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看了眼各大平台关于这场晚宴的评论,已经有人在评论区里带节奏,黑温以泽,“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你看看网上那些话说的,我得打个电话联系一下老吴,让他帮忙引导一下评论。”
老吴是景致合作多年的mcn公司的老板,手底下不大不小的几十个营销号。
正说着,程寄和温以泽从后台出来,主办方很贴心,出了个房间让捐赠者和买家有个私底下能沟通的空间。
程寄和他自然是没有什么话能说的,让姚助理拿了那件拍卖品就出来了。
他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景致的名字,模样清润,让人看不清在想什么。
戴鸣霞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愣着干嘛,回去吧,这些事我来干。”
景致讪讪地收起手机,看了温以泽一眼,然后慢慢地走到程寄身边。
“走吧。”程寄拉着她手,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压沉沉的。
姚助理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小区,把温以泽的外套放下后就走了。
那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十点。
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安静得有些诡异。
就连程寄脱外套的声音都清晰可见,磨着景致的神经。
她本来想和程寄说说关于温以泽外套的事情,但程寄自顾自进了书房,景致下意识地也跟了进去。
以为他还有工作没有完成,没想到是拿出了眼熟的数独本。
景致其实拿不定他玩数独的时候是什么心态,他心情好的时候会玩,郁闷的时候也会玩。
见他认真的样子,她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想还是算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提起这件事。
如果程寄这个道貌岸然的变态和她说话,她也未必招架得住。
景致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不愿继续待在这里,想ʝʂց要回去洗漱,下意识地又问程寄:“卫生间的浴巾换了么?”
程寄现在管着她的衣食住行,细致又体贴得不像话。
时常让她有一种“其实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错觉。
他嗯了一声,听上去兴致不高。
景致的心也跟着沉下去,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打算先回卧室,转身的时候,手机的微信铃声震了一下,她拿起来想看一眼,下一秒就听到程寄喊她:“景致,过来。”
清泠泠的声音,像是溪泉边一冲而下的冰水,不小心溅在了她脚上。
让景致的心也跟着跳了一跳。他惴惴地走过去,离程寄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被他一把拉过,抱在腿上。
景致一阵眩晕,呼吸间都是入腑的温醇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