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细手随意拨动着宝石,传出清脆的相撞声,景致先于他开口:“程寄,之前答应我三个愿望的事情还算数吗?”
她拨动的就是那根水滴项链。
就算是在雨夜,钻石的光泽也如盛夏正午的阳光照射在湖面,波光粼粼,打在脸上,梨云杏雨得看不真切。
那种陌生的感觉重新席卷来潮,比之前要猛烈一些,但他还是平静地往下说:“嗯。”
程寄以前不是没有送过其它项链给景致,第一次过情人节的时候,他就送了套珠宝,是镶嵌着各色大宝石的,雍容华贵的款式。
景致收到后不仅没觉得开心,反而心情沉重,把它们锁在保险箱,从没戴过。
唯独这套“雨滴项链”,实在是让她心动。
大概是因为他承诺的两个愿望吧,他说不管景致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她。
这样的承诺太过美好,被承诺的人只得晕乎乎,轻飘飘,将过往的疼痛掩耳盗铃,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值得。
“那好,”景致握紧拳头,抑制不让声音发颤,“第一个愿望,我要养只兔子。”
拨云见雾似的,程寄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心头不得劲的郁结来自何处。
他承诺的愿望如此珍贵,别人哪怕得一个都要绞尽脑汁地想想如何最大化地利用。
是要泼天的富贵还是滔天的权势。
她竟然只要只兔子。
他刚刚就想要随口一说,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