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山等人离开后,小院里瞬间轻松了不少。项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嗯,腿疼。童诏走了过来,歪头看向项越。项越摆了摆手,开始交待刚刚他和房文山的对话。童诏什么都好,就是这大内总管的特质,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安排,操心的命。听完项越的叙述,童诏带着陈文,开始准备申请安保公司的资料。这事可拖不得,早点办下来,大伙就没后顾之忧了。一旁的房可儿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你干嘛呢,看着我头都晕了。”项越问道。房可儿停下脚步,焦急道,“怎么办,我爸那瓶蛋白质粉进口的,刚刚都被你洒了,他刚刚说一瓶都不许少,这还怎么带回去。”项越拿起空瓶看了看。瓶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洋文,这可怎么办?疤蛇眼珠子滴溜一转,轻手轻脚地摸到厨房,拿了一袋面粉出来。他把面粉递到房可儿面前,“愣着干嘛?房姐你倒是装啊。”房可儿:“啊?”众小弟:秀儿,是你吗?“啊什么,吃不死人,我爷在家看电视购物,闹着要买蛋白质粉,说是能重振男儿雄风。”“我之前贷款都还不起了,都是拿面粉灌的,老爷子吃了两月都长胖了,直夸药效好,让我继续买。”项越听着觉得离谱,他何德何能,重生回来统共招了几个人,都是感天动地的“大孝子”。疤蛇看到大家的表情,急了。“什么意思,面粉吃了真的好,你们难道要我发誓才相信吗?”众人:你发!“好!”疤蛇胸脯一挺。“我发誓,我爷爷吃了面粉版蛋白质,现在睡眠都好了,每天睡十来个小时。”疤蛇为了证明自己,直接抓了一把面粉塞进嘴里。项越的眼神更加怀疑。疤蛇的爷把那玩意当饭吃了吧,睡十来个小时,这是晕碳了啊!他委婉的开口,“小疤,咱爷想立正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不能这样吃啊,碳水吃太多会晕碳,一直睡觉,对血糖不好。”疤蛇被说的脸都红了,原来他不在家的时候,老爷子吃这么猛,这不是睡眠好,是吃的晕碳了!回去就把面粉盒上锁,一天只给一勺!房可儿想了会,没事,老房不贪嘴,一天一勺应该没事。她拎起面粉袋子,就往瓶子里倒。房可儿突然尖叫,面粉扑簌簌洒了满桌,瓶身都是白沫。“你爸可是...”疤蛇看不下去,上前帮忙,“就这么糊弄?”他熟练的装满罐子,之后还仔细擦拭干净。下午,童诏正为安保公司的资料忙得焦头烂额。手机在兜里震得要爆炸,不用看都知道是连虎又在连环call。18个未接来电,吵得他完全干不了活。他抓了抓头发,小跑到项越面前。“越哥,求你了,你去医院吧,虎子都快把我手机打没电了。”项越翘着伤腿瘫在藤椅里,嘬着枸杞茶。听到童诏的话,带着笑意的嘴角耷拉下来。好日子才过了半天,就要回去了嘛。他无奈起身,打包好锅上热着的鸽子汤,把车钥匙丢给巩沙,“走,去医院看虎哥,再不去,他能把医院拆了。”车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项越和巩沙下车,熟门熟路地来到病房。还没进门,就听到连虎那大嗓门在病房里嚷嚷,
“我这伤都快好了,你们咋还不让我出院?越哥在小院被人欺负了,我要回去!”项越推开门,笑着调侃道:“虎子,你这是要造反啊?在医院都不安生。”连虎一看到项越,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紧接着又黯淡下去,他委屈道,“越哥,你不需要虎子了吗?虎子可厉害了,能保护你。”项越笑着逗他:“你要是再胡闹,就真不要了,把你卖掉!”连虎满不在乎,只是期待的问:“那可以卖给越哥吗?我就想跟着你。”项越被他天真又执着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自己这个傻弟弟,永远那么真诚,真诚的可爱。他顺着连虎的话茬配合道:“可以啊,那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可得攒着,不然我没那么多钱买你。”连虎认真点头,表示自己会攒钱,让越哥能买的起自己。巩沙拎着保温盒走了进来,“虎哥,快喝汤,越哥亲自给你装的。”连虎挣扎着就要爬起来,被项越一把按住。“你老实躺着,别乱动,”他和巩沙坐在病床边,一人给连虎喂汤,一人给连虎擦嘴。倒是伺候的很好。“快点喂!”连虎叼着汤勺,含混不清地和巩沙抗议,“当我是小猫呢?”日光缓缓褪去,天边被暮色晕染。房可儿赶在房文山下班之前到家。她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把保健品放回父亲的书房。特别是那瓶蛋白质粉,房可儿把它放到角落最里面。又过了半小时,房文山到家。父女两人都在单位食堂吃过了,家里也不用开伙。一个在书房办公,一个躺床上看小说。房文山进了书房,看到柜子上放着的瓶瓶罐罐,仔细数了数。算这丫头懂事,倒是都拿回来了。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便开始整理今天没处理完的文件。下午,房文山带着人回到警局后,立刻展开了审讯。一开始,卫高和他的手下还嘴硬,拒不承认纵火的事,只肯认去项越家打砸的事儿。后来一个个分开审讯,逐个突破。在纹身对比图和监控证据的双重压力下,寸头混混第一个心理崩溃。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交待。连十几岁在村里看隔壁寡妇洗澡都交待了。在铁证如山的事实下,卫高知道大势已去,把年轻男人指使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只求从轻发落。房文山处理完手头的文件后,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腰,缓缓站起身来,活动着僵硬的身体。老了,要不了两个小时腰就吃不消了,果然上了年纪的人,不得不保养。他走到茶桌前,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些温水。随后,又去柜子角落,拿了几瓶保健品,走了回来。其中最大的瓶子就是进口的蛋白质粉。他先吃了鱼肝油,维生素等。最后,他看着杯子里只到五分之一的温水,拿起蛋白瓶子,挖了一大勺。放进温水里搅拌。他向来不喜欢蛋白质粉的味道,寡淡无味,所以每次冲调的时候,只倒很少的水。而且大晚上的,喝多了也烦,他已经不是那个一夜到天亮的小伙子了。如今的房文山...不理解的去听下个路口见。有两句歌词是;秒针转动滴滴哒,小小时差滴滴哒。房文山一边搅拌,一边想着要不要买点三金片?最近看广告总看到。就在他拿起杯子准备喝的时候,房文山的动作猛地停住了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狐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