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顾倾渐渐又陷入沉睡,眉间却未曾舒展开来。
这时,莫人从将窗户扒拉开一条小缝,
盯着床上的顾倾沉思了许久,而后在嘴巴里润了润毛笔,在纸上郑重写下:
“此药三分毒:腹痛,嗜睡。”
紧接着,他偷偷潜进屋里,来到顾倾床前悄悄号脉。
号着号着,莫人从忽然眉毛抬高,眼睛睁大,嘴角好似都要咧到耳朵根去。
他偷偷摸摸拍了拍自己胸口,又轻又长地呼出一口气。
而后带着鬼祟的笑意,拿出纸与笔,又写道——
于倾毒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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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人从还在偷摸喜不胜收的同时,
二姐寨中,辛夷也在大亮的天光中醒来。
一睁眼,就感觉自己好似在移动。
她懵了懵,眯着眼睛看向周围,只见身旁坐着个穿着白旧衣衫的男子。
辛夷“噌”地一下坐起身来,警惕地看向男子,肘弯时刻准备着套上他的脖子。
但见那男子转过脸来,她又懵了。
“里正??”
“你这是准备投奔我土匪寨了?”
不然咋还学土匪劫人呢?
里正幽幽地吃着从二姐寨里拿出来的包子,嚼了几下,含糊不清道:
“你要寻的那个杀人犯……”
又嚼了几下。
“有线索了……”
里正梗着脖子将包子咽下去,继续说道:
“他还未出县城,此刻正在一农户家中落脚。农户瞧见画像,冷汗流了一地,说越看越像在他家借宿的壮汉。他没敢打草惊蛇,便叫他五岁的小女儿悄悄来咱酒楼报信儿了!”
“哦?那咱们现在是要去那农户家里?”
辛夷一听这话,来了精神,身子一挺坐得板正。
人民群众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