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指令下达。“虎子,明天买个强力油烟机,下午联系房可儿,去她家里安装好。”“得令!”虎子头也不回摸出手机定闹钟,游戏里的小人又让boss拍死了。“阿诏,晚上选好机票和酒店,明天上午去旅游团用旅游券换。”童诏在本子上不停记录着:“机票用旅游券换,酒店订尖沙咀那家?”“你看着办。”项越点了根香烟,弹烟灰的功夫瞥见祝州在发愣。打火机砸了过去:“你愣着干嘛!晚上给我打下手,我们整理点资料。”祝州接住打火机:“好,越哥说啥就是啥!”夜里三点,办公室里还亮着灯。童诏在数旅游卷,项越和祝州叼着烟核对材料。连虎歪在键盘上打呼噜。项越看着眼键盘,哎,水淋淋的又要换了!第二天上午,项越带着笔记本早早来到食堂。“吴婶,红烧肉就这三步?”他看着小本本上的记录,“焯水、炒糖色、炖?没啦?”吴婶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有些无语。项总一早不知道整什么幺蛾子,又来学厨了。刘老太举着汤勺凑过来:“越哥要学烧菜?”半小时后。刘老太偷偷把五花肉往身后藏,不能再糟蹋了,再糟蹋下去午饭的菜不够了。最后还是吴婶拯救了她,老规矩,预制!美味又健康!项越第N次确认红烧肉的步骤,吴婶无奈道:“项总,要不你晚上带我去吧,做好了我就走。”项越摸了摸头,不敢再问。老娘们还挺急躁,不知道是不是到更年期了。他又拉着刘老太闲聊:“刘婶,过几天带小文去香江出差,你别藏着身份证哈!”刘老太脸都笑开了,儿子又去香江出差,有出息。这一个月儿子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每天早上都锻炼,晚上回家也练武术,身体都好了。运动的多,白天吃的就多,人还长胖了点,刚发了工资还给她买了本刑法,让她搁家背诵,儿子要不定时抽查。好哦,日子有判头了哦!刘老太笑着点点头:“没藏着。”她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越哥啊,跑的时候带上咱家小文,小文天天练武,不会拖后腿的。“俺家小文搁古代就是家生子,证件我都放诏哥那了,就是怕到时候时间来不及!”她内心就是这样想的,她在项越这工作,儿子也在项越这工作,不就是家生子嘛,最忠诚的就是她家这种!“跑什么啊!”项越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这刘婶自从儿子跟了他,天天疑神疑鬼觉得他们要干大事。家生子都出来了,咋的,自己要夺嫡啊!刘老太朝项越眨眨眼,她懂!有些话心里明白就行,说出来容易动摇军心!这些秘密只有家生子知道!“是老婆子不会说话,嘿嘿,越哥永远不用跑。”项越点点头,这话说的是没错,但是听着怎么那么怪呢。这时,童诏抱着泡沫箱窜了进来。“吴姨,按您单子备的调料。”箱子里放了十几个密封袋,每个袋子上都贴着贴纸,贴纸上印着红烧肉、红烧鱼的图案。吴婶扒拉着调料直咂嘴:“做这么正规是要卖啊。”童诏美滋滋,他做事一贯这样,大事小事都要做好计划,摆放的整整齐齐。项越瞥了一眼,呵呵,在后世这就叫强迫症,找不到媳妇的,还乐!
下午,菜市场。项越、童诏、祝州三人拿着清单边走边选。“越哥,这芹菜像不像警棍?”祝州举着把老芹菜耍了一套打狗棍法,菜叶子甩到童诏眼镜上。童诏掏出纸巾边擦边念:“三号预案,买不到嫩芹就用西芹替代。”他笔记本上‘买菜应急预案’列了八条。项越眼角抽了抽,都他妈有病,就他一个正常人。手机在兜里狂震,是连虎的电话。手机放到耳边,传来连虎的大嗓门。“越哥!安装好咧。”背景音里狂风呼啸风声里还夹杂着房可儿的咆哮:“项越!你买的什么鬼油烟机,把我假睫毛都吸进去了!”项越直接摁断电话,不用看就知道,虎子又闯祸了,不知道被销售骗着买了啥玩意。他快走两步追上童诏。童诏正在和肉摊老板较劲:“五花肉必须五成,你这算什么五花肉!”摊主举着剔骨刀直瞪眼:“滚滚滚,猪还能控制肉怎么长啊,不买就滚!”项越拽着童诏的衣领,把他拖走:“走吧,你这样不像来买肉,像来找茬的!”童诏撇撇嘴,他就不懂了,为什么很多人都不理解他,五花肉就应该是五层的!肉摊老板卖的明明是四花!经历千难万险终于买好菜,项越看着像老了十岁。三人没在菜场多逗留,一脚油门,帕萨特停在房可儿家楼下。三人拎着大包小包上楼,直奔厨房。项越看了一眼油烟机。嘿嘿,工业级的,真牛逼啊!这玩意开了,怕不是得把厨房空气抽干。他何德何能,身边都是卧龙凤雏,别人是当老大,他是当老妈子。一当就是几十年,上辈子当,这辈子还当!他看了眼手表,不早了,没时间矫情,得快点做饭,还得伺候几个大爷吃饭。“第一步,焯水。”项越对照笔记,把五花肉扔进水里。童诏按了下油烟机。油烟机发出 “嗡嗡嗡” 的轰鸣,空气瞬间稀薄。项越赶忙开窗通风,这怎么和涡轮增压一样。祝州拧开厨房门:“越哥,你们干嘛呢,骑摩托车啊?”项越:骑你妈!算了,继续做饭吧,又过了一分钟。童诏在边上看着秒表,突然出声:“倒计时两分钟,越哥准备。”祝州在一边捧着盆冰水严阵以待,准备随时接应。房可儿缩在厨房门口不敢进,这是在干嘛,整个和生化实验一样。六点。房文山带着祝元良和周晋进门。一进屋,就听到嗡嗡嗡的轰鸣声。祝元良捂着耳朵喊:“现在这些小年轻改排气管上瘾了?”周晋抓起电话:“妈的,反了他们了,我得和老张好好说说,让他带人来查!”房文山和祝元良点头,实在太过分,都扰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