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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渣男友(番外四)(1 / 2)

('2000年,夏。

学士袍宽大的袖口灌进六月的风,布料摩挲着皮肤,带来轻微的痒意。

帽檐下的穗子垂在眼前,金线在正午的太阳里晃出细碎的光。

谢紫寒的声音穿透操场上鼎沸的人声,带着雀跃:“瞳瞳!看这里!”

她半个身子向后仰着,几乎要失去平衡,手里那台小小的银色傻瓜相机对准了你。

你下意识地弯起嘴角,望向那个黑洞洞的镜头。

阳光太盛,你微微眯起眼,视野边缘泛起细小的光斑。

学士袍宽大的下摆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掀起,蓝得发沉的布料鼓荡起来,像一只努力想要挣脱束缚的蝴蝶翅膀。

“完美!”谢紫寒蹦跳着跑过来,把相机屏幕凑到你眼前。

小小的方框里,你站在墨绿的草坪中央,背后是人大庄严古朴的教学楼,红墙衬着蓝天。

你脸上的笑容是温和的,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只是那双望向镜头的眼睛,乌黑的瞳孔深处,沉淀着一些过于厚重的东西,与这喧腾热烈的毕业季格格不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光勾勒出你清晰的轮廓,脸颊边几缕被风拂乱的发丝镀上了金边。

“快快快,轮到我们合照啦!”谢紫寒不由分说地挽住你的胳膊,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学士袍传递过来。

另一个同寝室的女孩笑着接过相机。

你们肩并着肩,谢紫寒把头亲昵地靠在你肩上,对着镜头比出夸张的剪刀手。

阳光明晃晃地炙烤着大地,空气里浮动着青草被晒热后的气息。

这清晰、坦荡、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是你曾经连做梦都不敢触碰的奢望。

那两百万港币——谢忱用命换来的,浸透了他最后体温和血腥气的钱。

是砸碎鱼缸玻璃的重锤。

它不够在香港买一个像样的窗台,却足够你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笨拙地重新长出翅膀。

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

潮汕那间潮湿闷热的出租屋,天花板洇着陈旧的水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抱着膝盖蜷缩在吱呀作响的竹床上,窗外的蝉鸣聒噪得让人心慌。

眼泪无声地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在脸颊上留下紧绷的盐痕。

你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下一顿饭该去哪里买。

但你从未想过回头。

回叶家?不。

谢忱用他年轻滚烫的生命,为你撕开了一条新路。

这自由,沉重得让你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重回校园的路,每一步都踩在荆棘上。

深圳中学的教室窗明几净,空气里飘荡着粉笔灰的味道。

摊开的语文课本上,那些佶屈聱牙的文言文像天书;政治课上陌生的哲学概念像一团乱麻,马列主义的理论体系是你从未接触过的思维迷宫。

第一次月考成绩单上刺眼的分数,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你的侥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学后的补习班,灯光惨白。

你埋首在堆积如山的习题册里,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望着窗外渐起的暮色。

汗水浸湿了额发,黏在皮肤上。

你用尽全力去理解那些陌生的逻辑,背诵拗口的篇章。

第一年高考放榜,你的分数只够到一些普通大学的门槛。

那晚,你站在租住小屋的阳台上,望着远处城市璀璨冰冷的灯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痛楚尖锐,却压下了心底翻腾的绝望。

你没有哭,只是更深地吸了一口南方潮湿闷热的夜风。

第二年,当人大经济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终于递到你手中时,你只是平静地抚摸着上面凸起的校徽纹路,指腹下的触感真实而坚硬。

在人大明亮的阶梯教室里,你流利的英文口语和扎实的国际贸易理论基础,让你在“涉外经济”课堂上锋芒毕现,那些曾让你仰望的内地尖子生,眼中也流露出对你的叹服。

六年光阴,你把自己活成了一株沉默却坚韧的植物,在异乡的土壤里,将根系深深扎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瞳瞳?发什么呆呢?”谢紫寒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你一下,把你从记忆的深潭里拽了出来。

食堂人声鼎沸,混杂着各种饭菜的香气,形成一股独特的喧嚣。

你们宿舍几个女生围坐在一张靠窗的塑料餐桌旁。不锈钢餐盘里还剩着些残羹。

“哎,说正经的,”王晗用筷子戳着盘子里最后一块红烧排骨,语气带着初入社会的兴奋与忐忑,“‘辉腾’那边给我回信了,管培生,起薪还行。我准备去试试水了!”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

谢紫寒立刻夸张地哀叹一声,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桌上,下巴搁在冰凉的塑料桌面:“哎呀,羡慕死个人!你们都有光明的前途,就我,只能灰溜溜滚回老家,去接手我爸那个破厂子啦!”

她拖长了调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引得其他几个女孩哄笑起来,餐桌上气氛轻松惬意。

笑声稍歇,几道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你身上。

谢紫寒用手支着下巴,看向你,语气是笃定的艳羡:“瞳瞳才不用愁呢!她那口溜得飞起的英文,还有专业课的成绩单,亮出来晃瞎HR的眼!我敢打赌,Offer肯定收到手软了吧?快说说,准备宠幸哪家?”

你端起手边的玻璃杯,抿了一口温凉的柠檬水,微酸的液体滑过喉咙。

你迎着她们好奇的目光,唇边浮起一个温和的浅笑:“是有几家公司给了意向,不过,”你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杯壁上划着圈,“还在仔细考虑,想选个最合适的平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你们随着人流走出食堂厚重的大门,热浪和校园里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口高大的悬铃木投下浓密的绿荫,光斑在水泥地上跳跃。

刚走下台阶,几个男生身影就堵在了前方。

为首的苏锦,穿着熨帖的白衬衫,头发精心打理过,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锁定在你身上。

“叶瞳!”他几步上前,直接拦住了你的去路,声音拔高,带着急切,“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你身边的室友们瞬间交换了几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谢紫寒甚至促狭地对你眨了眨眼,嘴角憋着笑。

她们默契地拍了拍你的肩,丢下一句“我们先回宿舍啦!”,便笑嘻嘻地快步走开了,把空间留给你们。

你沉默地跟着苏锦,走到悬铃木更深处一片相对安静的树荫下。

他转过身,面对着你,目光紧紧锁住你的脸,胸膛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叶瞳,”他的声音低沉下去,“毕业了,你…你定好去哪里了吗?”

不等你回答,他语速加快,“如果还没找到特别满意的,或者…或者想换个环境,来我们家的公司吧!岗位随你挑!只要你开口,运营、市场、甚至我爸的特助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眼神热切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像两簇跳跃的火苗,试图点燃你眼底的冰层。

你脸上的温和迅速褪去,神色冷淡下来,像蒙上了一层薄霜。

这些年,追求者从未断绝,你早已学会用最疏离的方式筑起围墙。

那句“抱歉,我有恋人了”,足以劝退大多数识趣的人。

唯独眼前这个苏锦,像一块甩不掉的黏胶,固执地纠缠了整整四年,将你的耐心消耗殆尽。

“我去哪里,”你开口,语气冷硬,“都和你没关系。”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但并未浇灭他的执念,反而像火星溅入了油桶。

苏锦的脸颊涨红,急切地向前逼近半步:“叶瞳!你怎么还不明白?!”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带着一种痛心疾首的控诉,“那个男人!那个香港男人!他为你做过什么?四年!整整四年!他来看过你一次吗?他根本不在乎你!他……”

“我要回香港和他结婚了。”

你打断他,语调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却骤然砸碎了空气中翻腾的质问和自以为是的剖析。

苏锦剩下的话语戛然而止,卡在喉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嘴唇微微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副精心维持的自信和深情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宣告彻底击碎,只留下空洞的震惊和狼狈的失魂落魄。

他像一尊失去支撑的泥塑,僵立在斑驳的树影里。

你没有再看他的表情,没有等待他的反应。

说完那句话,你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脊背挺直,迈开步子,径直离开了那片树荫,将他和他破碎的幻梦抛在身后。

脚下是坚实的水泥路,头顶是北京六月辽阔高远的蓝天,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刺得眼睛生疼。

你微微仰起头,让那灼热的光线熨帖在脸上,试图驱散心底因那个谎言和随之翻涌的记忆而升腾的情绪。

呼吸着校园里自由而充满希望的空气,胸腔里那颗心脏,在阳光下缓慢而有力地搏动。

真好啊。你默默地想。

阳光是真实的,脚下的路是真实的,未来那些清晰可见的选择也是真实的。

你再也不会被困在那间终年不见阳光、弥漫着劣质烟草和霉味的唐楼里,整日对着那个巨大的鱼缸,对着几尾色彩艳丽却永远游不出方寸之地的热带鱼喃喃自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也不会有人能轻易地锁住你,把你当作一件精美的货物,待价而沽。

你的未来,铺展在眼前,像这无垠的蓝天一样广阔。

所有的门都敞开着,所有的路都延伸向远方。

命运第一次如此温顺地匍匐在你脚下,任你挑选方向。

阳光炫目得几乎让人流泪。

你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急促地颤动了几下,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两弯湿润的灰色阴影。

背包沉甸甸地压在肩上,里面装着书本、毕业证复印件、还有几张不同公司的Offer意向书。

在背包最里层一个隐秘的夹袋里,静静躺着一张深蓝色的信用卡。

塑料卡片早已被岁月磨去了棱角,边缘变得圆润,但那深蓝的底色上,永远残留着一抹无法洗净的——属于1994年维多利亚港海水的暗沉痕迹,以及……那个盛夏,带着硝烟与血腥的滚烫泪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飞机降落在启德机场时,机翼掠过一片灰蒙蒙的海面。

维多利亚港蜷伏在铅云之下。

引擎巨大的轰鸣声里,你闭上眼。

六年了。

机舱里弥漫着香水的气味,邻座婴儿的啼哭尖锐地刺着耳膜。

你指尖无意识地在舷窗冰凉的边缘划过,留下一道模糊的雾气。

深圳湿润的风似乎还黏在发梢,而香港的空气,已带着记忆深处的海潮气,无声地涌入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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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环。全球资本搏杀的顶级战场。

酒店房间在叁十七层,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将维港夜景框成一幅流动的的画。

密集的霓虹招牌在对面大厦上燃烧,红的“周大福”,绿的“汇丰”,金的“劳力士”,倒映在墨黑的海水里,又被夜行的渡轮碾碎,拖曳出长长的熔金般的光痕。

底下,双层巴士红色的顶棚在车河里沉浮,甲壳虫大小的出租车亮着刺目的顶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赤脚站在冰凉的木地板上,玻璃墙映出你的影子——剪裁利落的套装换成了柔软的睡裙,长发松散地垂着,眼底映着窗外那片霓虹的海。

这繁华如此喧嚣,却又如此寂静地隔在厚厚的玻璃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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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利落的黑色套裙,挺括的白衬衫,一丝不苟绾起的发髻,裸色高跟鞋敲击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晰的声响。

会议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直插铅灰色云层的摩天楼森林。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咖啡豆的焦香、纸张的气息,还有精英们身上淡而凛冽的古龙水味道。

对方公司代表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中英文混杂,术语精确。

你微微颔首,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滑动,调出一页页图表和数据流,声音平稳清晰,剖析着收购标的的脉络与风险,冷静得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偶尔抬眼,目光掠过对方审视的眼,又平静地垂落回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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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工作结束,暮色彻底浸透了维港。

走出冷气开得十足的大厦,湿热粘稠的空气瞬间裹了上来,像一层看不见的薄膜贴在裸露的小腿上。

车灯汇成的光河在脚下流淌,引擎的轰鸣、巴士报站的电子音、行人匆匆的步履声……巨大的声浪扑面而来,带着一种躁动的生机。

你站在街边,竟有片刻的茫然。

这些年,一个人穿梭在陌生的城市,早已习惯独自应对一切。

可此刻,站在这片记忆与当下猛烈碰撞的土地,面对这铺天盖地的繁华和喧嚣,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像涨潮的海水,无声地漫过了脚踝。

你沿着皇后大道中漫无目的地走。

橱窗里陈列着最新季的奢侈品,流光溢彩,模特的面孔精致而冷漠。

巨大的广告牌凌空悬挂,海报上的王杰,带着那份标志性的忧郁与叛逆的不羁。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唇线。

你脚步顿住,仰头看着。

潮湿的风掠过脖颈,带起几缕碎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某个黄昏,破旧录音机里流淌出他高亢的嗓音:“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

劣质香烟的气味,汗水的咸涩,还有身边那个男人专注聆听的侧脸线条……回忆的碎片带着温度,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心口。

你垂下眼,快步离开那片被巨大海报笼罩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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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传来甜腻的香气。

一个不起眼的小摊,蜂窝状的铁板滋滋作响,金黄色的面糊在高温下迅速膨胀。

你买了一份刚出炉的鸡蛋仔,捧在手里,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纸袋熨帖着掌心,浓郁的蛋奶香混着海风的咸腥钻入鼻腔。

你捧着这份小小的温热,拐进旁边一个被高楼挤压得只剩狭长一隅的小公园。

几棵细叶榕恹恹地垂着气根,几张油漆剥落的长椅。

你在角落一张长椅坐下。

鸡蛋仔外壳焦脆,内里是柔软的蜂窝状组织,甜香在舌尖弥漫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不远处的另一张长椅上,几个穿着水手服、背着书包的女中学生挤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像一群不知疲倦的麻雀。

“喂!你们有没有听Eason新歌啊?”一个短头发女孩兴奋地晃着腿,白色短袜滑落到脚踝,“《Shall?We?Talk》!歌词写到我心坎里去了!好感人哦!”

“有啊有啊!”另一个扎马尾的立刻接口,声音清亮,“‘明月光......为何又照地堂’……开头就好有感觉!”

“‘如果心声真有疗效,谁怕暴露更多’……唉,要是真能这样讲出来就好啦!”

你默默地咀嚼着最后一块鸡蛋仔,温热的甜意在口腔里散尽,只留下一点空虚的余味。

你站起身,将空了的纸袋轻轻丢进一旁的铁皮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女学生们的声音被抛在身后,渐渐模糊。

公园出口不远处,一个孤零零的红色电话亭立在街角,像被遗忘的旧时代遗物。

玻璃壁被无数只手摸得油腻模糊,贴着层层迭覆、早已褪色的招贴广告。

旁边支着一个小冰柜,守摊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伯,正歪在吱呀作响的藤躺椅上,眯着眼,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

一台老旧的半导体收音机搁在旁边的矮凳上,嘶嘶啦啦地响着电流杂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走过去,拉开冰柜门,冷气扑面而来。

手指触到冰凉的瓶身,取出一瓶矿泉水。

拧开盖子,仰头灌下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心头翻涌的莫名燥意。

就在这时,收音机里沙哑的电流声骤然被清晰醇厚的男声取代,那旋律和歌词,正是刚才那些女孩热烈讨论的:

“……Shall?we?talk?Shall?we?talk/就算牙关开始打震/别说谎/陪我讲/陪我讲出我们最后何以生疏/谁怕讲/谁会可悲得过孤独探戈……”

陈奕迅的声音像一把温柔又精准的手术刀,轻易地剖开了岁月结下的痂。

那些被刻意封存、以为早已风干的画面,带着维多利亚港咸腥的海风,还有……额头上那个滚烫的吻,猛地撞回眼前。

“……难得可以同座/何以要忌讳赤裸/如果心声真有疗效/谁怕暴露更多……”

那“暴露更多”几个字,像烧红的针,狠狠刺进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你猝然垂下头,肩膀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滚烫地滑过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慌乱中,你抓起刚才顺手买的一份卷在手中的财经杂志,猛地抬起手,用那光滑冰冷的封面死死遮住自己的脸,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溃堤。

杂志冰冷的纸张紧贴着发烫的皮肤,泪水迅速洇湿了光滑的封面,留下深色的痕迹。

收音机里的歌声还在继续,带着一种残忍的温柔穿透耳膜:“……陪我讲/陪我亲身正视眼泪谁跌得多/无法讲/除非彼此已失去了能力触摸……”

“铃声/可以宁静/难过/却避不过/如果沉默太沉重/别要轻轻带过......”

........

一个声音,在你身侧咫尺响起:

“老板,一瓶可乐。”

你捏着杂志边缘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因用力而泛白,湿透的纸张被攥得发出轻微的呻吟。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时间被无限拉长、凝滞。

维多利亚港的涛声、收音机里未尽的尾音、远处汽车的鸣笛……一切背景音都急速退潮,只剩下那个声音在脑海里不停地回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缓慢地放下杂志,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让僵硬的脖颈一寸寸转动。

视线先是落在电话亭油腻模糊的玻璃上,映出一个模糊的穿着白衬衫的男性身影轮廓。

然后,目光艰难地向上移动。

握着一瓶汽水的骨节分明的手。

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手腕,皮肤是健康的麦色,上面一道寸许长、早已愈合成浅白色疤痕的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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