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就是这么矫情的人吧。忱意都能想出来,有多少人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的太阳穴,说没见过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对不起。
司悬的心随着她的话语沉进池塘:没关系。
虽是发涩,但他说不出来更多的话。
他不能说他不介意,因为显然忱意很介意,而他无法妄自替她改变感受。
但说他心凉,也是同样的。
我本来以为你是块石头。他说,是石头就有捂热的那天,可忱意不是石头,相反有着七窍玲珑心,他的一切自信和以为都会变得毫无意义。可要他因为忱意这两句话就放弃,更不可能。司悬能拥有今时今日的成绩,大概归功于他的反骨,不见黄河不死心的劲头。
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听劝。
我先送你回家。司悬露出那些强硬,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说。
忱意着急了:你到底听没听懂?
他点头:意思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现在连炮友都不想和我做了。
难道你还能在说完这些话以后毫无芥蒂地跟我上床吗?他们都有些不顾这里是商场,好在两人挪到客流稀疏的边角处,说话声音也不算大,传不到第三个人耳中,你能心甘情愿,因为要顾及我,而去强行降低你的生活水平吗?
忱意还是感觉不大自在,司悬家附近,总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像刚才一样冒出来一个熟人,把他们的谈话听去。
我能啊。他更是如此说,对他而言这和之前本无分别。
我跟你没法聊!忱意陷入烦躁。
她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怎么都讲不通一样,斩断这段谈不出结果的对话,扭头走向电梯。司悬提步追上,与她并行,问:先回去,别的以后再说。
以后以后以后我们没有以后了,你懂不懂啊。她嘟囔。
或许是因为没底气,声音小到他都听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