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方平是在上面的激情的演说着。而一个太监能够跟他们讲这些事儿?之前战败的时候,这太监可是跑得比谁都快。不过,这太监不但没有被处置,反而还升官儿了。多少是让人感觉到很是不舒服啊。凭什么打了败仗,这太监不被处置,还给他升官儿的啊。反观另外一边。种师道打了败仗之后,直接就被一撸到底了。按道理来说种师道来领兵的话,应该就是最为合适的。但每次都轮不到种师道来领兵。所有人都眼睛都看得出来的啊!种师道在领兵的时候,每次出战的损失都最小的。就算是败仗了。但也能够带着兄弟们活着回来。可这太监就不一样了。种师道当他们是人,这太监当同仁们是牲口,只管将人给拉上去打仗,完全就不管人死活的。死了也就死了……最后,甚至是连抚恤金都私吞了。在这种情况之下。无论是谁来了,都不吭卖力。目前,在这军中足以为卖力的,无可厚非的就只有那韩世忠了啊。因为,韩世忠的身上已经有了很多功劳,他还需要再进一步,只需要再进一步之后,就能够拥有一切了。他就能够从一个兵,变成一个将领了。韩世忠这一路打过来,死在他手下的人叛贼,几乎就已经超过了一半儿。一半儿的叛贼都是他搞定的。当然,这些叛贼的战斗力着实不强,也用不了太多的人。他们这些西北军,主要还是在刘光世。辛兴宗和王渊三人的带领之下。刘光世求稳,他只要不打败仗就行了,只要不打败仗,很快他就能重回之前的官职了。他不是来升官儿的,他来保官儿的。而辛兴宗则是单纯的不想出手而已,没什么出手的必要的,他这一生已经打了不少的仗了。没有那个再上去拼命的必要了,只要能够好好活下去的就行了。剩下的就是王渊了。他很想要打仗,他手下的人,包括韩世忠等人一个个战意都非常高。大家都是出来拼命的,只有拼命之后才能得到自已想要的一切。很快军队就开拔出去了。前方为首的乃是辛兴宗。之前王渊他们已经打了不少仗了,这个时候就该辛兴宗作为前军表现一下的时候了。辛兴宗这人就是比较老练。毕竟,也是在战场之上摸爬滚打几十年老将了啊。作为一个老将,需要做到的就是不动如山,稳如老狗。后面的梁方平一直在不停的催促他,他依旧是在慢慢的往前走。往前走那么一段距离之后,就会立刻停下整顿一番阵型。这让后面的梁方平很是抓狂。不过,这辛兴宗是有办法对付那太监的。他是一面在回复着那太监,“快了,马上就快了。”无论哪太监要他做什么,他的嘴上都是答应了下来,而且,这态度还非常不错。但轮到他做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啊!他依旧还是按照着自已的所想的去做。嘴上一套,实际上做的又是另外一套。
你想要去找他麻烦的话,还真就又挑不出他的任何的理儿来。这就是老将的从容啊。稳如老狗。前面就是莱州了。看地图之上的话,这莱州是最容易被设伏的地方。莱州前面的胶水县,后面的掖县。胶水县好像是一颗门牙,要是想要守登州的话,一般就是在这个布置人手。而要是想要设伏的话,应该就是在后面的掖县,这掖县的右侧是大山,左侧是大海,就中间的有那么一条能够通车马的平路。这种地方,要是设下的埋伏的话,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啊。辛兴宗也觉得要是潘凤的话,他也只能是在这两个地方要么守城,要么设伏。等他的军队到了胶水城下之后。抬头朝着城头之上看去。在那城头之上,似乎看不见任何黑旗军的踪迹。他此时朝着城头之上叫道:“开城门!”“吾乃宋国大将辛兴宗是也!”……潘凤此时正在做着接下来将要迎战的谋划。数十万大军,这其中还有精锐的西北军。这一仗确实是不太好打。他在微微舔舐着有点儿干裂的嘴唇,说道:“不如……诱敌深入。”“虽然,十万大军一下凑在一起,我确实 打不过。”“但只要能够将战线给拉长。”“到时候那十万大军也难以做到首尾相顾。”“首尾难以相顾之后。”“到时候我就能够点菜了,看看是吃头部,吃尾部,还是直接吃中间!”“他们不可能任何的地方都非常强。”“总会有那么一些薄弱之处。”潘凤在说着时,展开了面前的地图来,“现在,我们还有三个能够放弃的地方。”“一个胶水城,一个掖城,一个黄县。”“将最后的精锐就放在蓬莱。”“只要将精锐给放在蓬莱,后面就是大海,背水一战。”“只不过,别人的背水一战是让自已没有后路。”“而我的背水一战就是让自已有后路。”“打不过了,就立刻往海上撤离。”“这样就能够让前面的将士放心作战,后面的后路我已经是为你们想好了。”“完全不用担心自已的后路。”“而前面放弃的那三个城市。”“宋军也定会留下人马来驻守。”“让我们人就散在这三个城市之中,将这城中的情报线给我。”“我不能在没有城中情报之下,做出任何的判断来。”“只要我们能够顶住这一次的进攻,到时候就能往前,再图谋北海。”“将这个战线给拉成更长更长。”“想要来进攻我们的话,就需要更多的军队了。”“一旦大量军队都全抽调到我们这儿来了。”“其他地方立刻就点儿危险了啊。”“到时候他们要敢赌一次,将大军全部给抽调到我们这儿来,那我们也是能正面迎战的。”潘凤在说着时,微微摸着嘴角之上的胡须,说道:“藏一支军队在大泽山!”“大泽山要藏的话,是能藏个数万军队。”“同时,大泽山能攻掖县,能攻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