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越说越气。李师师却微笑起来。“你倒装起正人君子来。我且问你,你为何把我掠来?”韩辰瞪着眼睛,“谁让你拒绝我?”“那你可霸道的很。”“当然。我是大新罗国王子,言出必行。谁也不能拒绝。”“你没有那么大权利”李师师泼冷水,“我一早就知道你心思不纯,没想到你会如此卑鄙。”“我卑鄙,我就卑鄙了,你能怎样?”韩辰逼近李师师。“你不要对我哇哇叫,小安大人会来救我。”“好,我等着他。我要你亲眼看到,我是怎么杀死潘小安的。”“你杀不死…”“我杀的死…”安大勇没能追上,韩辰的海船。他只能回秦王府禀报。张月如却早已知晓。彩衣清醒之后,就跑来秦王府向张月如求救。彩衣一把鼻涕,一把脸,哽咽着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张月如听。“夫人,你要救我家姑娘啊。”“彩衣,你别哭。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师师救回来。”正好安大勇赶到。“安将军,你可追到师师姑娘?”安大勇满脸羞惭,“夫人,大勇无能。不但跑了贼人,还折了四个兄弟。”张月如脸色凝重,“这些人如此恶毒。咱们定然不能轻饶。你带上府里的黑蛟军,去给我继续追击。”“夫人,这些人逃往了新罗国。那韩公子乃是新罗国王子。咱们要是追击,恐怕会引起两国交战。”张月如心烦,“那该怎么办?”“当务之急,就是把此事报给小安大人,由他来定夺。”因为丢了李师师。张月如连中秋节都没有心思过。三个女人围着一桌菜,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这个中秋节有点冷清。只有张月如,安心,安静两姐妹。“姐姐,小安大人有回信吗?师师姑娘被掳走半个多月,恐怕…”“安静,你不要乱说。师师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她会平安无事的。”安心斥责。“小安他们已经夺下东夷府,这本是一件快乐的事情。现如今出了这种事,他一定会怨我,管不好家…”张月如心烦意乱。她看着南方,忍不住叹气。“姐姐,你不要多心。小安大人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要怪就怪那韩辰狗贼,卑鄙无耻。使出下三滥手段,在咱们金州府作恶。”安心愤愤不平。她喜欢看李师师演戏。私下里,她与李师师私交甚好。“也不知道,小安大人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安静这样说道。潘小安这时,已经到了登州府。他让刘成功带着王小颖,先回金州。而他自己,则坐上了去新罗国的商船。新罗国与登州隔海相望。新罗国商人,会把当地的特产,运到登州,换取萝卜,白菜以及布匹等商品。这艘海船的主人,叫金基勋。他是江南道有名的船坞主。这艘船明面上拉的是白萝卜,但其实,它还隐藏着一些罪恶。海船以招募海员为幌子,许以重利,骗人上船。而这些船员,一旦进入到新罗国,就会被各大矿场,和军队要去做苦力。
再想回到登州,不知该何年何月?潘小安化名张大郎,就这样上了船。船上载有大量白萝卜,只剩下很小的空间。潘小安一伙三十余人,被安置在狭小的船舱里。这人挤人,人挨人,让人气闷,让人火大。这些人想到海外捞金,却没想到会被这样对待。“你们这些骗子,给我把船划回去,我要回登州府。潘小安待我们在不好,我们至少还是个人。你们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人。”一个纹身大汉,骂骂咧咧,敲着门,要找新罗人算账。这人身上纹着一只猛虎,看着就不好惹。他是登州府有名的赌棍。只是因为输了银钱,还不上。这才想着来新罗国,碰碰运气。哪知道,一上船,就遭到了这种待遇。新罗人没有把他,当半点人看。金基钟带着一群打手走过来。金基钟块头很大,有江南道第一猛士的称号。这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他一脚将船舱门踢开。“谁在这里闹事?”“是我牛大郎。”纹身大汉咆哮。“呵呵”金基钟伸脚直踹。牛大郎被他踹的飞起。眼看就要砸到潘小安头上。潘小安心里暗叹:“这是啥狗屎运气。自己都被挤到角落,还能遭这无妄之灾。”潘小安伸手一拖,将牛大郎接住。牛大郎一愣,他回头看了潘小安一眼,便抱着肚子哀嚎。牛大郎聪明。他刚刚试了一招,就知道自己与金基钟差的太远。牛大郎抱着肚子装死,希望能逃过一劫。金基钟还想教训牛大郎,却被他手下拉住。“二爷,现在海船刚离开登州府海岸,咱们还是小心一点才是。”金基钟冷哼,“你们这些人给我听着。不想死的,就给我老实点。谁要是敢跟我闹事,我就把你们扔进海里,喂鲨鱼。”金基钟说完还不解气。他朝这些人,狠狠的吐了几口口水,“兔崽子,哦惜吧。”船舱门被关上,船舱里一片黑暗。“谢谢你,你是谁?”牛大郎询问。潘小安早把身子挪开。他要远离牛大郎。牛大郎这样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一个赌坊里厮混的青皮,能有什么操守?你要是给他说几句实话,把他当做可以结拜的兄弟。那你亏死也不冤。顺风顺水时,还好说。一旦吃不上,喝不上,生命受到威胁时,他转眼就能把你卖喽。牛大郎见没有人回答他,心里着恼。他身材高大,耐不住拥挤,便又开始耍横。潘小安看着这一幕,心里感叹。“当年在大西洋上的海船,也是这样行走的吗?”海船上的晚饭,当然是没有。牛大郎不敢再去敲门,他在船舱内斗狠,“谁有干粮,给老子来点。要是有谁敢偷吃,被我发现,我就打碎他的牙。”潘小安含着一块芝麻糖,让其在嘴里慢慢融化。早在上船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他提前准备了食物和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