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教好无数学生,皇子都不在话下,可唯独教不好自家孙儿。文家孙子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跟顾潘那个混账不相上下。
梁佑芸做为国公之女,连顾家的侯位都看不上,哪里又能瞧的上文家。
梁国公分明是想借梁佑芸攀附上文院长,让院长挑个机会在皇上面前替六皇子美言几句好让他离开太学院重返朝堂。
如果不是被长公主逼到此处,梁国公肯定舍不得动梁佑芸这颗趁手的好棋子。
可眼下为了六皇子,只能这么做。至于梁佑芸同意与否,从来都不在梁国公的考虑范围内。
“你同他争辩了?”楚清秋反手握住梁佑芸的手腕,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声音低低,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愤怒。
梁佑芸垂下眼,没回答这话,“让我哥哥离开京城外放做官,是你跟你父亲提的建议吧?”
梁佑芸侧眸看楚清秋,轻柔一笑,“楚清秋,你赢了。”
两人之前打的赌,短短几日便见了分晓。要不是心头不服,梁佑芸怎么会冲动到跟梁国公争辩,若不是不甘心,她怎么会如此不冷静。
现在事实证明,楚清秋只是不屑这些事情,要是她真计较起来谋算人心,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梁佑芸泪从脸边落下,眼底全是倔强跟不服气,讥讽地看着楚清秋, “你不就是想得到我吗?”
梁佑芸脚步微动转过身,跟楚清秋面对面,“实话告诉你,从你十三岁起,同我沐浴时不敢看我的那一刻,我便已经发现你对我的感情。”
她掌根抹掉脸上的泪水,像是连同往常的虚假柔弱的面孔一并抹掉,露出本来面目。
自私利己。
梁佑芸抬手,指尖轻抚楚清秋脸庞,声音温温柔柔,“往后几年,我非但没远离你,反而更肆无忌惮跟你亲近。我就喜欢看你遮掩你的情绪,就是利用你对我的喜欢达成我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