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奥尔菲斯死后,七色琴最终幻化为天琴座,存在于天际。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希腊神话中的故事貌似都是悲伤了,这对于今天的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头。
傅西壑来时,我细细地打量他,他变得更加成熟了。
举手投足间,他对我都带着一种客套。
我无法形容这种默契的客套,但如果非得举例子,就比如,在我的手和他的手碰到时,他会自觉地收回手,而不会像以前一样握着我的手,然后喊我宝宝或者宋颂。
吃完这顿饭后,他问我住在哪里,他开车送我回家,我把他的公寓地址报给了他,他讶异了一下,随后他在车里沉默了。
他的手开始颤抖,他缓了一会儿才说出今天第一句令我满意的话,他说:“宝宝,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最后是我开他的车把我和他带到公寓,在进入电梯时,我们并排站着,看着不断变大的红色的数字,我的内心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听说你订婚了。”我依旧是从前那个总是呛他的宋颂,我不可能在等了半年后,还有好脾气给他,尽管我依然爱他。
“先是订了,然后我又解除了婚约,是和美国当地一个小企业的千金,她只是我之前的大学同学,顺手帮我一个忙而已。”傅西壑解释。
我讥讽他:“那我呢?我也只是你的高中同学而已啊。”
傅西壑抓住我的手,他握着我的手到他的唇边,很轻地吻了一下,像是一片雪花落在我的手背:“你不一样,宋颂,你是我的宝宝,是我喜欢的人,是我无论如何也想要回来见一面的人。”
我还是打开公寓的门,让他进去,因为我们都喝了不少酒,所以我做了一份解酒汤,期间他想要来厨房帮我的忙,被我给赶出去了。
他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沙发上,身上就穿了一件黑色高领衫,佩戴一条银色的项链,项链下端坠着一个银戒指。
他就靠在厨房门口,带着和从前相似的赞许的目光看着我,说:“宝宝,你真的变了很多,变得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