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舟继续逼近:“我花了这么多钱和心思,你该不会以为我只看不用吧。”眼见着她越贴越近,两人的距离几乎为零,温叙绷着身子,下意识后退一步,直接靠到墙上。这下退无可退。而慕舟仍旧在靠近。上半身只穿着瑜伽吊带的她,胸前肩颈暴露着大片大片的肌肤。温叙连看都不敢看,更不敢上手推拒。只能被动的被她压着紧紧贴在墙上。她一只手戳了下温叙的胸口,感觉手感还不错,便抬头挑眉望着他:“真以为随便被我指使几下就能糊弄过去?”慕舟嘴角缓缓抿起,亲眼看着温叙那张冷静英俊的脸蛋逐渐裂开,眼底浮现出一丝恼怒和……些许的羞涩。就像无波无澜的湖面被投入一块石子,波澜层起,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温叙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用力到指节苍白,他声音冷下来:“慕舟同学,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慕舟一笑,原本戳着他胸口的手指缓缓划过,落到衬衫的第一个扣子。温叙习惯将扣子系到最顶端,将高冷禁欲的气质贯彻到底。但越是这样,越是吸引着人总想一探究竟。慕舟手指修长,那颗扣子在她的手中轻易被解开。温叙瞳孔颤动,这件事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看向慕舟的眼神中染上一抹冷意,凌厉如薄刃。“慕舟,不要再玩了。”他冷脸握住慕舟的手腕,用力攥住,不让她再继续。温叙脸色阴沉,仿佛已是极为生气的模样。可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垂,却暴露了此时他的无措和紧张。慕舟没挣扎,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她眸光一转,微微踮起脚尖,忽然吻了下他泛红的耳尖。温叙彻底僵住,脊背直直绷紧。当柔软的唇碰到他耳尖的那一刻,温叙只觉得滚烫瞬间肆意蔓延,几乎要爆炸开来。胸口倏然间涌起一股控制不住的悸动。察觉到他的手松了些力气,慕舟唇角微勾,手速很快的又解开两颗扣子。此时温叙的胸口已经露出大半。线条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肌肉全都映入眼帘。慕舟满意的挑了下眉。温叙的身材比她想象中要好不少。还以为他弱不禁风,原来是好身材藏在了衬衫里。她的眼神大胆又火热,温叙额角青筋暴起,喉咙忽然干紧的难受,他一开口,嗓子都哑了一半:“慕舟,你……”不等他说完,慕舟手指堵住他的唇:“我刚让人给你母亲的医院打去一笔钱,帮她做术后康复锻炼。”温叙怔住,好看精致的眉眼随即弥漫上一层看不清的情绪。他的怒气显而易见。温叙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她将自己当成用钱就可以随意玩弄的人。还是气她,只将自己当成用钱就可以随意玩弄的人。可是,一开始他不就知道吗。慕舟只是报复她的青梅竹马和何葭年,所以才找上他。而他之所以答应,只是因为缺钱,以及看出这位傲娇的小公主满心满眼都是关棋,对他最多是折辱欺负一番。算不得什么。从小到大,这样的欺负温叙经历了很多。
他不在乎。可没想到,这段时间的慕舟变了很多,她越来越踩着他的底线,不断的侵占着他心底最后的保留。势要将他的一切全都沾染,让他再也不能维持住冷静和漠然。这样是不对的。温叙知道,却无法说出拒绝。眼前的慕舟越来越放肆,小手已经从敞开的衣领中探入,一寸一寸的划过他线条明显的腹肌。慕舟的美甲很长,指尖划过的触感微微刺痛。刺痛中,又隐隐带着一些难以忍耐的痒。温叙咬牙浑身绷紧,苍白的脸色浮起淡淡的晕红。…………慕舟到底没来得及做什么。关棋来了。他从前算半个慕家人,从来不当自己是外人,所以佣人也没拦,竟让他大摇大摆的来了健身房。当看到慕舟将温叙压在墙上,两人形容亲密的贴在一起时,关棋愣住了。慕舟余光看到他,眉头紧紧皱起。知道今天只能到此为止后,她可惜的最后看了一眼温叙敞开的衣领,依依不舍的将手收回。最后还不忘又摸了一把那起伏的触感。温叙睨着她,静静的看着她吃完自己的豆腐还回味无穷的样子。关棋的目光死死在他们身上打转,温叙察觉到了也毫不在意。他抬起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关棋的注视下,缓缓将几颗衬衫扣子系好。而关棋,则像是抓到妻子偷情的丈夫,嫉妒又愤怒的质问:“你们在做什么?!”慕舟斜睨着他,声音散漫:“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拜托你以后来我家能不能注意下。”关棋被气傻了:“你说什么?”“我说,你打扰了我们,如果你不出现的话,现在我们早就进行高质量的灵魂交流了。”慕舟白了他一眼。温叙听着她肆无忌惮的口嗨,心跳没来由地空了几拍。他竟也跟随慕舟的话,想象起了那副画面。他僵直着将薄外套从衣架拿下来,为慕舟穿上,敛下眉眼,也敛下多余的心思。关棋脸色难看,拦住慕舟:“你疯了吧,你和这小白脸玩也有个限度,你为了报复我包养何葭年,也不能这么自甘堕落啊。”温叙对于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但这话慕舟不爱听。她冷笑看着关棋:“我和你做朋友已经够自轻自贱了,再没有比这更自甘堕落的事,另外,温叙确实挺白,你不用这么嫉妒。”刚刚被慕舟看光胸口的温叙,总觉得慕舟的话意有所指。他耳垂一烫,躲开她看过来的视线。关棋没想到慕舟竟然会为了这个小白脸怼自己,他气得脑仁疼:“好好好,我来得不是时候,我走行了吧!”他转身就走。慕舟还不忘叮嘱:“下次登门拜访有点教养,记得敲门。”关棋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老子再来就不姓关!”不过,关棋确实没机会再来了。因为第二天的一早,慕舟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舟舟,爸爸要和你说件事,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我们家,可能要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