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如同喷泉般从野猪的双眼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它狰狞的面孔,也模糊了周围的一切。野猪成了瞎子,它在痛苦与恐惧中盲目地挥舞着前肢。却再也找不到那个给它带来致命伤害的敌人。江昭阳趁此机会,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的力量。他抬起自己那如铁铸般的脚,猛地踹向野猪庞大的身躯。野猪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一个踉跄,庞大的身躯失去了平衡,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然而,野猪毕竟是山林中的霸主。好勇斗狠的本性让它即便在受伤后,也不是第一时间选择逃走。而是凭借着野兽的直觉,想要找到那个让它失去双眼的敌人进行“复仇”。但此刻的它,双眼失明,世界一片漆黑。只能依靠听觉和嗅觉来感知周围的一切。江昭阳利用这一点,小心翼翼地绕到野猪的侧面,保持着安全距离,观察着野猪的动静。可是瞎了眼的野猪看不清江昭阳。野猪在黑暗中痛苦地翻滚,满地打滚。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一阵狂怒的撞击声。它疯狂地撞击着周围的树木,试图找到那个让它痛苦不堪的源头。被撞的树木在野猪强大的力量下纷纷断为两截。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整个山林都仿佛在为这场战斗颤抖。然而,即便是最凶猛的野兽,也有耗尽力气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头曾经横冲直撞的野猪,终于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精疲力竭。它气息逐渐微弱,最终彻底停止了挣扎,气绝毙命。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最终以野猪的死亡而告终。江昭阳站在原地,喘息着,凝视着倒在地上的野猪。心中既有庆幸也有感慨。江昭阳围着这头倒下的野猪绕了一圈。它那粗糙的皮毛上沾满了泥土与树叶,但即便如此,也无法遮掩其健壮的体态。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自盘算,这头野猪少说也得有个二三百斤重,甚至可能更沉。怎么办?这突如其来的收获让他既惊喜又犯难。他知道,野猪因长期在野外奔波觅食,其肉质紧实,脂肪分布均匀而少。这种自然的馈赠使得野猪肉在风味上远超家猪。成为了高端餐厅和特色餐馆里争相推崇的珍馐。每当提起野猪肉,总能勾起食客们无限的遐想与向往。那独特的嚼劲与醇厚的口感,让无数人对之赞不绝口,偏爱有加。在许多美食家的眼中,野猪肉的地位早已超越了普通的食材。它代表的是一种对原始美味的追求。总之,野猪肉享有较高的食用地位。若是随意弃之野外,恐怕会成为其他凶猛食肉猛兽的腹中之物。然而,若能将这刚刚捕获的野猪驮回镇上,无疑能为镇委政府的工作人员在那单调的工作餐中增添一份难得的美味。让他们在繁忙之余也能享受到来自大自然的馈赠。感受到一丝生活的温馨与乐趣。想到这里,江昭阳借着月光的指引,缓缓扶起摩托车,仔细检查着每一个部件。从轮胎到油箱,再到刹车系统,确认并无大碍后,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伸手从腰间缓缓抽出这一把刚才屠野猪的锋利的匕首,那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轻巧地在周围割了几根柔软的藤蔓,这些藤蔓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如同绿色的丝带,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微光。随后,江昭阳抓住野猪的四肢,全身的肌肉紧绷,仿佛唤醒了内心深处的洪荒之力。他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野猪猛地往摩托车后座一甩。那一刻,只听得见江昭阳粗重的喘息声和野猪沉重的落座声。接着,江昭阳来不及喘息,他的手指灵活地在藤蔓间穿梭。他迅速地将这些藤蔓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野猪与摩托车之间。每一道藤蔓都紧紧缠绕,没有丝毫松动。它们将野猪牢牢地固定在摩托车后座上。在月光的照耀下,这些藤蔓仿佛为野猪披上了一层绿色的铠甲。江昭阳满意地点了点头,额头的汗水在月光下闪烁。他然后跨上摩托车,发动引擎。伴随着轰鸣的声响,摩托车喘着粗气,前轮微微抬起,随后稳稳落下。摩托车卷起一阵尘土,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返。山路蜿蜒。江昭阳驾驶着摩托车一路向前。因为山路难行,崎岖坎坷不平,因此摩托车行驶得异常缓慢。抵达镇大院时,时针已悄然指向了十时左右。夜色更浓,星光点点。江昭阳将车稳稳停在了职工食堂前,那扇沉重的木门紧锁。他打了一个电话给食堂管理员,“老周!你到食堂来一下。”正在看电视的食堂管理员周歧明一接听,吓了一跳。他心道,江昭阳不是去守水库了吗?今天虽然回来投票了,但他在镇上已经没有宿舍了,按理说应该会直接回水库才对。怎么这个点又回镇上了呢?周歧明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他放下手中的电视遥控器,匆匆穿上外套,向食堂赶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猜测,但都被他一一否定。突然,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难道他当了副镇长?”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就被他自己否定了,没有这么快吧?公示都还没有出来呢。只是他又一想,或许他已得知内情了,能列入候选人的会简单吗?想到这里,他浑身不由自主地一凛。看到江昭阳后,他倏地一惊。江昭阳衣衫破烂,面色黝黑,鼻青脸肿,眼窝深陷,简直脱了相。周歧明尽管心中惊愕。但他的态度却前所未有的恭顺:“江主任,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办吗?”“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我一定尽心尽力,保证圆满完成任务。”江昭阳的声音透过电话,沉稳而平静:“别误会,我并非主任。”“有件事情需要麻烦你一下,需要你到食堂来一趟。”“有个特别的东西需要你处理一下。”“什么东西?”电话那头,江昭阳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