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角落之中被称之为军师的男人,看起来身体瘦弱。身上只不过就是在穿着一身淡淡的粗布衣服。但他的气质看起来却有那么几分恬静,自然。脸上淡淡的带着那么一点儿笑容,那笑容似乎就是刻在皮肉之中,难以改变。等他站起身来之后,说道:“我想要跟你说点儿什么吧!”“但你们又肯定是嫌我烦,嫌我我嘴多。”“其实,我现在所做的,也只不过就是想要让我们所有人都变得更好,更好,更好而已。”“还不将你手里的那把件给放下。”“在和人说话的时候,手里一直在拿着那把件本来就是一件不太礼数的事儿。”“这个时候是因为他们的主意没有在你手上,而是在你的嘴上。”“下次来的人,万一不是想要听的嘴里说什么,他就会一直盯着你的手上看。”王寅说道:“军师,我是不是傻子。”“我也是读书人。”“还有在你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说两遍。”“有时候你还要说三遍。”“我听得明白,你不用说那么多遍,听得我这脑子里……浆糊都好像给煮熟了一样。”军师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王寅道:“你看看你又说了两遍。”“你这到底是个什么习惯啊?”“为何总是要说两遍?”军师在想了想之后,说道:“这这这……这是想要让你记住我说的话。”王寅将手里把件给放下之后,说道:“我记住了。”“我都快要背出来了。”“要是我当年在读书的时候,有现在的这个记性。”“我现在都已经高中状元。”“当然,就算是中了状元,也不一定能比现在过得好!”“现在那朝廷之中的人,那个不是进士啊,状元也是不少,不也依旧被我们给玩弄在这股掌之间。”军师在微微摇头,等到 他刚要说点儿什么的时候。王寅已经起身离开了,“我要去跟圣公禀告了。”军师在后面追了上去,说道:“我说了……不要叫圣公,不要叫圣公,叫吴王,吴王……”“军师,你又说了两遍,两遍!”前面的声音传回来,“遭了,我怎么也被你给传染,跟着你一起说两遍,两遍了啊!”……刘备到了眼看着前面的长江,滚滚波涛之间,他已经走到了这里。走到了这里之后,他反而是不想过河了。一旦要是过河的话,接下来就要去和曹操争斗了。眼皮里在微微垂下去,和曹操斗一直以来都一件非常费脑袋事儿。他的嘴里在微微呢喃着,说道:“我赢过孟德吗?”“我好像似乎……没赢过了?”“不,我一定是赢过的,只不过,我的脑子里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脑子需要记 的东西太多了。”“因此,也就不得忘掉了那么一些。”“我肯定是赢过。”他现在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儿害怕过河了。因此,他想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找一个能够让他过河的理由。伸手在揉了揉的太阳穴的两侧,现在,在他这太阳穴的两侧之后,就是有那么一点儿胀痛。等到后面有人来叫他时,他好像都没反应过来。“大哥,大哥。”
“……”“嗯?”刘备在猛然回头,问道:“何事儿了?”张飞说道:“子龙回来了。”“还把侄儿也带回来了。”“子龙真厉害啊!”“在后面和金军杀了几天几夜。”刘备在一下回头朝着身后看去,那眼眶之中的眼泪,是说来就来,就如那长江之中在奔腾的江水一般, 一刹就从眼眶之中决堤出去。“子龙!!”“你……你是怎么出来的啊?”“都是因为这小畜生,差点儿就害我折损一员大将。”赵云现在已经完全麻木了,眼皮都动不了,被鲜血给凝固了,浑身上下覆盖着一层血色的铠甲,杀了几天几夜,他几乎是没闭眼休息。刘备举起了孩子就准备摔。宋终赶紧叫道:“爹,爹,爹,别摔!”“我身子骨弱,摔一下可就给我摔坏了。”刘备看着宋终,“你这逆子还该多嘴,我要你以你的血,来祭祀我死伤的将士。”宋终似乎感觉到他爹真会这么做,立刻就大叫了起来,“娘,娘……救命啊!”“救命啊!”“闭嘴!”刘备低吼了起来,他这儿子是聪明,但时候好像是聪明过头了。原本一个字不用说,就能过去的事儿,偏偏就要油腔滑调,让他不摔一下好像都过去不了。“有时候也不要太聪明过头了。”……“都是聪明人。”“可这么聪明的人,为何却总是在犯糊涂呢?”潘凤的眼睛里微微了起来。他在处置了几个人贪官儿。这几个人贪官都是他从梁山带下来的,一开始确实是尽心尽力的做事儿,只不过做着做着就不对劲儿了。陶宗旺掌控着土木,建房铸城他都经手,这里面油水太大了。还有掌控造船的孟康,最近卖出去了不少船,他都在里面吃了回扣。他是准备将两人拉出去直接砍了,以儆效尤。主要是他们能干的事儿,潘凤已经培养出人才了,完全就用不上他们了。只不过,他们也是一开始黑旗军崛起的重要力量。不少人来找潘凤求情。潘凤一面是在强调着律法的公正。一面是让人去抄家。而他则是要拿着抄家得来的钱,南下去江东翻盘。他必须得去江东翻盘,他得证明的他没有错,还得将钱给重新赚回来。贪官在任何时候都有。潘凤虽然在众人面前说得痛心疾首,但心里已经在算着这次抄家能够抄来多少钱了。几百、几千年了。城墙之上的石头都已经烂了。海都已经枯过几次了。只有这贪是永远都断绝不了的。以前有,现在有,以后也依旧会有。潘凤看得很清楚,只不过,他也希望这些贪官能够帮他创造那么一点儿价值。既然,除不尽,杀不完。那么,为何不利用起来呢?任何东西都能利用起来。好坏从来都不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