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张月如豪放一次。潘小安看向李师师。“师师,你说我荒诞吗?”李师师从张月如身后,悄悄探出头。“我只听月如姐姐的。她让我做啥,我就做啥。”张月如把李师师从身后拉出来。“小机灵鬼,看我怎么治你。”李师师赶忙求饶。潘小安看到这有趣的画面,不由心动。“哼哼,我要学商纣王,我要学汉成帝,我要学隋炀帝,我要荒诞。”潘小安嘿嘿坏笑:“爱妃,我来喽。”潘小安向张月如抱去。张月如敲了潘小安的头。“官人,你给我板板正正的。”“搞什么鬼啊,月如?”张月如脱离潘小安怀抱。“我要去陪双十儿。你陪师师荒诞吧。”潘小安装作郁闷的叹口气。李师师见张月如离开。她便牵起潘小安的手。“官人,谢谢你把画给我。我真的很高兴。”“师师,你高兴就好。”“你不高兴吗?”“嗯”李师师有点伤心。她小心翼翼的问:“那你怎么才能高兴?我一个人陪你,还不行吗?”潘小安摇摇头。“也不是不行。除非…”“除非什么?”“除非你给我跳一支舞。”李师师笑起来。“官人,你就会吓我。你想看我跳舞,就直说啊。”潘小安忽然想起,后世的那些舞蹈。“师师,我说的这个舞蹈,可有难度哦。”李师师自信满满。“官人,你尽管出题。在跳舞这方面,我还没有怕过。”“这么嚣张?”“这不叫嚣张,这叫自信。”自信满满的李师师,慢慢的有点不自信。她像个提线木偶,直愣愣看着潘小安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潘小安把李师师带到镜子前。他把李师师的发钗摘下。李师师黑色的头发,瀑布般落下。“官人,你不是让我跳舞吗?怎么还弄起头发来?”“师师,稍安勿躁。一会你就知道,我在出什么幺蛾子。”李师师捂嘴笑。“傻官人,哪有这样说自己的。”潘小安拿起剪子,李师师有点害怕。“官人,你要给我修饰头发吗?”潘小安想了想,又把剪刀放下。“没关系的。你怎么给我弄都行。”潘小安拿起眉笔,“还是画眉吧。你不喜欢可以洗掉。”李师师点点头。“你总是这么贴心。”给李师师化好妆,潘小安开始给她捯饬衣服。外衣褪去,只留抹胸。然后是长裙,被潘小安剪短到只剩下十几公分。李师师穿上之后,更显得身姿绰约,腿细长。“官人,这样穿也不错啊。但只能在屋里头穿。这要是穿出去,还不得被骂死。”潘小安悄悄说道,“师师,这叫齐裙”“啊”李师师捂着嘴。“真真是个粗俗的名字,难听死了。”李师师的气质全变。潘小安觉得美中不足,还缺一双高跟鞋。“唉,只能将就将就。等打败金国,在慢慢研究吧。”李师师听潘小安叹气。“官人,哪里有不足吗?”“师师,还差一双高跟鞋。”
“是那种高木屐吗?那鞋配这衣服,应该不好看吧。”“师师,我画给你看。”潘小安在作画,李师师在旁边,看的认真。“这鞋子,还真的挺好看。”李师师点评。“等得空,我去找鞋匠做一双。”潘小安画完鞋,索性连衣服和人物一起画了出来。李师师瞪大眼睛。“官人,你这是什么流派?话说回来,你很有荒诞的潜质啊。”“嘿嘿”潘小安把画举起来。“师师,这不好看吗?”李师师翻个媚眼。“这画不正经。我才不要看。”李师师把画抢过去。“这画我没收了。”潘小安挠挠头。“好吧,我现在教你跳舞。”李师师冷哼。“那个舞蹈,肯定也不是好舞蹈,我不学。”潘小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我先教你双人舞,你觉得好,咱们再学那个舞蹈。”李师师想了想。“好吧,要是不好看,我可不学。”潘小安让李师师把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师师,你跟着我的节拍走。一哒哒,二哒哒…”两人就跳起友谊舞。李师师节奏感强,不一会就学会了。“师师,这支舞蹈怎么样?”“官人,这舞蹈是极好的。只是,这衣服和发型不配。我现在有点好奇,你刚刚说的那种舞蹈了。”“嘿嘿,就知道你会喜欢。”“我这才不是喜欢。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潘小安感动。“师师,你敢动不?”师师气的咬了潘小安一下。汴梁的气运,似乎真的被《清明上河图》吸走。自从《清明上河图》离开汴梁之后,汴梁城中的怪事,就层出不穷。先是钦宗皇帝在御花园养的那棵孩儿莲,莫名其妙的死掉。有汴梁麻衣说,“孩儿莲有重生,再现之意。而今孩儿莲枯萎,必然是有小人作祟。”“谁是小人呢?”又有解字先生释义:“孩儿乃童也。”这答案呼之欲出,极为明显。可不就是童贯吗?钦宗皇帝心里起了膈应。他命人去调查童贯。童贯与宗望签定条约之后,没有着急返回汴梁。他在北地,行走缓慢。每到一地,便不停作恶搜刮。这一次,不止百姓有怨言,连带着州府属官,也多有埋怨。他们弹劾童贯的折子,雪片般涌向钦宗皇帝。而此时,童贯还不知道收敛。他还以历史人物背书。“想当年,王翦出征,不停向秦王索要田地财物。所为者何呢?还不是怕功高盖主。我今日也是如此。我为赵宋征南逐北,立下赫赫战功。我不把名声弄的污损一点,能行吗?”童贯的理论,没有得到印证。很快,他就迎来了,他人生的至暗时刻。童贯跪伏在地,神情木然的听着圣旨。“燕云已失,尔还有何面目为王。今削去童贯广阳郡王封号,以做惩戒。”“童贯签定条约,蒙羞皇庭。削去太师一职,以儆效尤。”“童贯乃无能之辈,不知兵,不善战。做一将军,都不值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