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捏着那断掉的袖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随后将手负于身后,强忍着满腔怒火,沉声道:
“小凝,钱山长好心将你留在书院,你不但不知感恩,反而如此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我真是对你失望透顶!我让你去道歉,那是为了你好。我不可能永远都纵容你、宠溺你,你趁早打消用那所谓的情分来要挟我的念头!”
萧芊凝越看谢怀远越是厌烦:“情分?我已经说过,我们再无瓜葛,你我有什么情分可讲?”
“好好好,你若执意不去认错,不知悔改,休怪我不再原谅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谢怀远下意识地想抖一下衣袖,以彰显自己的愤怒,可刚要扬起手臂,才猛然想起袖子已被萧芊凝用剪刀无情地割断了。
那扬起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随后又悻悻地收回,他面色铁青,含怒转身,头也不回地迈出了房门,每一步都带着愤怒与决绝,仿佛要将这恼人的情绪都甩在身后。
看到谢怀远那愤然离去的背影,观棋快步上前,大力地将门关紧,生怕谢怀远会突然折返。
“谢公子真是太过分了!”
观棋气得眼眶通红,那模样显然是气得不轻。
“秋水书院明明是昭庆殿下送给您的产业,殿下是为了您外出之时能有个方便落脚的地方,怎么到了谢怀远嘴里,就变成钱山长好心收留您了呢?这秋水书院难道是姓钱了不成!”
萧芊凝看着观棋因气愤而涨红的脸,又听着她那连珠炮般清晰而愤怒的话语,原本满腔的怒火竟莫名地消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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