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想得挺好的,但他们忘记了还有第三人。 在连珩玉“神龙摆尾”时,连行珏打开车门,一把把夏渔捞了上来。 正在找机会的两人:? 场面一时陷入某种诡异的气氛中,三人面面相觑。 成也弟弟,败也弟弟。 连珩玉充分理解了这句话。 夏渔反应过来。这下子射程就差不多,这么近的距离,什么枪都一样。 她伸手就要夺过连行珏的武器,连行珏也有同样的想法。 两人在狭小的副驾驶打了起来。 地方就这么大,连珩玉无处可躲,好几次都被这两人误伤,偏偏他们下手又不轻。 他一停,夏渔就要来抢方向盘,他只能通过不停地颠簸来干扰她的行动。 三人仿佛在坐摇摆车,在平坦的小路上晃来晃去,不明就里的还以为他们在发疯狂欢。 连珩玉快要压不住内心的烦躁:“连行珏,你怎么还没有制服她?” 座椅往后平躺,夏渔把连行珏按在了副驾驶上,手枪对准他的胸口,她由衷地说:“我觉得该先送他去医院。” 扭打过程中,他的血一直流,夏渔身上都沾上了许多。 连行珏的步枪则向上抵住她的下巴,两人谁也不让谁,要死一起死。 战斗进入焦灼状态。 祸不单行,前方的泥泞小路上有两辆白车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连珩玉没有办法了,他再次使出漂移转弯,没系安全带的两人重重地撞在了车身上。 “连行珏!” 一声厉喝,连行珏感知到老哥无处安放的愤怒与急迫,想到之后还可以再来,他只好听从老哥的指令,打开车门。 靠近车门的夏渔一个不察,往后倒去,她及时双手抱头,保护了头部。 在地上滚了几圈,她身体不疼,但心疼。这还怎么追,她打算回档重来一遍。 就在这时,两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是刚才的白车。 “上车。” 左边那辆车的驾驶座上传来傅队的声音。 好,帮手来了。 夏渔绕去驾驶座,傅队刚好下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另一辆车的司机是好久不见的方不言,副驾驶坐的是陈寄书。 方不言没有和她进行眼神接触,他问傅队:“队长,我们要怎么做?” “夏渔在前,你们在后,我们两路包抄。” 一边说着,傅松声一边掏出了他的狙击枪。
“?” 夏渔不服:“凭什么你有?” “因为傅队申请了这次行动。” 后座传来姜兴生的声音:“不是姜哥说你,下次你别一个人单打独斗,你看看又搞一身伤。” 夏渔身上有连行珏的血,也有她刚才滚落在地上沾上的泥土,头发和衣服也在和连行珏厮打的过程中弄乱。 看起来确实很糟糕。 “我只是想和他们碰个面,没想到他们会直接动手。”夏渔不好意思地回答,“而且我们也没有证据嘛。” “也是,多亏了你还记得先和傅队报备,让傅队长了个心眼,跟在你的身后,不然都无法抓住他们的把柄。” 这一点姜兴生还是很赞许的:“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警察,非法携带使用枪支,这两个罪名够他们进局子了。” 只要进了局子,还愁找不出他们的罪证? 夏渔:报备?什么报备? “她哪是报备,她就只是单纯地想申请枪支,好在对打中不落下风。” 坐在副驾驶的宿游冷哼一声:“她根本没把你们当队友,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告诉你们。” 姜兴生沉默了。 要他说这两半斤八两,小渔说话虽然耿直,但不至于这么不懂气氛,起码她不会当着别人队长的面挑拨队员之间的关系。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挑拨。 夏渔一惊:“你不是走了吗?” “……” 啊啊啊啊啊,他才是小丑! 没有管非要跟上来的宿游,傅松声调整好角度,对姜兴生说:“姜哥,联系一下张局,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会上高速,让他想办法进行交通管制。” “好嘞。” 连珩玉以为甩掉了夏渔,他松了一口气,随即教训道:“你干的好事,你要是不招惹她我们也不会暴露。” 连行珏无法体会到老哥的心情,毕竟他从小就不见阳光不见人,身边就只有管家照顾他。他成为杀手也是因为糟老头和老哥的意愿,他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反正他除了杀人也无法离开地下室,是死是活都差不多。 严格意义上来说,夏渔是他第一个真正接触到的陌生人,以前的那些人还没说话就已经被他杀死了。 但她不一样,她不仅打破了他的百分百好评记录,还让他有了自己的想做的事情:他想看到那双眼睛染上强烈的杀意和恨意,然后杀掉她,或者被她杀掉。 “士为知己者死。” 连行珏拿出医药箱,一边给自己止血,一边笑着说:“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宿敌。” 你把人家当宿敌,人家把你当业绩。 连珩玉在思考丢掉弟弟跑路的可能性:“我给你报个学习班吧,这句话不能用在这个语境下。”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