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阳如此说话。永平候谢林被气得太阳穴直跳。恨不得马上提刀砍人。咬牙切齿地看着方阳道:“好!好得很啊!这就是成国公培养出来的好儿子啊,看来这件事情是不能这么了结了,今日之事我必将上奏弹劾,莫说是你这个败家子,就是你爹要跑不掉!”“行行,去吧,出门左转,那边是朱雀街,直走就能到皇城,你儿子所做的事情,整个京师百姓都看到了,我不信你还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我成国公虽然落寞了,但是爵位还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说咬就能咬一口的!”方阳丝毫不怯地回道。方伯一听,手都哆嗦起来了。恨不能上去捂住自家少爷的嘴。但是现在他根本做不到啊,手脚都已经被吓软了。只能在心里哀嚎,我的好少爷啊!对面可是负责拱卫京师的京营将军啊,你就赶紧闭嘴吧!永平候谢林闻言,猛然一拍桌子,赫然起身道:“好胆!”“啪!”方阳毫不客气,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脑袋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谢平脸上。顿时引来谢平一声惨叫。“你!”永平侯谢林目眦欲裂地瞪着方阳。只恨自己没有带刀前来,不然非要剁了这个败家子!方阳则是丝毫不惧。淡淡道:“永平候如果是来谈事情的,咱们就好好谈,如果是来我成国公府耀武扬威的,不好意思,我们不欢迎!哦,对了,忘了告诉永平候了,我受到惊吓,会情不自禁动手的。”“你!好,好的狠啊!你就等我上奏陛下吧!”永平侯谢林恨不能将方阳生吞活剥了。但此时儿子在人家手上,自己再有怒火也只能忍着。若是成国公方景升在,他还能威胁几句。现在看来,这败家子就是个混不吝,说啥都没用,只能放出来一句狠话之后,怒气冲冲地看着方阳。“无妨,永平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参与。”方阳淡然无比的说道。“好,既如此,放了我儿子,我要带人走!”谢林起身。“可以,给钱!”方阳伸出一只手。“什么?你把我儿打成这样,你跟我要钱?”永平候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打成这样,是因为赌注,若是我输了,他让我见面叫爹我也只能认,所以我们各凭本事。这个钱是他掀翻我店里桌椅,以及我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和名誉费的钱。”方阳无所谓地开口。“做梦!”永平候被气得胸口不断起伏。“也罢,那就只能按照我国公府的办法了,既然你老子不愿意给钱,明天你就开始给我国公府掏厕所吧,带下去,先关柴房,饿上一个晚上再说!”方阳一挥手,就要让人将谢平带下去。谢平顿时懵了。下一秒更是疯狂挣扎,目光不断地看着自己亲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没办法,他的嘴不知道被方阳从哪里找来的又臭又长的裹脚布给塞住了。“慢!”永平侯谢林见谢平要被带走,陡然一声大喝。然后深吸一口道:“这钱我出!”“诚惠,五百两!”方阳伸出一只手。永平候面色阴沉地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抽出两张递给旁边的下人。下人忙是恭敬地给方阳送去。“爽快!”方阳嘿嘿一笑。目光还不时地盯着永平候的怀里。就刚才那一沓银票,少说也得有万两之巨啊!“放人!”永平候那里不知道方阳在看什么,咬牙切齿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谁让你们绑的人!松绑!松绑!”方阳马上对两个下人呵斥道。两个下人也不敢多说话,麻溜的松绑。获得自由的谢平,更是一溜烟跑到永平候身边,生怕自己再被方阳逮过去揍一顿。“哼!此事,我定会上奏陛下!”永平候冷哼一声,起身带着谢平气愤无比的离开。方阳则是笑呵呵地喊道:“永平候只管去,谢兄以后有空常来家里坐坐!”“少......少爷!”方伯看着永平候父子俩走远,这才打着摆子喊道。“咦?方伯,你这是咋了?”方阳奇怪的问道。
“少爷,刚才永平候可是说要状告皇上啊。”方伯满脸愁容。“告就告呗。”方阳毫不在意。“可是,可是......”方伯还要说什么。方阳则是淡淡道:“方伯放心,我爹正在风餐露宿的为皇帝卖命,我只要不范天怒人怨、造反杀头的大错,我爹回来之前都没事的。”说完也不等方伯开口,慢悠悠地转身离去。方伯则是满脸愁容。最后只得无奈长叹一声,只希望少爷在老爷回来之前少惹点事吧......京师就这么大的圈子。在方阳的特意安排下,经过一下午的发酵。他和谢平争斗的事情已经彻底传开了,甚至见过永平的儿子被打成猪头的事情更是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天仙醉的名头,在方阳的一幅上联之后,竟是飞速蔓延,热烈程度完全碾压他和谢平争斗的事情。起初还都是一些想要贪小便宜的人在拉人对下联。但是到了后面。对出下联免费喝酒的事情俨然已经没人提了。所有的人见面基本开场白都变了。“你可知道天仙醉门口的那副绝对?”“那个生平不喝天仙醉,做到丞相也枉然的天仙醉?”“对!”接着便是一通尬聊。一时间,天仙醉的名头响彻京师的每一个角落。到了夜间。无数达官贵人面前都多了一张写着‘画上荷花和尚’的宣纸。宋府。刚刚下值回到家中的礼部侍郎宋立看着自己愁眉苦脸的女儿轻声问道:“女儿,为何是愁眉苦脸?”“父亲,你看看这个。”送依然将一张宣纸递给宋立。宋立看了一眼,顿时眉头紧皱。“这字......”闻言,宋怡然俏脸一红,忙道:“父亲先看内容。”宋立点点头。然后眼前猛然一亮,接着眉头便是紧皱。“画上荷花和尚,这上联,真是绝了!我女儿竟是能想出如此绝对,实乃才女也!”宋立夸赞道。这一下,宋怡然面色更红。“父亲,这不是我写的。”“不是你写的?是崔状元?也是了,崔皓状元之才,写出如此绝对当真厉害啊!”宋立再次赞叹。“也不是。”宋怡然摇头。“哦?也不是?”宋立惊了。他还真不知道,还有谁能有如此才情,写出这样一幅对子。“是方阳。”宋怡然小声道。“是方阳啊,什么?”宋立猛然一惊,赫然看向宋怡然。见宋怡然点头,宋立这才从震惊中收敛一些,呐呐道:“你说的是成国公府那个被你退婚的败家子方阳?”宋怡然点头。宋立握着宣纸的手都忍不住一抖。大意了,莫非此子不是看上去的那么一无是处?“父亲你再看这字。”宋怡然又道。“这字瘦骨嶙峋,但又锋芒毕露,颇是张扬,只是可惜,少了一些韵味。”宋立摇头道。“父亲,女儿这是仿写,自然没有写出神韵,能写出这种字的人,你觉得如何?”宋怡然问道。“未见全貌,难以置评,但仅从你所写这些字来看,字体独具一格,不拘泥于形式,个性鲜明,当为当世之才子。”“轰!”宋怡然只觉得脑袋一片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