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始觉得自己像是站在高楼,稍有不慎就可能随时跌下去。
那种恐惧和焦虑感,继续如影随形。
当然,宋小姐也没讨着好。
景致从洗漱间出来,就柔弱地靠在程寄身上,她说自己头晕不舒服,想要早点回京。
于是原本第二天早上的飞机就改成了晚上。
郭先生预备要和程寄谈的生意就此泡了汤,宋小姐气歪了鼻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谎话说多了,现世报。
景致上了飞机后,还真有点身子虚,浑身发冷,程寄让空姐拿了块毛毯和苹果汁给她。
他自己则拿了份文件看起来。
景致坐在他身边,裹紧毯子,处理停滞了一晚上的消息,两人互不打扰。
她身体难受地强撑了半小时,就要关掉手机的时候,一个陌生人添加了她的微信。
头像是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
景致以为是哪个媒体新人,没多想就加了。
她还没问呢,对方就迫不及待地发了张图片。
那是张不太清晰的照片,昏暗的灯光,杂乱的背景,模糊的人影,香港的晚风潮起又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