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汗,心说,等那五百万一到手,赶紧溜之大吉。此乃是非之地,千万别把自己的命赔进去。037 蛛丝马迹就这样,他像一只笼中小鸟,在房间里整整呆了三天。成天迷迷糊糊的,已经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真不知这执行得到底算是什么任务。他昏昏沉沉地抱着枕头,有气无力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忽然门铃响了,开始以为自己在做梦。可门铃响个不停,他睁开眼睛确定有人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跑到门口,从猫眼里一看,李雪站在门口。把他高兴坏了,我的上帝,终于有人来了。他急忙打开门。李雪见他乱七八糟的就像是鸡窝,眼睛有神无力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撇嘴笑了。他不知道什么让李雪发笑,只好挠了挠头说,“你要是再不来,怕是就见不到我了。”李雪止住笑声,关切地问,“怎么,是不是生病了?”说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奇怪了,并没有发烧的迹象。“生病也是被你给憋出来的。”他虽然天天都躺在床上,可身体依旧感到特别地疲惫。见他抱屈,李雪心里也不好受,可为了任务,只能让他再忍耐几天了,说,“我知道把你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很闷,为了整个计划,你再委屈几天吧!”他无可奈何地说,“也只能这样了。”李雪提起手中的方便袋,说,“我知道你一个人很孤独,今天是周末,等会儿给你做顿可口的家乡菜,你看怎么样?”他目前的主食除了方便面,还是方便面,吃得他自己都快成方便面了。一听说李雪要为自己做家乡菜,垂涎欲滴说,“太好了,自从到了兰辉就再没吃过家乡菜。”说着将李雪手中的东西接过来,像个孩子似的,蹦兵跳地把东西送进厨房。说干就干,李雪换上拖鞋,掳胳膊挽袖子进了厨房,他也没闲着,把蔬菜和肉洗干净递给李雪,当当当……厨房响起了美妙的敲击乐。对于做饭这活,李雪因为工作太忙,在家不是经常干。切肉时,因为刀口不快,只能来回拉锯,一不小心她‘哎呦’一声,忙把手放在眼前,鲜红的雪顺着手指流下来。他闻声,忙把手中的韭菜撇在一边,起身一看,李雪的手不小心被刀拉了一个口子,便不假思索地将受伤的手指拽过来,放进嘴里轻轻地吮吸着,完全没有意识到李雪那由红变白的脸。“你这是干怎么?”李雪本想抽回手指,可他的力量太大,无法挣脱。他停止了吸,表情滑稽地说,“小的时候,我的手指要是被划破了,就是怎么做的。”因为他的嘴里含着李雪的手指,所有说起话来不是很清晰。李雪不但忘记了疼痛,反而被他这诙谐的动作给逗笑了。他将含着的手指慢慢地抽出来一看,果然不出血了,开心地说,“你看,血已经止住了。”其实李雪手指上的伤口并不大,还不到半厘米。“伤口还痛吗?”他知道李雪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没事的,不就是一个小口子吗?离心脏远着呢!”李雪无所谓地说完,接着抄起菜刀。他上前阻止说,“还是让我来吧!伤口沾到水会感染的。”李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问,“你也会做饭?”“当兵的人,有几个不会做饭的。只是没有你们做的可口罢了。”然后开始低头切肉。李雪已经很久没和男生如此近距离接触了,看着手指上的伤口,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在男生的眼里就是一个‘男人婆’,而且是令男人害怕的‘男人婆’。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感觉,却又身不由己。李雪正想着呢,叮当当……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她从兜里取出手机,和刘政委通了大约两分钟电话后,又给王军打了个电话,命令他马上将全组人员集合带到兰辉的南出口,在那设卡,对进出车辆进行突检。放下电话李雪自言自语道,局里必是得到了什么情报,或是掌握了罪犯的行踪。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封锁路口进行筛检呢?“李姐,是不是有新任务了?”他放下菜刀问。李雪无奈地说,“本想好好陪你吃顿午饭,计划没有变化快。我得马上赶往南出口,对哪里的过往车辆进行检查。”见他那大起大落的表情,李雪心里很过意不去。他知道李雪工作忙,很难得能休上一天。她没有陪家人,反而过来看望自己,内心已经很感激了,说,“饭没吃成不要紧,情意我心领了。”
“那怎么行呢?先把这顿饭记在我账上,一有时间就给你补上。”说着起身要走。“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苗头?不然怎么会毫无缘故大白天的进行突检呢?”他觉得警方的这次行动绝不是心血来潮。李雪赞同地点了一下头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李姐,能不能把我也带上?”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除了睡觉以外,实在是想不出有其它事情可做,他恳求着说。李雪犹豫了片刻儿说,“外面人多眼杂,万一被倪燕看见,或是与她有关的人看见,我们的计划可就泡汤了。”“这个好办,您稍等。”说完他跑进了洗手间。李雪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鬼点子,站在门口耐心地等着。一会儿,从洗手间里走出一个长着长长黑黑的胡子,左脸留下一条长长的刀疤,右耳边长着一个黄豆粒大小的黑痣,黑痣上还长着一根长长毛的人站在李雪面前笑呵呵地说,“现在您还能认出是我吗?”李雪带着迷惑的表情看着他,一会儿忍不住笑了,不住点着头说,“你的这些手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是在集训队和一个外国籍教官学的。虽然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可人家面对我们的脸庞都不是原本的容貌。直到我要走的那天,他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他十分怀念在集训队与那些国际级的教官和军界尖兵们度过的那段难忘的日子。李雪心说,把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就这样关在房间里,也难怪他会感到孤独寂寞。说,“带你去可以,但你要听话。”一听自己很快就能和李雪一同出去执行任务了,他简直是高兴坏了,她要是男的,非上前亲上两口不可。立正敬了一个徒手礼,说,“保证服从命令。”他们来到兰辉市的南出口,远远就望见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排列在路的两侧,路面上横拉着一条带有一捺多长白色钢刺的拦截带,钢刺密密麻麻的被太阳一照,闪闪发光。李雪一下车,王军跑过来敬礼说,“李队,已经全部准备完毕,就等您了。”说着看了看车里的他,心说,这个陌生的面孔是谁?“上面对这次突检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和要求?“李雪见王军的眼睛盯着自己车里的他问。王军收回目光说,“上面让我们将重点放在货车上,别的没多指示。”“我们的组员都到齐了吗?”李雪看着王军身后问。“就差修峰一个人。他没不在兰辉,所以没赶回来。”王军边说边注意李雪脸上的表情。大家难得能休上一天,有点个人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哪个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是。想到这李雪说,“我们开始工作吧。”大家对所有的进出车辆进行逐一的检查,尤其是对各种运送货物的大车,检查的十分仔细,滴水不漏。他下车站在路旁,有时也上前凑凑热闹。“李队,他是干什么的?”冯微吃力地掀起一辆卡车货箱上那黄色的,厚厚的帆布擅单问。“他是我们自己人,在侦破方面很有一套。”李雪上去帮着冯微解开剩下的绳子。冯微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问,“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他?”“他是来警队体验生活的。”李雪在重案组的时候,曾经接待过前来体验警队生活的理论专家。他们要把理论和实践融合到一起,再好地理论不经过实践的推敲,都是无稽之谈。冯微嘴上“哦。”了一声,心里在嘀咕,这人怎么长得这么难看?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好人。时间在大家警觉的眼里,分分秒秒地流失着。一辆白色的零担车停在了检查口,司机看着眼前的阵势,忙打开车门下来,点头哈腰地说,“警察同志,这……”王军对他敬了一个礼说,“我们在执行任务,请将车门打开,我们要历行检查。”司机一听,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王军说,“我拉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