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妆只听几句,就险些要晕过去。
听完之后,眼泪落个不停:“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一个人去往万象巫,我该和夫君陪他一起去的……”
又指着况雪沉的鼻子骂道,“也怪你,明知道我没事,放任他外出寻我。在外跑了二十年,浪荡的不知天高地厚。”
“小酒已经长大了,应该为自己负责,不能永远活在我们的羽翼之下。”况雪沉心中虽也非常难过,却并不觉得放任弟弟外出游历是件错误的事情。
柳寒妆泪眼婆娑,也不接暮西辞递过来的帕子:“你说的真轻巧,依照九尾狐族的寿元,他明明就还是个孩子。”
况雪沉道:“但他只生出一尾,寿元大概在五六百年左右。唯有生出九尾,且还是九尾天狐的情况下,寿元才能达到五六千年。”
柳寒妆正要说话,况雪沉伸手在她瘦弱的肩膀轻轻拍了下,“老三。”
柳寒妆仰起头。
她虽然看自家大哥不顺眼,经常顶撞他,和他唱反调,但自从父亲去世,她心中最信任的人就是大哥。
况雪沉轻声说:“依照逆徊生的说法,小酒之所以先天不足,是现今灵气稀薄的原因。那么只靠修炼,他修不成九尾。此番对于小酒暂时算作一个机缘,我们不必担心他,真正该担心的是我们自己,以及我们的温柔乡。”
柳寒妆随着他的话想,觉得挺有道理。
抽噎了几下,她渐渐平静:“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况雪沉道:“你夫君不是说了么,我们已经想到了办法。”
柳寒妆:“什么办法?”
况雪沉倦了,想回去休息,朝英雄冢走去:“让他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