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基勋点齐人马,就向仓库赶去。两方人就这样,在这山路之上不期而遇。“摆开战斗阵型”琼英下令。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杀死金基勋,见到从山上下来的人,立即就下令格杀。金基勋这一伙,虽然人多势众,但都是一群杂鱼,乌合之众。他们见到弓弩射的密集,都叫骂着“小西瓜”,四散而逃。金基勋这才见识了宋人的武力值。他不敢应战,便偷偷向别野里跑去。那里说他老巢,还有一二百兄弟。别野城墙高大,应该能阻止这伙强人。琼英带队一路追杀,来到别野。她见金基勋等人,退回别野,关紧大门,不由耻笑。“把门给我炸开”琼英下令。两个爆破兵,在弓箭手的掩护下,顺利将炸药包按在大门上。金基勋不知道这伙人搞什么鬼,他心里有预感,不会是好事。“来人,带上弓箭跟我上墙。”金基勋的人还没有上墙,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这一声惊雷,伴随着巨大的火光。烟雾散尽,大门也被炸开。金基勋惊讶的合不拢嘴。“给我射箭”金基勋大喊。“可谁还听他指挥?”这些新罗国的人,只适合打顺风局。一旦战斗遇挫,敌人强大,就会逃跑,就会投降。琼英的人进府之后,很快就控制了局面。这些仆从侍女,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金基勋却不见了踪影。“将军,这些人该怎么办?”琼英不愿乱杀无辜。“把她们全部关进一个院子里,不许出来。”琼英又下令,“给我把金基勋找出来。”金基勋凭空消失,没有找到。金基勋的宝库却被打开。琼英看着里面的金银财宝,古董字画,便下令全部搬走。打仗这些人在行,搬运财物,他们更在行。他们找来马车,牛车,很快将财物搬空。“走”琼英下令。对于金基勋,她已经不在意。“新罗人记吃不记打。你不找他时,他就会来找你。他们身处狭地,却骄傲自大。不知礼仪,却喜以道德自居。”琼英始终记得潘小安的话。金基勋看到自己的财宝被搬空,气的吐出一口老血。他想去江南道借兵。可王府的人早已出城北上。而城中那些杂兵,除了会要银子,一无是处。金基勋攥紧双拳,咬紧牙关,暗暗发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琼英让部下带着金银去船上,然后分批潜入汉山。而她自己,则带着三十个护卫,带齐装备,向潘小安追去。潘小安他们一行,早已出了外城。对于不武江上的大火,他们看的分明。但前去查探的探子回来禀报,说是帮派火拼。便没有人再管这件事。“清秋,你上车来伺候。”“是,大人。”清秋欣喜。终于能坐上马车了。她走的脚疼。队伍在行进,马车不便停下。潘小安便把清秋抱上马车。
清秋羞红了脸。“大郎哥,谢谢你。”清秋用口语说道。潘小安就嘿嘿笑起来。“张大郎,你笑什么?”柳提调喝问。潘小安跳上马车,“姐姐,我的脚疼死了。”柳提调心疼,“一直到进入汉山。你都可以坐在马车上。”“这还差不多”“惯的你,一点做奴仆的觉悟都没有。”柳提调嗔怪。潘小安嘿嘿笑起来,“读书人便是做了奴仆,也是读书人。读书人做的不是奴仆,读书人把这个叫做忠诚。”“我看你一点不忠诚,反而放肆的很。”柳提调伸手去打潘小安,却被他将手攥住。柳提调心里一喜。她假意挣脱,“张大郎,我看你该叫张大胆喽。”潘小安没有回答。他看向四周的荒野,心里隐隐有点不安。柳提调见潘小安不搭话,心里紧张。“莫不是他恼了?总归他也是男子汉,我不该这样说他。”“张大郎,你生气了吗?”柳提调小心在意。她们都是从小被训练好的。在曲意逢迎,柔声细语方面,已经做到极致。这媚酥酥的话,听的人筋酥骨软。这感觉就像,不论这个女子犯了多大的错,都能被原谅。若要问原因,那就是她媚啊。“是啊,我生气了。”潘小安粗声粗气的说道。“啊?那该怎么办?”“嘻嘻,你不是知道吗?”“这里不行啊。大天白日,艳阳高照。再说清秋也在。”清秋早就呆住。“这还是那个威严威武的柳大人吗?怎么可以这么温柔,这么娇羞,这么软糯?”柳提调却不害怕清秋知道她的秘密。清秋是她的贴身侍女。如果自己嫁给张大郎,这清秋早晚也会是他的。“那就留到晚上吧?”柳提调芳心一颤,她又盼着天黑。王府行路,并不走的急躁。下午夕阳刚刚落到山尖,他们就停止了行进。原则上是就地扎营。柳提调他们也选了一块空地,开始扎帐篷。柳提调他们带了两顶帐篷。她与清秋住一顶,潘小安与朴不三他们住一顶。帐篷扎好之后,就是生火做饭。做饭也是各院做各院的。柳提调他们带有铁锅,陶罐。带有米面粮油,还带有木炭。这油是东夷府的花生油,格外金贵。只有王妃,柳提调这一类人,才能享用。朴不三他们是不做饭的。新罗国男人很自大,觉得做饭是女人的活计。当然,这一时期的宋庭,也有君子远庖厨之语。柳提调坐马车累到腰疼,自然也不想做饭。当然,她也不会做饭给这些仆人吃。这样算来,做饭的任务就落到了清秋身上。清秋才不会做饭。她家里赤贫,哪有食材让她学做饭?“清秋,咋还哭了呢?”“大郎哥,我,我不会做饭。”潘小安笑起来,“这有何难?我来教你。”“真的吗?大郎哥,你真好。”“别说这许多话。你先去烧点水,给柳提调泡点茶。”“哦”清秋拿起陶罐,就去烧水。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水,就是好。随便一条小溪,那水都清澈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