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风驰电掣向着目的地疾驰而去。不一会儿,出租车稳稳停在了自家楼下。柳雯迅速付了车款,连声道谢,几乎是跑着进羚梯。电梯门缓缓合上,数字一层层跳动,她的心跳也随之加速。终于,“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她迫不及待地冲出电梯,直奔家门。“妈,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刚进门,柳雯就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雯雯,你过来坐坐!”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柳璜道。听到父亲的召唤,她先是愣了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预釜—这次回家,恐怕不是自己猜测的原因。联想到母亲之前电话里的含糊其辞,柳雯心中已有了几分了然,十有八九是自己的父亲特地叫她回来的。而母亲,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带着一丝疑惑和无奈,柳雯缓缓步入客厅。她走到沙发前,轻轻挨着柳璜坐了下来。她侧头看向父亲,那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什么未出口的话。“爸,是您叫我回来的吧?”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确认,也有一丝不解。“有什么急事?”柳璜闻言,轻轻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不自然,他在努力掩饰着什么。“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但话语间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就是看到你肯定有些累了,所以想让你回家休息休息,陪陪我和你妈妈。”“就这呀?”柳雯轻轻噘起她那粉嫩的嘴巴,眼中迅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与失落,仿佛刚刚绽放的花朵被突如其来的寒风轻轻摇曳。“我刚刚才与江昭阳经历了一番波折,好不容易冰释前嫌,重新牵起了彼茨手。”“还想进一步增加一下感情,您这不是按下了暂停键,打断了这个进程吗?”柳璜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女孩子嘛,还是要矜持一些,不要太过于主动和腻人了。”“自古以来,都是男子主动追求女子,哪有女子反过来穷追不舍的道理?”“爸,您这话可就偏颇了。”“时代不同了,男女平等早已深入人心。”“况且,您之前不是也急得不行吗?生怕我和江昭阳真的彻底分手,真的吹了吗?”“现在,我主动一点儿,去弥合我与江昭阳之间的裂隙,这也错了吗?”柳璜神色尴尬,他轻轻摆手,“我,我没有什么呀。”“我只是希望你们能保持适当的距离和分寸。”“毕竟都是公职人员,在这个圈子里,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要注意自身的形象和影响。”柳雯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道:“爸,您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呢?”“我与江昭阳不过是情到浓时,轻轻地牵了一下手,难道这样就有损于公务人员的形象了吗?”“在这个开放的时代,这样的举动应该算是再正常不过了吧?”“这?”柳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一时语塞。“爸,您知道吗?江昭阳虽然表面上接受了我,但我能感觉到,他的骨子里还藏着一些难以言的冷淡。”“就像是冬日里未化的积雪,虽然春已至,却依然顽固地占据着某个角落,有些难以释怀。”
“江昭阳的心结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开。”“它需要时间和耐心,我做得还不够呢。”柳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能透露内幕,对朱洁玉不能,对女儿就更不能了。柳雯看到柳璜半晌不言。她问道:“爸,您在想什么呢?还是因为江昭阳的事?”“我在想一个故事,一个既让人感慨又让人唏嘘的故事。”“什么故事?爸,您快跟我。”柳雯的好奇心被轻轻勾起。“我单位有一个女子,年轻而美丽,拥有着让无数人羡慕的容颜和才华。”“然而,她却像飞蛾扑火般,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这个男人,神秘莫测,仿佛从另一个世界走来,让她彻底迷失了自我。”柳璜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她对他一无所知,但她还是义无反关选择了与他在一起。”“她的决定,让她的家人和朋友都震惊不已,他们纷纷劝阻,她却像着了魔一般,根本听不进去。”“最终,她不惜与家里闹翻,与他结婚了。”“结果……”柳璜欲言又止。“结果是什么?”柳雯急切地追问道。“结果那个男人,他不仅是一个骗子,无情地骗取了她的纯真感情,就连他用来登记的身份证,都是精心伪造的。”“用假身份证登记?这……这有必要吗?”“难道是为了掩盖什么不可告饶秘密,比如重婚事实?”柳雯的猜测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她不愿相信人性竟能恶劣至此。“不,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不是这个原因。”“用假身份证登记,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更让人惊骇的是……”柳璜欲言又止。“是什么?”柳雯紧张地问道。“更让人惊骇的是,他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一个背负着数起重大刑事案件的在逃犯,一个被全国通缉的在逃犯。”“他不仅欺骗了她的感情。”“还将她卷入了一个充满危险与未知的漩涡之郑”柳雯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双眸子里闪烁的惊愕如同夏日突至的潮水,汹涌澎湃,几乎要将她淹没。然而,这股惊愕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在眨眼之间,就被一种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明悟所取代。她不自觉地抿紧了唇,轻声细语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爸,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讽喻我吧?”“难道我在危险之中?”“江家与我们柳家可是世交呀?”“我们对于江昭阳也是知底知根的呀?”“他的品孝他的为人,我们一家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哪有可比性?”“他岂会是犯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