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手中的奏折,听着常大人刚刚问话,朝廷猜忌的事被他言语改动了一番,一经说出,满堂响起吸气的声音,
众多官员惊愕神色尽收眼底,片刻后,议论声响起,
张瑾瑜也没有更改,直接照着折子念起来,大致意思差不多。
张瑾瑜看着过瘾,然后学着记忆中县太爷审案子样子,配合着拿了签筒里的红绿签子扔了出去,颇有威势。
“侯爷说的没错,来人啊,带贾珍和贾蓉上堂。”
“还有一问,既然你在府上修道炼丹,怎么那一天,那个妖道带着人,在宁国府正门外,又是镇压,又是祭拜,还有所谓的收阳气和气运之说,你来说说,那收的可是大武德气运和京城百姓的阳气,以至于天地大动,上天示警,所以才有此劫难,对否!”
张瑾瑜看着手中的折子,这些堂而皇之的问题根本无关紧要,怎么从文官嘴里问的就不一般呢,
贾珍脸色一白,他们怎么知道的,此事做的极为隐蔽,每两年才安排乌进孝利用关外混乱,这才行了走私之事,做了也没几次,如何被外人知晓私通异族,可是死罪啊。
“你又是何人,在哪大呼小叫,本将在自己府上诚心修道,如何叫蓄养妖道,至于说蛊惑奴才供奉妖道,实乃是无稽之谈,至于上天示警,更是笑话,还能是因为那日多吃了一碗饭不成,”
“当然是为了炼丹,修道之人需要入门,肉体凡胎如何入的了道门,只能服用丹药洗练身子,退去红尘肉身,才能入道门,日日祭拜就是如此,保佑仙丹练成就行,奴才就是奴才,让他们祭拜抬举他们了。”
“嗯,”
常大人说完狠狠地又砸了一下惊木堂,“啪的”一声,让身边的人嘴角一动,太响了。
好家伙,贾珍来个一推三四五,直接来一句本将不知就糊弄过去了,让高台上坐着的文官三人脸色难看,
“好一个不知道,既然是镇压煞气,你可有证据。”
“血口本人,本将身为大武勋贵,如何能做下这等苟且之事,孟历,你可是因为儿女之间说亲不成,心怀怨恨,故意诬陷我,
“不愧是八公之首的贾家,是见过世面的,常大人,本侯就是欣赏威烈将军如此豪迈的一面,这样,本侯换一个也替各位大人问一下,那个妖道姓氏名谁,伱是从何处找来的,什么时候,找的。”
贾珍一阵嘶吼,更是让众人看的目不转睛,竟然还有此等之事,
冯永文接着孟历的话,让在座的众官员明显惊呆了,
就是张瑾瑜也有些不相信,不会吧,这个时候贾珍就走私了,记得是荣国府贾赦,让贾琏去的平安洲,一走就是几个月,那时候应该是后期了,贾珍最多是跟着一起,怎么会这样单干了,
我靠,这么横,张瑾瑜心里暗叹一声,什么温柔乡躺多了,好像也是,尤夫人确实给躺了,这样一想,看着贾珍反而有些同情,
“大胆,贾珍,今日来此就是你要好好交代,你在府上是如何蓄养妖道,如何蛊惑府上奴才供奉妖道,为祸京城的,以至于上天示警,”
绝不能承认,要是这罪责担了,即使不死,爵位也保不住了!
“常大人说的可对啊,修道炼丹不是要清修己身,寻个清净的地方修炼打坐,从没见到在府上大张旗鼓的祭拜,这不是邪门歪道吗。”
只听啪嗒一整,
两个竹签落地,坐在一旁的王公公,好像睡醒了一般,睁开眼跟着喊了一声,
“威武。”
张瑾瑜不知是怎么,见到贾珍就有一股想打他的冲动,虽然不能动手,眼神看向他就显得阴阳怪气了,
常大人大声呵斥道;
既然贾珍嘴硬,只能从长计议了,先审出個大概,
贾珍眼睛始终盯着洛云侯,就看他想使出什么坏点子,见招拆招,
“这好说,洛云侯,今日回你话是给诸位大人的面子,你也不要暗自得意,那个道士就是一个游方道士,是我在南街市坊遇到的,约有三月有余,据说是什么白云观的观主,姓封名可平,至于具体哪里人,不知道,没问过。”
“不会吧,京南民乱会不会是这样来的。”
“谁说不是呢,想来贾珍的父亲在城外玄真观修道,也没有这样折腾。”
“威烈将军,我劝你还是识相一些,该有的你就交代了吧。”
接着常佐把供词依次递给身边孟历和冯永文二人,二人分别拿了一张供词查验起来,从上到下并无过错,相互对视一眼,皆点头,
“侯爷,供词无差错,写的清晰明了。”
贾珍如何看不到高台主审之人,其中就有洛云侯,心中怨念大起,怒意难消,冷哼一声,
“哼,是本将,洛云侯,你在上面装什么,你我恩怨颇深,你敢说你认不得本将,还是你这段时间温柔乡躺多了,脑子累坏了。”
“贾珍,刚刚所述皆是奏折上所写,你必须回答,如实回答后,我们会一一查证的。”
贾珍丝毫不以为意,哪个大户人家的奴才,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能供着不成,根本就是鄙视洛云侯,关外来的就是不知道规矩。
冯永文一见,脸色难堪,愤怒的瞪着贾珍,这分明是一个密信,孟历从何而来,想到那日交谈,说是要给卢阁老汇报,这封信就是卢阁老给的,应该不会错,
“贾珍,你身为大武勋贵,怎能做出吃里扒外的举动,难道你真的有异心。”
再看贾珍身后的贾蓉,长高了不少,体型虽然不壮,但是也挺孔武有力的样子,宫中龙禁卫当值,果然历练人啊,
不怎么言语的冯永文也开口劝道,只有襄阳侯黑着脸,急忙打浑,
“你们说,会不会真像常大人说的,在府上布置了阵法,吸收朝廷的气运。”
贾蓉更是骇然,吓得楞在原地,满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替贾家说话的人,关外的庄子乌进孝,真有这事还是假的,记得这几年,乌进孝每年只来府上一次,送的都是些皮毛野味,也没看见银子和银票,倒是府上每次还打赏他们,难道是父亲私下拿的。
孟历和冯永文二人,被贾珍一通指责,脸色涨红,气的直哆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看的张瑾瑜暗赞,不愧是贾家的族长,这嚣张的劲头,一点也不弱,就是看他不顺眼呢!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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