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前,江扬偶然听陆梦说起,慕舟今天会来这里野炊。早已对慕舟肖想多日的他,立刻开始着手做准备。就等慕舟喝掉汽水,身体不适,他就能借着将人送进医院的功夫,顺利将人拿下。医院里有他的舅舅,做起事来方便。慕舟这种农村来的小丫头最是封建保守,到时候吃干抹净,她还不是任自己拿捏?这一招他已经用过多次。谁知道却被人半路截胡。可恨。江扬追女生从未这么费劲,可越是如此,他心里越放不下慕舟。他啐了一口,下次,说什么都得吃到嘴里。*将两位室友一一送到家后,慕舟看着手里的三瓶汽水。她找借口让谈则遇重新买了三瓶给大家,把江扬买的汽水全都从室友手里要了过来。这个时代也不太方便对这些汽水进行检验,可她能肯定的是,这些汽水一定有问题。不然,江扬不会在她拿起汽水时,目光那么热切。见她沉默不语,谈则遇试探的开口道:“你们今天约好一起出来野炊?”“嗯,我和室友约好得。”谈则遇心头一跳,想着那个自称为学哥的男人,问道:“那几个男生……”“哦,江扬他们啊,偶然遇见的。”慕舟一心想着这些饮料,顺口回答。而谈则遇在听到后,拧紧的眉心渐渐舒解,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些许。慕舟暂时没什么头绪,就将饮料先放到一旁,看着谈则遇忽然弯起的唇角,疑惑的道:“对了二哥,你说要我帮你什么啊,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河边公园的。”她这才想起来问。谈则遇也没瞒着,将早饭时的对话说出来,并道:“我知道你眼光自然不会如此差,只是刚好想起来要给同学挑份礼物,不知道该选什么便来找你。”慕舟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就说江扬如果真的有坏心思,是怎么在偶然遇到自己的情况下,立刻就有了计划。原来是在陆梦的透露下,早就做好准备。她看着手中的汽水,轻哼一声。不过……慕舟看着有些漫不经心,但眉眼皆是笑意的谈则遇,忽然转了话锋。她问道:“二哥,你觉得江扬学哥不好吗?”谈则遇嘴角的浅笑僵住,扫了一眼表情认真的慕舟,心中警铃大作。她什么意思?谈则遇压下心底的情绪,不动声色的问:“为什么这么问,你对他很关心?”“也不是啦,就是,我觉得江扬学哥对我好像很关心的样子,我就想问问你对他的印象。”她的话说得暧昧不清,心虚的眼神乱瞟,两颊还隐隐泛起红晕。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
谈则遇猛地攥紧方向盘,几个呼吸后才将汹涌的情绪压下,继续冷静的询问。“你对他的观感如何?”慕舟一根手指戳了戳下巴,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儿。她每多思考一秒钟,谈则遇的心就越沉寂一分。他压下眼帘,掩盖的眸底中是彻骨寒凉的冷意。片刻后,慕舟才谨慎的回答:“不好说,他好像……蛮有名的,学校里很多人都认识他,他交往过好几任女朋友,不过,他很热情,也很乐于助人,我觉得他目前倒是还好,挑不到什么毛病。”谈则遇若非强忍着咬紧后槽牙,几乎就快要气到吐血。那样一个从头到脚毫无优点,全是破绽的男人,到了她嘴里竟然也能夸出花儿来。此刻谈则遇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车子正好停在百货商店门口,慕舟准备下车:“对了二哥,你这个同学是男是女,平时喜欢什么。”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将刚刚的话题轻易揭过,可谈则遇又怎么可能如她一般。他彻底无法伪装,看向慕舟的眸子不似往常那般无害。在慕舟下车前,他忽然开口:“你的意思,那个江扬就是你决定要好好把握的人?”慕舟的动作一滞,转头看向他,片刻后才有些难堪的抿了抿唇角:“他家世好,父母都是文化人,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二哥你不必当面戳穿,我也就是想一想,不敢真的奢求。”“慕舟!”谈则遇听不得她说这样自我贬低的丧气话。她配不上?她能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是那个杂种配不上她,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慕舟却没能领悟他的意思,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不用二哥提醒,我会有自知之明,等我大学毕业,就和我哥回刘家村。”她赌气的说完,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别过头去揉了揉眼角。谈则遇那颗心瞬间被狠狠攥住,他再也忍不住,探过身子将人搂进怀里。“你放开我,不用你假惺惺。”慕舟在他的怀里挣扎,可她那点力气轻易就被谈则遇牢牢压制。“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哭,全都怪我。”谈则遇忙不迭的道歉,此刻他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就把小姑娘气成这样,哭得那么可怜。可他越说,慕舟的眼泪就越多。原本还能隐忍的在眼眶里打转,他一道歉,眼泪很快就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裳。滚烫湿濡的触感从胸口传来,让谈则遇忍不住双手更用力一些。慕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染满脸颊:“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和我哥回家。”她委屈的抽泣着,软绵的嗓音就像是催化剂,让谈则遇那颗混乱复杂的心,彻底萌生了另一种悸动。他不断的低声安慰,可安慰着安慰着,他的唇开始印上她的脸颊,不断的吮吸着那些滚烫的眼泪。等慕舟从委屈的哭泣中缓过神来,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么暧昧想要躲开时,谈则遇忽然扶住她的后颈,低头封住她的唇。“唔……”她忍不住发出声响,却全都被谈则遇吞下。他细致又急切的吻着,恨不能将那独属于她的味道全都掠夺。谈则遇忍不住看着怀中的人。慕舟那潋滟的眸子里还盛着细碎的泪水,鼻尖红红的,眼尾更是氤氲成一片,再加上带着哭腔的低声拒绝,让谈则遇再难忍受,心底的摧毁欲开始放肆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