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先向老板表示感谢,通过宴会,她加到许多客户的联系方式,最近有不少下单的,算是对此有个简单的汇报总结。再然后提起宴会结束前,她们说过的调组一事,表明最近通知下达,却没有自己的名字,想知道具体原因。
铺垫半晌,其实就为了最后的问题。
会不会有点图穷匕见?忱意挠着脸问,我这么发合适吗?
毕竟老板不是她的直系领导,告状得太直接,事后被组长和部长知道,给她穿小鞋怎么办。
可是她当初明明都答应自己,总得有个交待吧。
两种想法在忱意的脑袋里打架,直到砂锅端上来也没出结果。
我好菜。最终她说。
为什么她就做不到像别人那样游刃有余呢。
读完她发来的连续几条消息,司悬说:可是你不问的话,也许就永远不知道答案了。
我知道。忱意回答,还是把那段话复制下来,粘贴进和老板的对话框,她愿意用私人号加我,应该是还挺喜欢我的意思吧?不然我就这么发过去好了,她人挺和善的,或许根本不在意我和她说话的方式。
哪有那么多可以纠结,她深呼吸一口,食指举在发送的按钮上。
悬停半晌,仍旧没按下去。
过一会,司悬的手机震动:我先吃米线吧,这肉片看起来不错。
看来还是怂了。
离开员工食堂,司悬去自动贩卖机里拿了瓶矿泉水,一路思索。
忽地有了想法,他站到信号通畅的窗边,拨出电话。
喂,楚昕?是我,司悬。他说,不是什么大事。你有没有忱意的工作台座机号?我刚刚给她发微信没回,有点事。之前的电话倒是有,但也没打通,我以为是她调组以后座机号也换了你不知道吗?那天从孟总那回来,正好听见她们正在说。好,那我等你消息。
还在嗦米线,忱意的手指依旧在对话栏犹犹豫豫,无法鼓起勇气。如果其实是老板反悔了呢?她再发这种话,会不会显得太不懂事了。
楚昕的消息忽然发过来:你调组啦,怎么没跟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