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远远的看了一眼法正。他现在也是满肚子的疑惑。法正走上了河岸之后。他微微的活动着身体。天气也终于是回暖了。他将身上的那厚重的衣服给脱了下来……长长的在伸了一个懒腰,眼睛在扫视了一圈儿说道:“终于过冬了。”“热起来了。”“这一片土地甚是是肥沃。”“应该补种粮食。”“不能让打仗耽误了粮食的种植。”魏延走了过来,他拉着战马,问道:“孝直。”“为何?”法正问:“什么为何?”魏延道:“为何曹仁会不战而退?”法正在摇了摇头,说道:“不知。”“不知?”魏延的眉头皱起,说道:“汝为何不知?”“你赢走了吾一年的俸禄,总得告诉吾一个为何吧!”“让我吾这个钱也花得值一点儿。”法正此时警惕的看了一眼魏延,说道:“文长,你不会是想要赖账不给的吧?”“怎会。”魏延道:“吾是一个愿赌服输的人,既然,输了。”“那吾就认了。”“吾不过就是想要知道一个为什么而已。”“难不曾汝不想告诉我?”“你还想要藏着掖着?”法正在使劲儿的甩了甩脑袋,说道:“我是很想告诉你的。”“但……”“我确实不知道啊。”“这事儿你得去问曹仁。”“哦,不。”“我估摸着,就算是曹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撤了也就撤了。”“这事儿谁能知道呢?”魏延盯着法正,说:“吾感觉到你好像是骗我。”“你的钱都已经进我的口袋了。”“我要是骗你的话,我还能得到什么好处啊?”“你兜里现在还银钱吗?”“恐怕是已经没有什么银钱了吧。”“的兜里有多少银钱,吾可的是再清楚不过了。”“你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银钱去给子钧(王平表字)了吧!”“什么?”一旁的王平一听,一下就钻了出来。“将军,你没钱了啊?”魏延的眼睛里在闪躲了一下,因为,他确实没钱了。他攒了一年的银钱,本来想要拿回去改善一下的生活的。结果,一并被法正给赢走了。魏延看了一眼王平,道:“先欠着。”“只要吾还在风国当官儿,吾就能够还给你。”“难不曾……”“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法正此时在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说道:“将军莫愁。”“我估摸着,接下来我们就该涨俸了。”“而且,这次不战而屈人之兵。”“丞相也定然是会派发奖赏下来的。”“只不过,这奖赏肯定是不多。”魏延的心里也清楚,大概是没有多少的奖赏,毕竟没有打仗。风国的军功和奖赏,都是靠人头来计算的。这几个月的仗打下来,双方加起来恐怕也没死到一百人,这能够凑出多少军功来啊。魏延的眼睛凝视着远处,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是到了一个军人的顶峰了。想要继续再往上面升官儿的话,必须得打一场大战。在一场大战之后,他也能够挣点儿功劳,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封侯的。
他现在已经有点儿后悔了,在河内蹉跎了那么久。现在来看的话。河内就是获得军功的最好地方。错过了之后……想要再得到这么一个机会的话。那可就实在是太难了。魏延在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风城已经变了。”“不再如以前那般纯粹了。”法正舔舐着嘴唇,他的脸上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吾就喜欢这样的风城。”“什么都不认就只认钱。”魏延凝视着法正,说:“怎么?”“你还觉得这是一个好事儿?”法正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他看着河岸边上,说道:“稍微收拾一下吧。”“丞相和大将军,大概会出来的巡视一圈儿。”“你要是在丞相面前表现得好,说不定就封侯了。”魏延问:“什么意思?”法正在揉了揉鼻子,说道:“文长,你还没看出来吗?”“看出来什么?”魏延眨巴着眼睛。法正在左右看了看之后,小声的说道:“丞相,要称帝了啊!”魏延道:“好事儿啊!”“让丞相来做皇帝的话。”“比现在的那个皇帝,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潘凤想要称帝这事儿。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了。法正说:“称帝之前,要做两件事儿。”“那两件事儿?”魏延问。法正道:“百姓和军队!”……自从风城天降陨石,石上还有一个风字时,他的基本上就已经将风城给安排妥当了。各路的郡守,主要是稍微懂事儿一点儿的,立刻都纷纷上表。与此同时,很多地方也是天降陨石,并且在陨石之上都有风字。这人当然都是跟风来讨好潘凤的。而潘凤倒是稳住了,他决定再拖延个一年半载都行。在封王的时候。都有一个三辞三让。当时潘凤还是很着急,觉得这什么三辞三让都是繁文缛节,根本就没有任何必要。现在到他称帝了。他倒是稳了下来。要是太着急了,让别人看去了。就好像是他早就已经急不可耐了一样。他已经等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这有什么好着急的。”“天下就这里。”“难不曾……”“这天下还能长腿跑了不成?”潘凤整理好了衣服,到了府衙。他在府衙里面走了一圈儿。这府衙之中目前已经没有政事儿需要去他处置了。但通常没有政事儿他也得在府中坐上一天。潘凤让人去将徐晃给叫来。徐晃好几日都没上朝了,好像是最近才刚刚搬进了将军府。这几日都在忙着把将军府上上下下都给打扫一遍。将军也是才刚刚修建的,原本,应该是甘宁住进去的。可是,这甘宁还没来得及住进去。人就没了。没找到尸体前,也不能说虽然已经死了。只可能大概率是已经没了。潘凤将徐晃给叫上,带上这新上任大将军要下去巡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