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芣苢闻言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嘴角却迁出一抹戏谑的笑,“我如果踏平了衡元山,我看天下谁敢跟我说命!”
“忱清霖!”苏珩却突然发怒。
“生气?你为何要生气?你凭什么生气?”芣苢眉间的彼岸花却发出红色的光芒。
苏珩知道,那是她杀意的代表。
杀了他?
苏珩苦笑道“你就要为了这句话杀了我?”
“苏珩!”芣苢一掌向他拍去。
苏珩被摔出好几里,一口血吐出来竟衬得他白衣处的芳华。
“苏珩!你给我听着!佟家是胡疆的奸细,佟桑梓早前便提醒了我说你师出衡元。既是仙人,何故在此陪我奔走东西!”芣苢说这话时,眉间的彼岸花较之刚才越发妖艳。
苏珩连忙吃力的站起来,摇着他腰间的紫铃铛,“你心脉不稳,莫要动怒,听我解释!”
芣苢听着那阵阵铃铛声,心下倒有些平静,“你若是敢骗我,我要你生不得好生,死不得好死。”
苏珩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清霖,那日我救你,并没有丝毫的企图,你大可放心,我此生绝不负你。”
这时天早已黑尽,夜月渐明。远处寒鸦声不断,那一红一白的身影在月色中紧紧相依。
上至碧落下至黄泉。
苏珩?
他陪她看尽花开花落,数尽繁花朵朵。在江南的渔乡里莺歌曼舞,在大漠黄沙中生死相依。
这便是苏珩。
而佟桑梓和淅羌,便是她此生看过的最好的结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世间的缘分和情路,总是让人难以琢磨,而大多数人总是情深缘浅。
有不得已的欺瞒,有深爱却相疑的揣测,也有苦尽甘来的陪伴和冥冥之中的一见钟情。
这些东西,难免会迷惑世人的眼睛,尤其是信任。
是谁说过呢?如果爱,请深爱。
珍惜你踏遍山河换来的守候与相守,随他或她一道,看尽天涯梦断魂归处。
都说思君令人老,对于有情人来说,却只记得岁月已晚。
荒烟依旧归平楚,归来仍是此生恨。
我亦知道,所有的岁月终究会老去,扶桑也终会凋谢,我也不介意,不介意和他执手相看流年,不介意和他共赏万千年华。
芣苢往他怀里靠了靠,感叹道,“杨柳岸边,碧波纸扇,此生而已,我期许的可不只是此生。苏珩,我芣苢想要的可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若是给的起,我不相信我们走不到这长世的尽头,你若是给不起......”
他急忙将芣苢抱紧,在她耳边说道,“芣苢,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呢?我想和你看尽江南槐花落,听断雁门江亘两相依,待离客皆返,待残琴再歌岁月。”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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