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级下学期的一个午后,阳光慵懒地透过高大的玻璃窗,在走廊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和连溪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文件夹里是他熬了几个通宵才完成——瑾鸢学姐之前无意间提过需要的一个复杂数据模型分析。
他反复推演优化,力求完美,只为了在交给她时,能看到她眼中一丝赞许的笑意。
他雀跃着跑到叁年级的教学楼,奔向她班级的方向。
心脏在胸腔里欢快地跳动,带着一种即将献上礼物的期待和微醺的甜蜜。
然而,脚步在靠近那扇熟悉的教室门时,猛地钉在了原地。
少女正站在教室门口,微微侧着身,和一个身形高挑的男生说着话。
那男生穿着剪裁极其考究的定制校服,袖口处,一枚镶嵌着深邃红宝石的铂金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奢华的光芒。
他姿态从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正微微倾身,专注地看着她。
少女仰着脸,听着他的话,脸上是那种和连溪无比熟悉的温柔笑容,甚至比平时更柔和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光勾勒着她柔美的侧脸线条,她微微点头,一缕发丝滑落颊边,又被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拢到耳后。那个细微的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亲昵感。
他们站在一起,就像一幅精心绘制的宫廷画卷,王子与公主,天造地设,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和谐与高贵。
一种尖锐的、陌生的酸涩感瞬间弥漫开来,迅速腐蚀着他的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变得冰凉。
——那是嫉妒。
像洲口阴暗角落里滋生的毒藤,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院长阿姨温和的叮咛——“要知足,要心地坦荡”——在耳边响起,却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他做不到......
他无法控制心底疯狂滋长的阴暗情绪。
他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他抱着文件夹的手臂收得死紧,指节泛白,脚步仓皇地调转方向,几乎是逃离了那条洒满阳光的走廊。
回到自己班级,教室里正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兴奋窃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了吗?今天转来的那个!席复!皇室的那位啊!”
“就是那个席家?天呐,他怎么会来圣安蒂斯?”
“这还用问?没看见刚才在叁年级那边,他跟瑾鸢学姐聊得那么热络吗?听说两家有联姻的打算,强强联合啊!”
“啧啧,这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席复。皇室。联姻。
每一个词都像沉重的铁锤,狠狠砸在和连溪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防上。
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也被彻底碾碎。
他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意,酸涩难当,他死死咬住下唇,将脸埋在臂弯里,任由那铺天盖地的绝望和心痛将自己彻底淹没。
他更痛恨此刻的自己——那个被嫉妒扭曲得如此丑陋不堪的自己。
那一晚,他躺在宿舍狭窄的床上,辗转反侧。
少女温柔的笑靥,与男生袖口上刺目的红宝石光芒,交替在脑海中闪现,撕扯着他的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像躺在布满荆棘的床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楚。
第二天,在通往图书馆的林荫道上,他还是遇见了她。
“连溪?”少女看到他,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温和的笑意,脚步停了下来,“早。”
“早……瑾鸢学姐。”和连溪努力调动起脸上所有的肌肉,扯出一个他自以为最阳光灿烂的笑容。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娃娃气的脸上跳跃,掩去了眼底深处无法消散的疲惫和红血丝。
他想问。无数个问题在喉咙里翻滚。
那个席复是谁?你们很熟吗?联姻……是真的吗?
每一个问题都带着尖刺,会刺破此刻这脆弱的平静。
但他没有资格问。
他更害怕听到任何肯定的答案,那会将他彻底推入深渊。
他只能将翻江倒海的酸楚和那不堪的嫉妒,连同那份炽热到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暗恋,更深、更重地埋进心底的坟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她面前,他必须永远是那个阳光的、充满希望的、笑起来让她觉得温暖的和连溪。
他记得她说过,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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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在漫长而空洞的思念中度过。
日历一页页翻向九月,翻向她的生日。
和连溪坐在福利院那张吱呀作响的旧书桌前,窗外是洲口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晚风。
他想遍了所有能想到的礼物,昂贵的他负担不起,普通的又配不上她分毫。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书桌抽屉最深处,一个厚厚的、用旧报纸仔细包好的册子上。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不是什么珍宝,而是他叁年来一点一滴收集的“宝藏”——用老旧的翻盖手机,在图书馆角落、在公告栏前、在同学不经意展示时,偷偷拍下的,所有她发表过的文章、作业的模糊照片。
他一张张打印出来,仔细地贴在活页夹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尖划过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纸张,最后停留在一张照片上。
那是一篇她低年级时写的散文作业复印件,字迹娟秀。文章的末尾,她描写了一段童年的幻梦:
“……记忆深处,五岁那年,在巨大得令人迷失的幽谷深处,我曾见过一株奇异的蕨。它周身流淌着清冷如月辉的银白光泽,叶缘点缀着细小的幽蓝光点,如同被揉碎的星辰散落其上。更奇妙的是,那些光点并非静止,它们随着那株蕨极其缓慢的‘呼吸’,明明灭灭,像是生命隐秘的脉动……后来我再未见过它,像一场只属于童年的、易碎的梦。”
溯光昙。
他几乎立刻锁定了这个名字。
接下来的日子,他像着了魔。
跑遍了帝都所有的大型图书馆和植物研究机构,查阅了浩如烟海的植物图谱、地方志、甚至冷僻的探险笔记。
线索极其稀少,大多语焉不详,指向一个共同的特征:清冷银辉,幽蓝星点,呼吸明灭。
最终,在一本纸张脆黄、几乎要被虫蛀空的古籍残卷中,他找到了一段模糊的记载和一个极其拗口的地名——
“溯光昙,性喜阴寒,生于幽谷绝壁,伴千年冷泉……银叶缀星,吐纳幽光……传闻仅存于北境‘寒脊’山脉西麓‘落星涧’……”
落星涧。一个在地图上几乎找不到标识,只存在于护林员和采药人口耳相传中的险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任何犹豫。背上简单的行囊,带上干粮和工具,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转乘破旧的长途汽车,最后在崎岖的山路上徒步跋涉了整整两天。
嶙峋的怪石割破了裤脚和手掌,冰冷的山涧浸透了鞋袜,原始森林里弥漫的瘴气让他头晕目眩。
支撑他的,只有那张模糊照片上娟秀的字迹,和她笔下那个童年幻梦中的精灵。
第六天,就在他几乎要绝望放弃时,在一处人迹罕至、被厚重苔藓和冰冷水汽笼罩的悬崖裂缝深处,他看到了它。
银白。纯粹的、流动的银白。巴掌大的叶片舒展着,脉络清晰,仿佛由凝固的月光雕琢而成。叶缘上,细密如尘埃的幽蓝光点,如同最深邃夜空中散落的星辰碎片。
最令人屏息的是,那些光点真的在以一种极其缓慢、却清晰可辨的节奏,明——灭——明——灭……像是沉睡巨兽悠长的呼吸,又像是宇宙深处传来的微弱而神秘的心跳。
溯光昙。它真的存在!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疲惫。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用随身携带的小铲子和特制的密封盒,花了近一个小时,才将这株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的梦幻生灵,连同它根部包裹的一小块冰冷湿润的苔藓原土,完整地取了出来。
他把它做成标本,镶嵌在特制的透明树脂页中,夹进那本承载着他所有心意的册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幽蓝的星点在凝固的树脂下,依旧执着地闪烁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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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的开学日,迎接帝都的是一场罕见的、酝酿已久的特大暴雨。
厚重的铅云低垂,仿佛要压垮整座城市。
豆大的雨点狂暴地砸落,在柏油路面上溅起半尺高的水花,瞬间连成一片白茫茫的雨幕。
狂风呼啸,卷着雨水横扫一切,路边的树木在狂风中痛苦地弯折。
和连溪抱着那本被他用防水布仔细包裹了好几层的册子,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雨幕。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浇透,单薄的校服紧紧贴在身上,刺骨的寒意让他牙齿打颤。
额前的黑发被雨水黏成一绺一绺,不断往下淌着水,模糊了视线。
狂风几乎要将他掀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但他心里燃烧着一团火,一团名为期待和献祭的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在乎浑身湿透,不在乎寒冷刺骨。
他只想快点,再快点,把这个凝结了他整个暑假心血的、属于她童年幻梦的礼物,送到她面前。
他并不奢求什么,只要能看到她接过册子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讶,或者一个如同往常般温柔的微笑,就足够了。
那足以慰藉他所有卑微的付出,足以点亮这个暴雨倾盆的灰暗世界。
圣安蒂斯学院在暴雨中显得格外寂静。
他浑身滴着水,狼狈不堪,蹚过积水的走廊,终于站在了那扇熟悉的学生会会长办公室门前。门上镶嵌着金色的铭牌——“陆瑾鸢”。
心脏在湿透的冰冷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激动和虔诚。
他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正准备敲门。
门内,清晰地传来一个陌生的、带着点轻佻笑意的女声,穿透了厚重的门板:
“……哎,瑾鸢,说真的,能不能想想办法?那个叁年级的穷小子,又往我们纪委部的匿名举报箱里塞东西了!天天塞!风雨无阻!这都开学第一天,下这么大雨,他居然又塞进来一封!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什么食堂特供窗口克扣分量啊,什么高年级欺负特招生啊……烦都烦死了!我们部员天天处理这些,正事都不用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连溪抬起的手,僵在了冰冷的空气中。
短暂的沉默。
然后,那个他魂牵梦萦、熟悉无比的清泠声音响了起来,语调平直,没有任何起伏:
“那就把举报箱拆了。”
那轻佻的女声咯咯地笑了起来:“啧,陆大小姐,你可真够无情的。人家小男生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呢!全校谁不知道他天天眼巴巴地围着你转?每次看见你,那眼神,啧啧,跟小狗似的。真是……可怜又可笑。”
门外的和连溪,像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浑身僵硬,血液从头顶瞬间褪去,冰冷得像坠入万丈冰窟。
他抱着册子的手臂,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门内,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清晰、冰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精准地、缓慢地刺入他毫无防备的心脏:
“痴心?”一声冰冷的嗤笑,“能拥有让我利用的价值,是他的荣幸......脑子还算灵光,可惜用错了地方。不过,我会慢慢纠正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和连溪的耳膜:
“平权?叁岁孩童都不会信的谎言,那个蠢货居然深信不疑,还妄想以此改变桦棱?天真至极。”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权贵者深入骨髓的傲慢和冷酷,清晰地穿透雨声和门板:
“桦棱,永远都只会是等级分明的贵族制国家,这是流淌在这个国家血脉里的铁律。平民出生的唯一价值,就是像工蚁一样,为我们鞠躬尽瘁,燃尽他们那点可怜的光热,然后——悄无声息地死去。”
“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阴沉的天幕,紧随而来的炸雷在头顶爆开,震得整栋楼似乎都在颤抖。
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了走廊,也照亮了门外那个雕塑般僵立的身影。
和连溪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死寂的灰白。
那双总是盛满阳光的眼睛,熄灭了。
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少女那句“蠢货”出口的瞬间,彻底碎裂了,化为了齑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感觉不到冷,感觉不到湿,甚至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
整个世界的声音仿佛都被抽离,只剩下门内那冰冷刻毒的话语,和头顶隆隆的、如同丧钟般的雷鸣,在脑海中疯狂地回荡、撞击。
抱着册子的手臂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啪嗒。”
一声轻响,在震耳欲聋的雷雨声中微不可闻。
那本被他视若珍宝、用生命去守护的册子,从他僵硬的指间滑落,重重地摔在潮湿的大理石地面上。
包裹的防水布散开。册子在撞击下摊开。
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从走廊尽头敞开的窗户猛灌进来,粗暴地翻动着书页。
哗啦啦——
书页疯狂翻动。最终,停在了镶嵌着溯光昙标本的那一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透明的树脂下,那株流淌着月辉银光的蕨叶依旧舒展。
狂风呜咽着席卷而过,猛地将那脆弱而梦幻的一页从册子中撕扯出来。
那页承载着他卑微炽热爱恋和全部心意的溯光昙,在狂暴的风雨中打着旋,像断了线的风筝,瞬间被卷入白茫茫的雨幕深处。
幽蓝的星点在冰冷的雨水中绝望地闪烁了几下,最终,彻底熄灭,消失不见。
和连溪依旧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额前湿透的黑发紧贴着苍白的额头,水珠沿着他秀气的下颌线不断滚落,砸在地面上,洇开一小圈深色的水渍。
他微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在眼睑下投下浓重的阴影,遮住了那双此刻只剩下无边死寂的空洞眼眸。
暴雨如注,疯狂地冲刷着圣安蒂斯华丽的建筑外墙,发出震耳欲聋的喧嚣。
整个世界只剩下无休无止的雨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议会大厦外,人声鼎沸,黑压压的人群像涌动的cHa0水。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燃烧的燥热。
镁光灯在yAn光下疯狂闪烁,交织成一片刺目的白sE光网,捕捉着台阶上那个身影的每一寸细节。
和连溪站在那光网中央。
纯黑的手工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g勒出青年挺拔如松的身形。
那张曾被无数人私下议论过过于“少年气”的脸庞,此刻在强光下呈现出一种冷峻的质感。
眉骨清晰,鼻梁挺直,薄唇习惯X地抿着,唇角微微下压。唯有那双眼睛,琥珀sE的瞳孔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旧日的清亮底sE,只是被历经淬炼的沉静与锐利牢牢覆盖。
一个记者几乎将话筒怼到他面前,言辞犀利如刀:“和院长!新经济政策草案中关于全民基础生活保障的条款,预算缺口巨大!惠民党内部也有反对声音!您如何确保承诺的‘每一个家庭衣食无忧’不会沦为一句空话?”
喧嚣的浪cHa0在问题抛出瞬间有了短暂的凝滞,千万道目光聚焦在他脸上,带着怀疑、期待、审视。
热浪裹挟着汗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和连溪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攒动的人头,越过那些闪烁的镜头,望向更远处模糊的城市天际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yAn光刺得他微微眯起眼,开口时,声音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嘈杂:
“预算,从来不是无法解决的难题。”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难题在于,是否真正将民众的福祉置于首位。我今日在此,以我的职位和声誉起誓,此诺必践。每一个桦棱国的家庭,都将享有免于匮乏的自由。”
短暂的Si寂之后,是更狂热的欢呼声浪,几乎要掀翻议会大厦的穹顶。无数手臂挥舞着,脸上洋溢着对和他的崇拜信任。
镁光灯再次疯狂炸响,将这一刻的和连溪定格成传奇的剪影。
他微微颔首,转身,将那震耳yu聋的声浪隔绝在厚重的大门之后。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争论正如预料中般上演。
“……全民基础保障?荒谬!”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议员猛地拍桌,唾沫横飞,“这只会助长民众的惰X和贪婪!国家的财富不是用来养懒汉的!”
“呵,王老说得轻巧!”对面一个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冷笑着反驳,“惠民惠民,惠的自然是‘民’!羊毛该出在谁身上,还用问吗?不去掏那些富商的口袋,难道掏我们自己的?”
他环视四周,寻求着某种心照不宣的认同。
“掏?怎么掏?课重税?还是直接抢?”另一个声音YyAn怪气地cHa进来,“别忘了,他们的钱袋子,也是支撑我们坐在这里的基础!b急了,鱼Si网破对谁有好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争吵声浪越来越高,充斥着ch11u0lU0的算计和推诿。
利益的天平在每个人心中反复称量,唯独“民众”二字,轻飘飘地悬浮在话语之外,成了最空洞的符号。
总统崔松坐在主位,手指交叉放在桌上,像个耐心的泥瓦匠,听着砖头互相敲打的声音,偶尔抬起眼皮,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种深谙此道的圆滑。
等争吵的火焰渐渐显出疲态,他才清了清嗓子,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好了,诸位,都是为了国家。吵来吵去,伤了和气也于事无补。”他目光转向长桌末端一直沉默的身影,“连溪,你的看法呢?政策是你牵头制定的,缺口怎么补,想必你心里有数。”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或审视,或探究,或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忌惮。
和连溪一直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前那份印着鲜红“绝密”字样的政策草案书页。
那上面每一个冰冷的数字,背后都牵动着无数人的生计。
四年,足以将曾经那个少年彻底埋葬。
他见识了太多冠冕堂皇下的卑劣,太多理想主义在现实面前的粉碎。
他早已不再天真地相信任何人心中纯粹的“公义”,包括他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他在那份关于某人最终处置意见的绝密文件上签下“特殊监管”四个字时,他就亲手给自己戴上了枷锁。
那个本该在最高级别监狱里度过余生的罪犯,此刻正安然地待在他家里那间yAn光充足的“疗养室”里。
同谋者,有何资格审判他人?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缓缓扫过一张张藏着各sE情绪的面孔。指尖在纸页上轻轻一点。
“缺口,可以拆解。”
“第一,分阶段实施。将全民保障的核心目标拆解为三期五年计划,预算压力逐期释放,给经济结构调整腾挪空间。第二,开源。”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投向刚才反对掏“自己”口袋的中年男人,“针对跨国资本、离岸避税和垄断X行业,加征专项‘社会共济税’。税基JiNg准,税率阶梯,确保负担落在该落的地方。”
他又转向那个花白头发的老议员,“同时,对现有福利T系进行效能评估,剔除重复、低效、舞弊项目,优化支出结构。第三,节流。”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崔松脸上,“削减政府非必要开支,削减军费预算中用于对外g预的部分,优先保障国内民生。以上三点并行,缺口可补,承诺可践。”
清晰,冷静,JiNg准。剖开了看似无解的难题,给出了一个让各方都能勉强接受的方案——
既没有动某些人的N酪核心,又拿出了具T可行的路径,还巧妙地将“节流”的责任部分推向了崔松必须掌控的领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桌上一片短暂的沉默。反对者一时找不到新的攻击点,支持者也松了口气。
崔松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带头轻轻鼓掌:“好!思路清晰,切实可行!就按连溪的方案细化执行!”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带着复杂的意味。
和连溪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重新垂下眼帘,仿佛刚才那番足以左右国策的发言与他无关。
在无人注意的桌下,他修长的手指悄然滑入了西装内袋,触碰到了冰凉的手机金属外壳。指尖滑动,屏幕无声亮起。
一个隐蔽的监控画面跳了出来——家中的客厅。
画面里,nV人穿着柔软的米白sE羊绒家居服,侧身蜷在宽大的L型沙发深处。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傍晚渐次亮起的城市灯火,霓虹流光映在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侧脸上。
她正对着前方巨大的电视屏幕,光影在她眼中明明灭灭,却映不出丝毫波澜。
那神情,像一尊被JiNg心摆放在橱窗里的昂贵人偶,美得惊心动魄,却也空洞得令人窒息。
屏幕的光线在她脸上静静流淌。她似乎看得很专注,长长的睫毛偶尔轻颤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然后,毫无征兆地,那点细微的颤动也停止了。
她原本微微抬起的头,一点点地歪向柔软的沙发靠背。
眼皮沉重地合拢,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安静的Y影。
她睡着了。
像个在陌生旅途中疲惫不堪的孩子,卸下了所有冰冷的防备。
和连溪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客厅恒温系统设定的温度,对睡着的人来说,有些低了。那薄薄的家居服,根本挡不住凉意。
画面外,议员的争论还在继续,那些关于财富、权力、平衡的噪音,此刻显得无b遥远。
他指尖悬在屏幕上方,似乎能隔着冰冷的玻璃,感受到她皮肤上可能泛起的凉意。
最终,他只是锁上了屏幕,将那片柔软的脆弱重新关回那个寂静的牢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社科院的院长办公室占据着视野极佳的高层。
窗外是帝都钢铁与玻璃构筑的权力森林,夕yAn的余晖给冰冷的建筑群镀上一层虚幻的金边。
办公室内却只有一种sE调——冷y的灰与白。线条简洁的办公桌,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和连溪坐在宽大的黑sE皮椅里,脊背挺得笔直。他刚刚在光屏上敲下新一季度的社科研究与发展规划纲要的最后一个字符。
他随手点开秘书处同步过来的下属工作报告合集,目光像最JiNg密的扫描仪,一行行掠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据。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g勒出下颌线冷y的弧度。空气里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蓦地,他滑动的手指停住了。
目光锁定在一组数据对b上。
他的眉心拧起一道细微的折痕,指尖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调出原始数据源。
几秒钟后,他拿起内线电话,按下快捷键。接通的声音只响了一下,对面立刻传来秘书毕恭毕敬的回应:“院长您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负责‘基层JiNg神卫生资源缺口’报告第三部分数据核查的人,叫来。”声音不高,甚至称得上平静。
电话那头似乎窒了一下,随即才传来回答的声音:“是,院长!马上!”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敲门声响起。
“进。”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
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穿着熨烫得T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额角却渗着细密的汗珠。
他脸上堆着过于用力的谦恭笑容,眼神却掩饰不住地慌乱。他叫周明,在社科院g了近二十年,算是个资深研究员。
“院…院长,您找我?”周明的声音有些发紧,双手不自觉地搓着。
和连溪没有看他,目光依旧停留在光屏上那份报告错误的位置。
他抬起手,鼠标在屏幕某处轻轻一点,一个红sE的高亮标记瞬间圈住了那组刺眼的数据。
“周研究员,”他开口,语速平缓,字字清晰,带着一种解剖般的JiNg准,“报告第三页,区域B与区域g神科医师千人b数据对b。你的原始依据,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凑近屏幕,努力辨认着被圈出的数据,额头上的汗更多了。“啊…这个…院长,这是…是根据上季度卫生署的公开统计年鉴…”
“哪一年的?”和连溪打断他,终于抬眼看向他。那双琥珀sE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隼,不带任何情绪,却让周明感到一GU寒气从脚底窜起。
“是…是去年…去年的年鉴!”周明急忙道,声音拔高了些。
和连溪轻轻摇头,指尖又在屏幕上划了一下,调出另一份文件。
“卫生署今年三月已发布最新修订版年鉴。区域B的千人b,因新医院投入使用,从0.15提升至0.21。区域C因医师流失,从0.18下降至0.12。”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实质般钉在周明脸上,“而你报告中引用的,依旧是修订前的旧数据,且对区域C的下降趋势只字未提。更荒谬的是,”他的声音陡然下沉,“你竟然用修订前的错误数据,推导出区域B资源‘相对过剩’的结论,并建议削减其预算?周研究员,你的工作态度和专业水准,是何时退化到连基础数据核查都敷衍了事的地步了?”
每一句质问,都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cH0U在周明脸上。他的脸sE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辩解不出来。
办公室里Si寂一片,只有他粗重而窘迫的喘息声。他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所有试图粉饰的借口都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前化为齑粉。
“我…我…院长,我…”他语无l次,头深深垂下去,肩膀垮塌。
“报告重做。”和连溪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b刚才的质问更令人窒息,“明天下午五点前,带着准确的数据和修正后的分析,放到我桌上,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出去。”
“是…是,院长!”周明如蒙大赦,又像被cH0Ug了所有力气,几乎是踉跄着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厚重的门板隔绝了那个狼狈的身影。
门外秘书处的小隔间里,几颗凑在一起的脑袋瞬间分开,彼此交换着心有余悸的眼神。
“…太可怕了…周副研那脸sE,啧啧…”
“谁说不是呢…新数据年鉴我们都传阅过,他肯定是没仔细看就照搬旧的了…”
“…院长这眼神…在他手下g活,真是喘气都得小心…”
“…就这X格…啧…也不知道谁受得了在家跟他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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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sE彻底笼罩了城市。
和连溪驱车驶过流光溢彩的街道,最终停在一家宠物店门前。落地玻璃窗内,暖h的灯光烘托出一片温馨安宁的景象。
店长早已恭敬地候在门口,见到他下车,立刻迎上前,腰弯得很低:“和院长!您来了!快请进!您吩咐留意的猫,今天刚巧到了一只,品相X情都极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内的店员们也瞬间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带着敬畏与好奇。
和连溪微微颔首,走了进去。空气中弥漫着宠物香波的气味。
店长殷勤地将他引到一处的展示区前。
一只小小的银渐层英短,正安静地待在宽敞的恒温玻璃笼子里。
它看起来不过四五个月大,圆滚滚的身T覆盖着一层银灰sE的柔软绒毛,细细的黑sE条纹在毛尖若隐若现,像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月光。
那双眼睛,大而圆,像两颗纯净的金sE琥珀,清澈见底,带着对这个崭新世界纯粹的好奇和一丝怯生生的依赖。
它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小小的脑袋,冲着和连溪的方向,极轻地“咪呜”了一声。
和连溪在笼子前蹲了下来,视线与那双清澈的金瞳平齐。他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它。
“它亲人吗?”他问。
店长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忙不迭地保证:“亲!特别亲人!X格活泼得很,胆子也大,适应力强,院长您带回去,保准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连溪没再说话。他伸出手指,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玻璃。
笼子里的小家伙歪着头,好奇地凑近,粉sE的小鼻子隔着玻璃嗅了嗅,然后伸出粉nEnG的舌头,试探X地T1aN了一下他指尖所在的位置。
极其细微的柔软情绪,掠过和连溪深潭般的眼底。他站起身:“就它吧。东西配齐。”
“好嘞!您稍等!”店长喜笑颜开,立刻指挥店员忙碌起来。
太空箱、顶级的猫粮、进口的猫砂、JiNg致的食盆水碗、各种玩具…很快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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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公寓的大门在轻微的“嘀”声后,向两侧无声滑开。
巨大的玄关感应到主人归来,柔和的光带次第亮起,映照着空旷而冷感的空间。
极简主义的设计风格在这里发挥到极致,线条冷y的大理石地面,质感冰冷的金属装饰,低饱和度的灰白sE调主宰一切。
奢华是无声的,却无处不在,只为豢养其中唯一的珍宝——或者囚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连溪将装着银渐层的太空箱轻轻放在客厅中央的手工羊毛地毯上。
他打开箱门,小家伙先是警惕地探出小脑袋,金sE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这个巨大而陌生的空间。
几秒后,天X中的好奇压倒了胆怯,它迈出箱子,柔软的r0U垫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它开始在客厅里小心翼翼地踱步,嗅嗅沙发脚,碰碰垂落的窗帘穗子,对这个新王国充满了探索yu。
和连溪没有打扰它。他沉默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在空旷冰冷的客厅里移动。
片刻后,他转身,走向主卧的方向。
光线被厚重的遮光窗帘隔绝在外,室内一片昏暗,只有墙角一盏微弱的睡眠灯散发出朦胧的暖h光晕,勉强g勒出家具的轮廓。
巨大的床铺中央,被子隆起一道安静柔和的曲线。空气中弥漫着长久的寂静。
“我回来了。”和连溪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没有回应。那道隆起的曲线纹丝不动,连呼x1的起伏都微不可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站了片刻,转身走向主卧相连的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T,洗去社科院里沾染的尘埃和议会厅里无形的硝烟。
蒸汽氤氲中,他闭着眼,水流沿着紧绷的肩背线条淌下。
忽然,隔着水声,一声尖锐的、饱含愤怒的nV声穿透水雾,清晰地刺入耳膜:
“和连溪!”
那声音瞬间刺破了浴室里所有的暖意。
和连溪猛地关掉水流,扯过旁边的深sE浴袍,草草系上带子,Sh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水。
他拉开浴室门,大步走了出去。
卧室里,睡眠灯的光线似乎被调亮了一些。nV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浓密如海藻的长发披散着,有些凌乱地垂落在肩头。
岁月未曾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将那份惊心动魄的美淬炼得更加浓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褪去了少nV的青涩,沉淀出一种冷玉般极具侵略X的风华。
此刻,那双总是盛满冰冷疏离的眸子,正燃烧着熊熊怒火。
而她怒视的焦点,正是床脚地毯上那只小小的银渐层。
小家伙蹲坐在绒毯上,仰着毛茸茸的小脑袋,那双金sE的大眼睛无辜又困惑地望着床上那个散发着可怕气息的美丽生物,试探X地又“咪呜”了一声,像是在问:“你怎么了?”
nV人的目光从那无辜的小猫身上猛地抬起,SiSi钉在和连溪身上。
怒火在她眼中翻腾,烧掉了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只剩下ch11u0lU0的恨意和嘲讽:
“和连溪,”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这是你想出来的、新的折磨我的方式吗?”
空气瞬间冻结。
和连溪站在几步之外,浴袍的带子松垮地系着,露出小片紧实的x膛。
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在冷y的地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灼人的恨意。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开口告诉她——不是的。
这只是…只是一只小猫。
他觉得这房子太大、太空、太冷了。
他想或许有个活物陪着她,能让她不那么…孤单。
他甚至想告诉她,在宠物店看到它第一眼时,它那双纯净无辜的金sE眼睛,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圣安蒂斯的下午…...
但他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所有的解释,在她的解读里,都只会变成胜利者居高临下的施舍,演变成更深的侮辱。
他沉默地走过去,没有看她几乎要将他刺穿的目光。
他在那只懵懂的小猫面前蹲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水汽和某种让它安心的气息,又细声细气地“咪呜”了一下,甚至还试探X地用小脑袋蹭了蹭他伸过去的手。
他抱着它,转身,沉默地走出了卧室。
厚重的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
客厅里,那只崭新的猫笼安静地立在角落。和连溪走过去,打开笼门,将小家伙轻轻放了进去,又放入了柔软的垫子和它熟悉的小玩具。
银渐层似乎有些困惑,在笼子里转了一圈,扒着栏杆,冲着他发出不解的叫声。
“乖,先待在这里。”和连溪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关上笼门,落锁。
隔着细密的金属栏杆,那双纯净的金sE眼睛依旧不解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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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卧室里,厚重的遮光帘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只余下沉沉如水的黑暗。
nV人背对着他,蜷缩在属于她那边的床沿,身T紧绷成一道拒绝的弧线,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上。
被子被她紧紧裹在身上,不留一丝缝隙。
和连溪平躺着,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黑暗轮廓。
身边传来的,只有她压抑到极致的、几乎不存在的呼x1声。
这Si寂b之前数不尽的争吵更令人窒息。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T深处涌动的渴望——伸出手臂,将她那冰冷僵y的躯T揽入怀中。哪怕只是片刻的依偎,虚假的安宁。
但他放在身侧的手,只是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节,终究没有抬起。
每一次尝试的靠近,换来的都是更深的冻结和更锐利的刺伤。
他像一个守着无尽寒冰的囚徒,既无法逃离,也无法将其捂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在粘稠的黑暗中无声流淌。
最终,在这片令人窒息的Si寂里——
“你会一直恨我吗?”
声音很轻。
........
........
没有回答。
身侧那道冰冷的背影纹丝不动,连呼x1的节奏都未曾改变一丝一毫。
只有无边无际的沉默,像是沉重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彻底地将他淹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阳光很好,好得刺眼。
你蜷坐在客厅那张宽大的丝绒沙发里,身上是一件质地柔软的象牙白真丝睡裙,裙摆垂落,遮住了脚踝。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丝滑的布料,目光空洞地落在对面墙壁巨大的屏幕上。
新闻主播的声音字正腔圆,播报着惠民党推动的新一轮“平权法案”审议进程,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特有的光彩。
电子锁的解锁声响起。
你没有回头。
男人在沙发另一侧坐下,身体陷进柔软的靠垫里,带来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流扰动。
空气里除了香氛,似乎还多了一点别的什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的酒精气息。
你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
沉默在客厅蔓延。
“席复,”他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凝固的死寂,“今天上午,最高特别法庭宣判了。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复。那个曾经被你推到台前,用来刺激眼前这个男人的绝佳工具。
从前,看着少年眼中阳光碎裂的痛苦,是你游戏里一点微不足道的乐趣。
你当然知道和连溪在想什么。
他以为席复对你而言,是不同的。
你终于缓缓侧过头,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他身上。
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一丝不苟,曾经那张娃娃脸上无害的阳光彻底褪尽,只余下棱角分明的冷硬和掌控一切的沉静。
琥珀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牢牢锁着你。
“哦?”你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刻意的漫不经心,“席复?”你微微歪了歪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你故意顿了顿,欣赏着他眼底骤然掠过的暗流,那细微的波动让你感到一丝久违的快意。
你唇角的讥诮加深,将他从头到脚寸寸凌迟,“真以为穿上这身人模狗样的皮囊,就能抹掉骨子里的卑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等人永远都是下等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被冻结了。
男人脸上那点伪装的平静瞬间粉碎。
琥珀色的瞳孔猛地收缩,像被激怒的野兽,眼底翻涌起骇人的风暴。
那股清冽的红酒气息,在这一刻骤然变得浓郁而具有侵略性。
你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他的手猛地攫住了你的手腕。
天旋地转间,后背狠狠撞进沙发柔软的靠垫里,眼前是他骤然逼近、布满阴鸷风暴的脸。
他沉重的身躯带着灼人的热意和浓烈的酒气,沉沉地压了下来,将你死死禁锢在方寸之间。
“放开!”你厉声呵斥,声音却因被压制而失了气势。
你奋力挣扎,膝盖顶撞,指甲划过他的西装布料,留下凌乱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男女力量的悬殊在此刻暴露无遗。
你的反抗被他轻易地粗暴镇压。
他一手牢牢钳制住你挣扎的双腕,按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猛地扣住你的腰肢,一个发力——
视野再次颠倒旋转,你被他轻而易举地翻转过来,面朝下重重地按趴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柔软的沙发面料贴着你的脸颊,这个屈辱至极的姿势让你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啪!”
一声清脆响亮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拍击声,猝不及防地炸响在死寂的客厅里。
臀部传来一阵钝痛和灼热感,伴随着一种灭顶的羞耻。
你整个人僵住,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骄傲,都被这突如其来、从未想象过的羞辱彻底击碎。
从小到大,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国安部长的千金,是生来就被仰望畏惧的存在。可现在……现在竟然像不听话的顽童一样,被......
“呃……”一声因极度震惊和屈辱而扭曲的抽气声从你喉咙深处艰难地挤了出来。
“啪!”“啪!”“啪!”
连续的、毫不留情的拍击,像冰冷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你的尊严之上。
力道并不算多重,但那种精神上的凌迟,那种被彻底剥去所有高贵外衣,赤裸裸地暴露在羞辱之下的感觉,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你崩溃。
“知道错了吗?”他沙哑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带着一种掌控者的冷酷审判意味。
错?你何错之有?
是那些背叛的盟友错了!是眼前这个僭越的下等人错了!是你父亲他们那些愚蠢的妥协派错了!如果他们听你的怎么会输!
你陆瑾鸢,永远正确!
和连溪这些年像疯狗一样追着你咬,毁了你不知道多少次计划,如果没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强烈的恨意和汹涌的羞耻感疯狂交织,烧得你眼眶发烫,眼前阵阵发黑。
你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也绝不允许自己发出任何一丝示弱的呜咽。
喉咙里堵着滚烫的硬块,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剧烈的疼痛。
几下巴掌过后,那钳制着你腰肢和手腕的力量骤然一松。
你像被彻底抽空了骨头的软泥,浑身脱力,狼狈不堪地从他腿上滑落,重重地跌趴在地毯上。
“嘶啦——!”
你背后单薄的睡裙连同里面的蕾丝衬里,被他一只大手粗暴地从领口一直撕裂到腰际。
冰冷的空气瞬间侵袭你大片裸露的脊背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紧接着,下身的丝薄内裤被猛地扯下,腿根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不要!”惊恐的尖叫终于冲破了你死死咬紧的牙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像濒死的小动物般,用尽力气,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试图逃离身后笼罩下来的危险阴影。
身后传来金属扣碰撞的清脆声响,皮带被抽出的“咻”声。
你只爬出去不到半步。
一股撕裂的剧痛,毫无预警地贯穿了你,像是烧红的铁杵硬生生楔入最娇嫩的血肉深处,粗暴地撑开,碾碎一切阻碍。
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声不受控制地冲破喉咙,在空旷的客厅里尖锐地回荡。
那尺寸惊人的粗硬异物凿穿层层紧密的褶皱,一直抵到最深处柔软脆弱的地方,将你整个人从内部狠狠贯穿。
你眼前骤然发黑,身体弓起又痉挛着瘫软下去,额角的冷汗沿着惨白的脸颊滚落。
手指抠抓着地毯繁复的花纹,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接着,那双滚烫的大手如同铁钳,牢牢攫住了你饱受蹂躏的臀瓣。
没有缓冲,没有怜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次深入都像要将你劈成两半,每一次抽出都带出被撕裂的剧痛。
你徒劳地扭动着,喉咙里溢出不成调的呜咽和抽泣,泪水模糊了视线,浸湿了脸颊下的地毯。
“呃…啊…停…停下…”你艰难地喘息着。
你撑起身子向前每爬行一寸,他就相应地更深更重地撞入一次。
你爬了不过几步远的距离,那几步却像在滚烫的刀尖上行走,每一步都伴随着更深更重的贯穿。
身体内部仿佛被捣烂,意识在剧痛和眩晕的边缘摇摇欲坠。
终于,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榨干耗尽。
你彻底瘫软下去,脸埋在冰冷的地毯里,身体不再有反抗,麻木地承受着身后男人的每一次碾压。
在你被灭顶的快感推上痉挛的顶峰时,他猛地将凶器抽离。
“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温热黏腻的液体,混杂着被强行灌入的浊白和丝丝缕缕刺目的鲜红,失禁般从你被蹂躏红肿的入口失控地喷涌而出,溅落在地毯上,留下大片深色、黏腻、散发着腥膻气息的污迹。
你瘫软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眼前阵阵发黑,汗水浸透了鬓发,黏在额角和脸颊。
身体内部还在不受控制地阵阵抽搐。
他甚至没有给你一丝喘息的时间,那刚刚退出的凶器,带着尚未冷却的黏腻,再次凶狠地贯入。
“呃啊——!”
你的身体被压趴在冰冷的桌面上,双腿被迫大大分开。
他像一个不知疲倦、只会疯狂打桩的机器,双手死死扣住你的腰胯,每一次撞击都用尽全力,仿佛要将你的身体彻底凿穿。
沉重的红木矮几随着他狂暴的节奏,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甚至被顶得一点一点向前挪移,在光洁的地板上蹭出沉闷的摩擦声。
“啊…不…停下…”你的求饶声细若蚊蚋,夹杂在粗重的喘息和身体碰撞的黏腻声响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似乎被你那无法自控的生理反应点燃了更深的欲望。
他俯下身,沉重的胸膛压在你赤裸的脊背上,滚烫的唇舌粗暴地啃咬着你的后颈和肩胛,留下湿热的痕迹和细微的刺痛。
身下的撞击频率快得令人窒息。
“不…不行了…呜…我错了…我错了…不要了…放过我…”
理智的堤坝彻底决堤,带着哭腔的破碎求饶声不受控制地溢出唇瓣。
身体内部的痉挛越来越剧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束缚,炸裂开来。
身上沉重的压力骤然消失。
温热的粘稠液体沿着你颤抖的大腿内侧,蜿蜒滑落,滴滴答答地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令人羞耻的声响。
汗水浸透了你的全身,散乱的黑发黏在汗湿的脖颈和脸颊上。
双腿间一片狼藉,红肿不堪,残留的浊液混合着血丝,在惨白的肌肤上留下污秽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体内部还在阵阵抽搐,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噩梦。
一双大手猛地扣住了你的肩膀。
你被强行翻转过来,后背撞在冰冷的桌面上,激得你一阵哆嗦。泪痕早已干涸,在脸上留下紧绷的痕迹。
视线涣散,模糊地映出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呼吸粗重,额角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琥珀色的眼底翻涌着未退的情欲和一种冰冷的占有欲。
他抓住你无力的手臂,强硬地环上他汗湿的脖颈。另一只手托住你的腿弯,猛地将你抱了起来。
双腿骤然悬空,虚软得没有丝毫力气,只能无力地夹在他劲瘦的腰腹两侧。整个身体的重量,完全落在了两人身体紧密相连的那一处。
“呃啊!”突如其来的沉重压迫感和摩擦带来的放大了无数倍的刺激,让你瞬间惊喘出声,瞳孔因恐惧和羞耻而骤然放大。
他就这样抱着你,像抱着一个没有生命、供他亵玩的精致人偶,迈开了脚步。
每一步走动,每一次身体的轻微颠簸,都让那深深楔入你体内的凶器产生无法控制的摩擦和晃动,碾过你红肿脆弱的内壁,带来一阵阵令人崩溃的可怕电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咬住下唇,试图阻止那羞耻的呻吟溢出,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在他怀中细微地颤抖,双臂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脖子。
他抱着你,走过空旷的客厅,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你残存的自尊上。
墙壁上的油画,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都在你模糊涣散的视线里旋转、扭曲,构成一幅荒诞而绝望的景象。
最终,他停在书房那张宽大厚重的书桌前。
他抱着你,将你放在了冰冷的桌面上。散落的文件被扫落在地,发出哗啦的声响。
沉重的身躯随之覆压上来,将你死死禁锢在他与桌面之间,再无一丝逃脱的可能。
滚烫的唇舌带着浓烈的占有欲,狠狠地攫住了你的唇瓣,近乎啃咬地入侵,掠夺着你仅存的呼吸。
粗重的喘息就在你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喷进你的耳蜗,带来一阵阵生理性的战栗。
身下的撞击再次开始。
每一次顶入都让你身体向上弓起,又被狠狠压下。书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嗯…”破碎的呜咽被堵在交缠的唇齿间,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
身体深处那可怕的浪潮在这样快速而深入的折磨下,再次被强行推高、推高……
一股滚烫的洪流,带着几乎要将你烫伤的灼热,猛烈地灌注进你身体的最深处。
滚烫的液体冲击着脆弱的内壁,带来一阵剧烈的痉挛。
你猛地睁大了涣散的双眼,红唇微张,发出无声的抽息。
最后像一具被玩坏后丢弃的人偶,无力地瘫软在书桌上,只剩下胸口微弱的起伏。
从始至终,他身上那套昂贵的深灰色西装依旧笔挺,除了领口微松,几乎看不出任何褶皱。
而你,破碎的睡裙像是肮脏的抹布,凌乱地挂在腰间,上身赤裸地暴露在书房清冷的空气里,皮肤上布满青紫的指痕、吻痕和齿痕。
双腿大大分开,腿根一片狼藉,黏腻的浊液混合着血丝,沿着白皙的腿侧缓缓滑落,滴在散落的文件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像是隔着厚重的海水传来,模糊不清。
屏幕上闪现着惠民党成员意气风发的脸——那些曾经在你眼中不值一提的面孔,此刻正占据着桦棱国权力版图的核心位置。
成王败寇。
这四个字一遍遍楔入你空洞的脑海。
如果不是和连溪……你本该在政治犯监狱最阴暗的囚室里腐烂。
可这念头没有带来丝毫感激,只有更深的恨意。
电视的声音成了背景里毫无意义的白噪音。
你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在这座囚禁你的华丽牢笼里游荡。
心里那片巨大的空洞,正吞噬着所有残存的情绪,愤怒、不甘、算计……都沉了下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麻木。
你也成了无能的弱者吗?
除了在心底无声地诅咒,似乎再无计可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细细弱弱的叫声,刺破了客厅里死水般的沉寂。
你空洞的目光循着声音,落在角落那个精致的猫笼上。
和连溪的银渐层,一只漂亮的、毛茸茸的小东西,正用它粉嫩的爪子徒劳地扒拉着笼子的金属栅栏,琥珀色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和渴望。它想出来。
你就那样看着它。
时间像是被拉长了,阳光在笼子的金属条上缓慢移动,投下细长的阴影。
小猫锲而不舍地叫着,小小的身体努力想从缝隙里挤出来,带着一种固执。
不知过了多久。你动了。
身体像是生锈的机器,每一个关节都透着滞涩感。
你缓慢地站起身,赤着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笼子。
“咔哒”一声轻响。
笼门刚开了一条缝,那团银灰色的影子就迫不及待地窜了出来,带着一股暖烘烘的属于小动物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没有立刻跑开,反而围着你穿着拖鞋的脚踝兴奋地转起了圈,柔软蓬松的长尾巴高高翘起,不停地蹭过你的小腿,带着亲昵的力度。
小小的脑袋也凑过来,在你垂落的手边蹭着,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你垂着眼,看着脚边这团温暖、毛茸茸、毫不设防的生命。
它仰着头,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眼睛望着你,里面没有任何算计、背叛或者权谋,只有纯粹的依赖和喜悦。
你迟疑了一下,然后弯下腰,伸出手。
它立刻用小脑袋顶了顶你的掌心,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一丝微弱的暖流。
你小心地将它抱了起来。
小猫很轻,带着阳光晒过的蓬松毛发的柔软触感。
它似乎格外开心,在你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用爪子轻轻扒拉着你散落在肩头的黑发,小小的牙齿试探性地啃咬着发梢,像是在玩耍。
你没有阻止,只是任由它闹腾。
它玩累了,终于安静下来,蜷缩在你怀里,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沉入了梦乡,呼噜声变得均匀而绵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屏幕无声闪烁的光影。
你抱着它,身体向后,陷进宽大柔软的沙发里。
身体深处积累的疲惫,被这点突如其来、毫无负担的暖意牵引着,沉沉地压了下来。
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一点点模糊、沉沦。
最后,你也陷进了无梦的黑暗里。
……
意识是被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拉扯回来的。
你猛地睁开眼,客厅的光线已经变得柔和,带着黄昏的暖调。
怀里空荡荡的,那份温暖柔软的重量消失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你坐起身,目光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在四周搜寻。
然后,你的视线撞进了另一双眼睛里。
和连溪就站在沙发几步开外的地方,高大的身影在斜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已经站了多久,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你,目光专注得近乎贪婪,像是要把你沉睡的样子刻进骨头里。
他穿着熨帖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紧实流畅的线条。
脸上那些曾经属于阳光少年的明朗早已被磨砺殆尽,只剩下属于掌权者的深沉和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
但此刻,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翻涌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光芒。
你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仿佛他只是一件碍眼的家具。
目光扫过沙发扶手,地毯,最终定格在他身后紧闭的卧室门。
“猫呢?”你的声音干涩,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在卧室里睡,”他立刻回答,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看它睡得很沉,怕吵醒你,就抱进去了。”
你没有再看他,掀开身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条柔软的羊毛毯,赤脚踩上冰凉的地板,就要往卧室走。
“瑾鸢!”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恐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你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大步跨到你面前,高大的身躯带着一种沉沉的压迫感,不由分说地按住你的肩膀,把你重新按坐回沙发上。
你猝不及防,跌坐回去,身体陷进柔软的靠垫里。
心头瞬间涌起被冒犯的怒火,冰冷的视线刀子般射向他。
他却恍若未觉,在你脚边猛地矮下身去——
不是坐,是直接双膝着地,跪趴了下去。
他低垂着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宽阔的肩膀绷紧,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别恨我……”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强忍着巨大的痛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砂砾,“求你了……别这样……别无视我……”
你冷冷地看着他,这个如今在桦棱国翻云覆雨、将惠民党推向权力巅峰的男人,此刻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卑微地匍匐在你脚边。
他那身剪裁精良、象征着新贵权力的衬衫,衬得这个跪姿更加刺眼和荒谬。
“我宁愿你打我骂我,跟我吵得天翻地覆……”他抬起头,眼眶泛着红,琥珀色的眼瞳里盛满了近乎绝望的乞求,水光在里面晃动,“也不要这样……像看着空气一样看着我……你可以惩罚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别再这样……”
你看着他这副摇尾乞怜、痛苦不堪的样子,一股荒诞、想笑的冲动涌上喉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做什么?奢求你的原谅?
一个胜利者,跪在阶下囚面前,乞求宽恕?
这简直比任何一出闹剧都要可笑。
你的目光落在他挺直的脊背上,那线条曾经充满了少年人的阳光与力量,如今却只剩下沉甸甸的压抑。
一丝冰冷的嘲弄在你眼底凝结。
你缓缓地,抬起了一只赤着的脚。
冰凉的脚底肌肤,带着地板的寒意,轻轻踩上了他胸前的衬衫。
布料下的肌肉瞬间绷紧,坚硬如铁。
你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里心脏猛烈搏动的震颤,隔着衬衫传递到你的脚心。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呼吸骤然停滞。
“和连溪,”你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割开空气,“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濒死的蝶翼。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用一种破碎的眼神望着你。
你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贱、狗。”
话音落下,你便想收回脚。
这种踩踏的姿态,连同他卑微的反应,都让你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意,但也仅此而已。
再多一秒的触碰都嫌脏。
然而,就在你脚腕微动,准备抽离的刹那——
一只滚烫的大手猛地攥住了你的脚踝。
力道之大,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硬,瞬间阻止了你所有的动作。
你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处,方才的卑微和痛苦像是被投入沸水的冰,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偏执和狂热。
“你干什么?放开!”你厉声呵斥,另一只脚猛地踢蹬过去,试图挣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置若罔闻。
那只攥着你脚踝的手像铁钳般纹丝不动。
更让你惊骇的是,他竟强硬地牵引着你的脚,不容抗拒地按在了他西裤裤裆的位置。
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裤面料,那灼热坚硬的触感烙铁般烫在你的脚心,你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蓄势待发的凶器轮廓,以及它蕴含的惊人热量和硬度。
“和连溪!你疯了!放开我!”你奋力挣扎,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恶心而扭曲变调。
他却像是彻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不再看你,只是低垂着头,呼吸变得粗重而滚烫。
他用你的脚心,紧紧按压着那团灼热坚硬,甚至开始挺动腰腹,一下,又一下,用那处顶撞着你被迫踩在上面的脚底,动作带着一种公狗发情般的原始欲望和粗鲁。
西裤的布料在你脚心和他滚烫的欲望之间剧烈摩擦,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
“呃……”他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带着极致快感的闷哼,俊秀的脸庞此刻被情欲彻底扭曲,染上了不正常的潮红。
他痴迷地低下头,滚烫的唇胡乱地落在你被迫绷直的小腿上,留下湿热的印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画面诡异、恶心到了极致。
你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另一只脚狠命地踹向他的肩膀、胸膛,指甲在他抓住你脚踝的手臂上抓挠,留下道道红痕。
“放开!你这变态!疯子!”你嘶声尖叫,屈辱和愤怒烧得你眼前发黑。
他完全沉浸在感官的刺激里,对你的踢打咒骂充耳不闻。
腰腹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每一次顶撞都让你的脚心被那硬物硌得生疼,更让你感到一种被亵渎羞辱的愤怒。
“瑾鸢……”他喘息着,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病态的痴迷和占有欲,再次吻上你的小腿肌肤,牙齿甚至在那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
下一秒,他身体猛地绷紧,像被拉到极致的弓弦。
“嗯——!”一声沙哑的闷哼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一股灼热黏腻的液体,瞬间透过薄薄的西裤布料,喷溅在你被迫紧贴着他欲望的脚心上。
分量惊人,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和令人作呕的腥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片黏腻的乳白液体迅速从你脚心滑落,晕染开一片淫靡的湿痕。
他昂贵的深灰色西裤裆部,清晰地晕开了一大片深色的、湿漉漉的污迹,形状不堪入目。
你猛地抽回了脚,力道之大几乎带倒了自己。
看着脚心那一片黏腻湿滑的污浊,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
你毫不犹豫地将那只沾满他精液的脚,狠狠地踩在他胸前昂贵的丝质衬衫上,用力地、反复地擦拭,用他的新贵身份象征,来擦掉这令人作呕的痕迹。
雪白的衬衫上立刻留下大片带着腥气的肮脏污渍。
接着,你用尽全身力气,扬手狠狠扇了过去。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响。
他的头猛地被打偏过去,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连溪!”你声音尖利,带着被冒犯的狂怒,“你有病就去治!别对着我发疯!”
他偏着头,维持着那个姿势好几秒。
被打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丝。
他慢慢地转回头,琥珀色的眼瞳里,翻涌的情绪复杂得令人心惊——有痛楚,有迷茫,有未退的欲望,但最终,都沉淀为一种更深沉、更晦暗的东西。
他舔了舔破口的嘴角,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所有的情绪。
“对不起……”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奇怪的认命般的平静,“我以为……这样你会消气。”
“消气?”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指着他衬衫上的污渍和他裤子上的狼藉,“看着你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在我面前自渎?”
你再也无法忍受,猛地从沙发上弹起,像躲避瘟疫一样,赤着那只残留着黏腻触感的脚,头也不回地冲向浴室。
你反手锁上门,背靠在冰凉光滑的瓷砖墙壁上,急促地喘息。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眼底是燃烧的怒火和挥之不去的屈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冲到花洒下,按下冷水按钮。冰冷刺骨的水流瞬间兜头浇下,激得你浑身一颤。
你拿起香皂,发疯般地搓洗那只脚,一遍又一遍,皮肤被搓得通红,几乎要破皮。
水流冲刷着脚心,可那黏腻的、带着腥气的触感,却像附骨之疽,顽固地停留在神经末梢。
镜面被水汽模糊,扭曲了你的倒影,如同你此刻被彻底扭曲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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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得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宽大的床上,你背对着他侧躺着,身体僵硬。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你能感觉到身后床垫微微的下陷,能听到他刻意放缓却依旧清晰的呼吸声。
空气里弥漫着沐浴露的清新气息,却无法驱散白日里那场荒诞闹剧残留的阴影。
“瑾鸢……”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响起,试探着,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你……消气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有回应,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
黑暗中,你睁着眼,看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一线微弱月光。
没有得到回应,他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还没有……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你心底冷笑。
白日里那副卑微下贱的姿态还不够吗?
现在又主动献祭自己?
这条贱狗,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期待你用鞭子抽打他,还是像他对待你那样,用更屈辱的方式报复回去?
然后呢?看着他为此而兴奋?
这念头让你胃里一阵翻腾。
“闭嘴。”你终于开口,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睡觉。”
你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声音,不想再感知他的任何存在。
身后的人似乎僵了一下。
然后,你感觉到一只手臂,带着试探性的轻微力道,小心翼翼地环上了你的腰。
身体瞬间绷得更紧,你几乎是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想甩开那只手臂。
然而,那环在腰上的手臂却猛地收紧了,力道之大,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硬,瞬间将你整个人拖向他滚烫的胸膛。
你的后背紧紧贴上了他结实灼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你的背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下颌抵在你的发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耳廓和颈侧,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麻痒。
徒劳的挣扎只换来更紧的禁锢。
黑暗中,你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吊灯轮廓。紧绷的身体因为持续的对抗而传来阵阵酸痛。
最终,那根绷紧的弦,在极致的疲惫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中,“啪”地一声,断了。
算了。
你无声地对自己说。
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放弃了徒劳的抵抗,任由他将你牢牢锁在怀中。
冰冷的麻木感再次从心底蔓延开来,覆盖了愤怒和屈辱。
像一个溺水者,最终放弃了挣扎,任由冰冷的潮水将自己吞没。
算了。就这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一个模糊的影像毫无预兆地撞进了脑海。
不是眼前这个深沉阴鸷、将你囚禁在怀中的男人。
而是……一张照片。
一张夹在国安部情报处呈递上来的、关于“重点关注潜在煽动分子”档案里的照片。
照片有些模糊,像素不高,背景似乎是某个喧闹的学生活动中心。
照片中央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普通校服,咧着嘴,笑得毫无阴霾。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照亮了他柔软的黑发和那张还带着青涩稚气的娃娃脸。
他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清澈见底,像盛满了整个夏天最干净的阳光。
你当时坐在父亲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巨大办公桌后,指尖夹着那份薄薄的档案,目光扫过那张笑容灿烂的照片,心里只掠过一丝轻蔑的、带着玩味的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这就是那个在底层学生里很有名气、据说很有才能和领袖气质的家伙?
叫……和连溪?
长得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像只懵懂无知、很容易被引诱的小狗。
这样单纯的蠢货,肯定很好驯化吧?
把他收为己用,或者……必要时,让他成为一枚吸引火力的弃子?
念头一闪而过,带着权贵继承人的漫不经心和掌控欲。
黑暗彻底吞噬了意识。
冰冷的悔意像毒蛇的尖牙,在沉沦的最后一刻,狠狠噬咬了你模糊的神志。
……却不知道,欺骗了单纯的小狗,会被疯狗缠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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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聒噪,撕裂了盛夏午后的沉闷。
老旧风扇徒劳地搅动着教室溽热的空气,试卷堆迭在课桌一角,像一座苍白的坟茔,埋葬着名为高考的焦灼。
你坐在教室最不起眼的角落,厚重的黑框眼镜几乎遮去了半张小脸,只露出抿紧的苍白唇瓣和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
宽大的校服外套裹着你娇小的身躯,像一层坚硬的壳,隔绝着外界所有可能的窥探与伤害。
你的目光,穿过镜片,越过前排攒动的人头,精准地落在那个人身上。
段颜湛。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伸展开,几乎侵占了过道。
阳光穿过窗棂,在他浓密的黑发上跳跃,勾勒出混血儿特有的深邃轮廓。
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泛着晶蓝色的瞳孔流转着碎钻般的光。
即使只是这样随意地坐着,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慢与张扬,也像是无形的磁场,牢牢吸附着周围倾慕和敬畏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米八七的身高,在同龄人中是绝对的佼佼者,此刻更显出一种鹤立鸡群的疏离。
你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粗糙的桌面边缘,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涩又隐秘的悸动蔓延开来。
三年了。
从高一时惊鸿一瞥的震撼,到如今临近毕业依旧无法宣之于口的卑微暗恋。
你羡慕他,贪婪地渴望着他身上那种被阳光眷顾的自信光芒。
他是云端耀目的骄阳,而你,是角落不见天日的苔藓。
你精心誊写的情书,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悄悄塞进了段颜湛课桌抽屉最深处。
..........
“哟,湛哥,这什么玩意儿?情书?”
一个男声带着夸张的嬉笑响起,在嘈杂的教室前方显得格外刺耳。
你收拾书包的动作猛地一僵,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颜湛似乎刚从抽屉里翻出那张迭得整整齐齐的信纸,闻言眉头不耐地蹙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那张纸的边缘,像是捏着什么脏东西。
他薄唇微启,刚要说什么,旁边那个嬉皮笑脸的男生已经眼疾手快地一把抢了过去。
“啧,字儿挺漂亮啊!‘你是穿堂而过的风,带着凛冽的清醒与灼人的温度……’”男生怪腔怪调地念着,引来周围几个男生暧昧的哄笑。
段颜湛嗤笑一声,那笑声像淬了冰的刀片,轻易划破空气,也精准地刺穿了你最后一点可怜的幻想。
他懒洋洋地开口,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只有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才会搞这种偷偷摸摸、酸掉牙的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弹了弹被男生递回来的信纸,仿佛要弹掉什么不洁的尘埃,“扔了,看着碍眼。”
“轰——”
世界在你耳边炸裂,只剩下尖锐的蝉鸣。
眼镜片后的视线一片模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压不住心底疯狂滋生的黑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段颜湛醒来时,后颈传来钝痛,视线被一片黑暗笼罩。
他动了动,手腕和脚踝传来金属冰冷的禁锢感,柔软的织物摩擦着皮肤。
不是他熟悉的任何地方。
“醒了?”
一个轻柔的带着点笑意的女声在很近的地方响起。
他猛地转过头,即使蒙着眼罩,也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他脸上。
适应了黑暗的视力勉强勾勒出一个坐在床边的模糊身影。
“你是谁?”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冷硬如铁,属于段颜湛的桀骜与傲慢没有丝毫减弱,即使在如此狼狈的境地。
脚步声靠近,带着一丝甜腻的奶香气息。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触碰他眼罩的边缘,然后光线骤然刺入。
段颜湛眯起眼,适应着光亮,锐利的目光鹰隼般扫向床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穿着普通家居服的女生。很小,很白。厚重的黑框眼镜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没什么血色的嘴唇。
镜片后的眼睛弯着,像是在笑,但那笑意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粘稠感。
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飞速在记忆里搜索这张模糊的脸,班级里某个总是低着头、毫无存在感的影子?
名字……完全想不起来。
“段同学贵人多忘事。”你的声音依旧轻柔,甚至带着点嗔怪,手指却抚上他紧绷的下颌线,冰冷的触感让他肌肉瞬间绷紧,“我明明……和你说过好几次话呢。”
那张模糊的脸,蚊子般细弱的声音……此刻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记忆,带来迟来的令人烦躁的确认。
段颜湛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像暴风雨前的深海。他下颌紧绷,线条冷硬:“是你?那个……”
他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吐出的是毫不掩饰的鄙夷,“眼镜女。”
随即,他的声音淬上冰渣,带着赤裸裸的威胁,“立刻放了我。否则,等我出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
你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丝毫没有被他的威胁撼动,反而俯下身,凑近他因愤怒而微微起伏的胸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
“生不如死?”你轻轻重复,气息拂过他的喉结,“段同学好凶啊。”
你的手顺着他的腰腹滑下,精准地落在他校裤的金属扣上。
段颜湛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你想干什么?!”
你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指尖灵活地解开扣子,拉链滑下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你无视他愤怒的低吼,将他的裤子连同底裤一起褪下,那蛰伏的男性象征瞬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你抬眼,对上他带着难以置信和暴怒的蓝色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微笑。
然后,你低下头。
段颜湛的呼吸猛地一窒。
温热、潮湿、从未体验过的柔软触感,以一种极其生涩却执拗的方式包裹了他。
他身体里所有的血液似乎瞬间冲向一个地方,理智在排山倒海的生理反应面前摇摇欲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弹动了一下,却被手腕和脚踝的镣铐死死锁住,只能徒劳地绷紧每一块肌肉。
“贱……贱人!滚……滚开!”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破碎的咒骂,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沿着完美的下颌线滑落。
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他,性器迅速变得坚硬、滚烫,在那笨拙又固执的吮吸舔舐下,疯狂叫嚣着要释放。
牙齿偶尔会刮到敏感的顶端,带来一丝刺痛,却又被更大的灭顶般的快感浪潮瞬间吞没。
强烈的刺激如同电流,沿着脊椎直冲大脑。
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此刻土崩瓦解,从未有过的失控感席卷全身。
羞耻、愤怒、以及身体深处被强行唤醒的欲望,交织成一张巨网,将他死死困住。
“呃啊——!”
一声低沉的嘶吼冲破喉咙。
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尽数射入那个温热的口腔深处。
你猛地抬起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眼角呛出生理性的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口腔里弥漫着陌生而浓烈的腥膻气息。
你看着他那张因高潮而短暂失神的俊脸,伸出舌尖,缓慢地、刻意地舔过自己的唇角,将那残余的乳白液体卷入口中。
然后,你对着他,咽了下去。
“味道……不太好。”你微微蹙着眉,像是在品尝某种奇怪的食物,眼神却亮得惊人,紧紧锁住他瞬间变得错愕的蓝色眼眸,“不过,因为是你的……我可以接受。”
段颜湛胸口剧烈起伏,脸上褪尽了血色,只剩下被羞辱后的苍白和滔天的怒火。
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死死瞪着你,里面翻涌着冰冷的杀意。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刻骨的寒意:
“下贱。”
你的心像是被那两个字狠狠刺了一下,尖锐的疼痛瞬间点燃了更深的执念。
镜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那点虚假的笑意彻底消失。
你站起身,当着他的面,缓缓褪下了自己的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纯白的蕾丝内衣包裹着发育良好、饱满圆润的胸脯,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着。
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双腿笔直而白皙。
段颜湛的呼吸骤然一乱。他几乎是狼狈地移开了视线,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你爬上床,跨坐在他劲瘦的腰腹上。
这个姿势让你居高临下,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和那处刚刚释放过、却依旧灼热硬挺的存在。
你伸出白皙的手臂,紧紧揽住他的脖子,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同样汗湿的颈侧。
没有经验。
只有横冲直撞的欲望和孤注一掷的报复心。
你试图容纳他,却因为尺寸的悬殊和身体的过分敏感而困难重重。
只是浅浅地坐下去一点,那过分粗粝的摩擦和饱胀感就让你浑身发抖,内部最柔嫩的软肉像被电流击中,快感尖锐得几乎让人晕眩。
“嗯啊……”破碎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你唇齿间溢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仅仅只是试探性的几下磨蹭,一股强烈的暖流就猛地从身体深处涌出,沾湿了两人紧贴的下身。
段颜湛的身体也绷到了极致,额上青筋跳动。他感受到那突如其来的温热濡湿和紧致甬道失控般的痉挛绞紧,被撩拨的刺激感疯狂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刻薄的评价,声音却带着一丝沙哑:“……真淫荡。”
你不再犹豫,双手用力撑住他的胸膛,腰肢猛地向下一沉。
“呃——!”段颜湛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被完全吞没的极致快感让他眼前发黑,脊椎窜起一阵强烈的麻意,差点在那紧致火热的包裹中直接缴械投降。
他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汗水沿着凸起的喉结滑落,下颚线绷紧如刀锋。
你也不好受。
被完全撑开的胀痛和过度的刺激让你浑身僵住,大口喘息,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但看着他瞬间失控的表情,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和因隐忍而扭曲的唇线,一股扭曲的满足感瞬间压倒了身体的不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开始笨拙地起伏。
每一次坐下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每一次抬起都伴随着内部软肉被狠狠刮蹭的强烈快感。
你体力本就不济,这种激烈的动作很快耗尽了你的力气。
没多久,腰肢酸软得抬不起来,只能小幅度地、磨人地在他身上蹭动。
强烈的快感却一次次堆积,将你推上顶峰。
“啊……哈啊……”你控制不住地尖叫,身体剧烈地痉挛,高潮的浪潮一波波冲刷着你的神智。
你满脸潮红,眼神迷离,最终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趴倒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只剩下细微的颤抖和急促的喘息。
段颜湛在你身下同样濒临极限。
只差一点……只差最后一点刺激……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强忍着那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释放欲望,额角的汗水大颗大颗滚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喘息稍定,感受到他的性器依旧滚烫坚硬,甚至在你体内难耐地剧烈搏动。
但你实在累极了。
你毫不留恋地撑起身体,艰难地退了出来。
那骤然离开的空虚感让段颜湛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了一下。
你无视他骤然变得晦暗深沉、几乎要噬人的目光,径直下了床,走向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段颜湛躺在那里,手脚被缚,身上沾满彼此的体液,身下那处依旧昂然挺立,叫嚣着未尽的欲望。
他盯着浴室磨砂玻璃门上模糊晃动的身影,眼底翻涌着猩红的暴戾和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被彻底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屈辱与挫败。
他几乎一夜未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清晨,微光透过窗帘缝隙。
你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段颜湛线条优美的侧脸。
视线下移,他晨间的生理反应依旧明显,昂扬地挺立着。
你心情莫名地好了一点。俯下身,熟练地再次含住了他。
这一次,你似乎找到了某种技巧。
舌尖的舔舐,口腔的吮吸,都带着一种掌控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