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谦虚:“还好,还好。” 初步完成对现场的勘察,一行人带着尸体走人。 夏渔跟法医坐一块,非常自然地同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并被拉入群里。 “新人之间也有参差。”法医感叹,“瞧瞧夏渔,再瞧瞧宿游,啧啧啧,我都不想说宿游那个嘴贱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个新人不仅帮他们抬尸体,还送他们糖果吃。多好一新人。 “对了,你是哪个队的?” 夏渔乖巧回答:“特调组。” “我怎么记得特调组就只有宿游一个新人。” “我是和平市特调组的。” “……” 法医安慰自己,都是姐妹城市,都一样。 “那你一定认识项荟,我师妹,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咋样。” “项姐吗?她下周就要结婚了。” “!”法医震惊,“什么?结婚?谁啊?” “她说是一个大院的朋友。” “可恶,我又没机会了吗?” “又?” “别管我,我失恋了,让我一个人静静。”法医忧郁望天。 但是尸体还需要他处理。 夏渔安慰他:“没事,项姐说结婚了可以各玩各的,你还是有机会的。” “真的吗?”法医振作起来了,“那我现在就去工作。”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夏渔得出结论:钟灵市的法医不如他们和平市。 一点都不稳重。 瞧瞧项姐多稳重,偶像犯事了都无所谓。 夏渔背着手走进特调组的办公室,他们正坐在会议室里,她很自然地走进去,很自然地在末尾坐下。 宿游也坐在末尾,他俩是同桌,他刚想发表异议:“你——” 夏渔打断他的话:“别管我,你当我是木头就行了。” 宿游:你本来就是木头! 倒是任队看了夏渔一眼,没说什么。 钟灵市特调组的人员比他们和平市多,而且个个都是一脸精英样,看年龄就知道他们绝对不容小觑。 衬得他们和平市的人员构成很年轻。 嗯,是张局的问题,他招揽的人才。 钟灵市的效率很快,佘寅的家庭背景都被打印下来,分发给大家。 做这种事的是宿游,他还负责泡茶。虽然臭着一张脸,但任队叫他做什么他还是都做了。
夏渔深刻反省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等宿游坐下,她悄悄问他:“你居然这么听话?” 宿游睁着他那萎靡的双眼,有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 任队:拿捏住命门就是如此的简单 说了几句悄悄话,夏渔开始看佘寅的资料。 佘寅离过婚,离婚后没有再娶。前妻在医院上班,两人没有子女。 他们并不是和平离婚,而是打了官司。前妻声称佘寅偷了她的作品,证据就是那风格唯美的摄影图,佘寅是拍不出来的。 夏渔觉得有道理。 但是前妻败诉了,因为她同样没有证据证明那是她的作品,这种事情在法律上很难鉴定。 往后翻,这个前妻还提到所谓的获奖作品不是无意中拍下的,而是佘寅有意为之。 他刻意制造苦难,再加以典型事件,立意一下子就上去了。 是他做得出来的事情。 夏渔对佘寅的感官不好,能够做出搞儿童擦边球行为的摄影师能是什么好东西。 等会儿…… 夏渔想到那串鞭炮和一片焦黑。 他不会想故技重施、刻意制造出一些事件,然后拍下照片吧? 傅松声赶到钟灵市的时候, 夏渔已经和这边的同僚打成一片了。 她还很有主人翁意识地给他倒了茶,在和平市都不见她这样。 但他来不及说她,上前去和任义交谈。 从任义的话中, 他得知凶器也是较软的布带。 很多地方都雷同, 只除了死亡时间。 “我猜测是因为有烟花秀, 让凶手改变了作案时间。” 烟花秀正好是从18点开始, 一直持续到21点。 “执勤的同事有说在现场看到了佘寅, 从他的摄影机里也翻到了他拍的烟花照片。” 此刻夏渔正在翻看佘寅拍的图片。 大部分都是烟花, 还有烟花下的人,看构图和光影,他也不是不会好好拍,但非要搞那些噱头。 照片中出镜的人挺多,有几个她认识的, 比如说许鹤泠,比如说执勤的那几个同僚, 还有一个眼熟的男人, 夏渔记不得名字了。 她在其中还看到了她和宿游的合照, 拍得非常唯美, 跟恋爱番封面似的。 可惜他的镜头没有捕捉到她想看的那几个人,也不知道该说他们很会躲镜头还是怎么的。起码许燕洄很会躲。 但佘寅可能是对这些图片不满意, 他觉得够不上精彩绝伦, 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在大半夜带着鞭炮和摄像机去钟灵山。 两个队长交谈了一下, 打算先从佘寅入手。虽然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这三起案件是同一个凶手,但他们可以大胆猜测。 毕竟目前和前两起案子有关的人都在钟灵市, 一个龚昶前妻的表侄钱标, 一个拿走大学生手机用它和严岛联系的陌生男人。 实际上他们还可以继续推测:凶手是通过钱标得知了夏氏夫妻的情况,打电话问过龚淄确认事实后, 他就将龚昶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