛下是否安好啊?”
孙年海给了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你觉得呢?”
“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只是……哎!”唐期挠挠头,迫切转向另一边:“院判大人,陛下会有危险吗?”
章院判深深叹口气,晃晃头:“难测啊,等吧,等到良嫔娘娘的叫声停了,静候陛下传唤吧。”
彼时,一个男人忽然不知从哪个地方窜出来:“里面的人是南南?!”
孙年海气势十足:“大胆,竟敢直呼娘娘小名!”
那男人急切问道:“孙公公,是真的吗?”
“刘太医?”
孙年海霎时回想到他摁着他家的良嫔接吻的场景,害得萧权川当场吐血,气就不打一处来。
“是啊,你没听见吗?可欢了呢。”他没给对方一个正眼,阴阳怪气道。
唐期眼珠子险些掉下来:“什么?那小太监……居……居然是良嫔娘娘!?”
“都是你干的好事!”刘伯深二话不说,一个拳头砸在唐期脸上,后者当即鼻青脸肿。
“卑鄙小人!”
刘伯深又一拳过去,晕头转向的唐期还未站定,再次旋转起来,眼冒金星吐出一颗血牙。
章院判和孙年海见状,赶紧一左一右拉住火冒三丈的他。
章院判苦口婆心道:“刘太医!现在正是解毒的关键期,不好干扰到陛下和娘娘,唐大人做错了事,自然有陛下定夺,切勿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