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给了他,大学寒暑假时他会去开门营业,跟迟老头一样,不收孩子钱。
毕业后他索性直接搬进了兽医站里住,魏小燃带头的几个孩子雷打不动来打下手,赶也赶不走。
隔个几天孩子家长就来兽医站找人,从孩子堆里揪着哪位的耳朵出去。
每次来的家长不一样,被逮捕的孩子也不一样,话倒是一样:“你老师说你又没写作业,给我滚回家写!”
“哥哥哥哥,大学真的教这些吗?”魏小燃眼睛亮亮的:“小鸡小鸭小狗小猫,甚至路边的小鸟,都会教怎么治吗?”
“会的。”程澈说:“所以你今天作业写了没?”
几个孩子又一溜烟地跑走了。
没过多少天,孩子们又来说:“哥哥,我考到九十分了,我以后也要做和你一样的人!”
门外墙上的信箱重新填满了孩子们的感谢信,收件人变成了程澈。
刚开始程澈每隔几个月会寄一笔钱给迟老头,但通常没多久迟老头便又给钱寄回来:“赚几个钱啊?爷有钱!你拿着用吧,没事儿记得把那草除除。”
后来程澈就不再寄了,
他头脑灵活,学什么都快,自己做副业积攒了点钱,在各地开了好几家店。
低盈利模式,低调不张扬,后面组织了小型的流浪动物救助协会,地址就设在开心兽医站。
每年的一月底他都会写封信,收件人是贺远川,收件地址填了贺家那栋两层小洋房——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
花这些年开得倒是好,有时他开车停在洋楼路边,远远看见刘姨弯着腰给花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