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舟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就被压着倒在榻上。她努力推拒着身前的人,却被轻易捉住手臂按在头顶,毫无还手之力。熟悉的龙涎香传来,慕舟也适应了漆黑的环境。同时,终于看清了压制着她的男人。慕舟怔住:“……皇上?”“呵。”讥讽的冷笑传进慕舟的耳朵,只觉得他沙哑的嗓音充满了危险,“舟儿对朕竟如此熟悉。”淡淡的月光下,秦默尧脸上的暴戾一览无遗。他一只手控制着慕舟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柔嫩的触感逐步加深他的凌\/ 虐\/ 欲,随着他指腹的不断用力,慕舟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强大的压迫几乎令人窒息。她的眼底照映着秦默尧的倒影,渐渐有惊惧弥漫开来。秦默尧垂眸欣赏着她的恐惧和慌乱。她身上有着沐浴过后的清香和湿漉漉的水汽,勾着他那颗暴躁的心又燃起了一丝贪念。秦默尧揩掉她眼角的泪水,随后指腹随意的滑落至她的颈子,在那光洁的肌肤上微微打着圈,动作暧昧仿若调情一般。可脖颈的特殊,又让他的动作带了一丝危险。秦默尧似乎随时会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慕舟被他困在身下,大气都不敢喘。只听他幽幽的开口:“太子可有碰过你?”低哑的嗓音里,夹杂着一抹诡异的阴寒。慕舟瞬间瞪大了眸子,脸色也跟着白了一瞬。她的反应,几乎证明了一切。秦默尧脸色再也难维持,眼底的怒气显而易见:“那日坠落悬崖,你可是自愿?”因为慕舟的坠崖,他反复被搅乱心神,担忧着她的安危,却又不敢放任自己去想。直到她真的平安回来,他那颗心才终于放下。可她呢,她很可能是自愿随着太子坠崖。或许,两人在崖下还发生过什么。这些事情只要一想,秦默尧就止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面对慕舟哭花了的脸,也不再有半分怜惜。秦默尧微微直起身子,冷着脸单手扯开腰间的系带,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随后在慕舟的不断挣扎中,将她的双手牢牢绑起,困在榻前的镂空雕花上。慕舟动弹不得。秦默尧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声音没什么温度:“现如今,你该乖一些,这一次,不会再有太子来救你。”听他提到太子,慕舟挣扎的动作一顿,紧张的道:“太子怎么了?”秦默尧如此成胸在竹,定然是做了些什么,慕舟忍不住担忧。见她只有在提起太子时才如此鲜活动人,秦默尧紧绷的脸色瞬间裂开。他不得不承认,此刻心底涌上了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但那都不重要。他是天子,这世间就没有他需要嫉妒的人。若有,杀掉就是了。秦默尧眼底闪过一抹狠辣。他没有回答慕舟的问题,只是俯下身,捧着慕舟的脸蛋,声音仿佛淬了毒一般:“舟儿,你是个聪明人,你该明白如今最重要的是讨好朕。”他慢条斯理的将手放到慕舟里衣的系扣上。
此时慕舟穿着单薄,只要轻轻剥掉这件素白色的衣衫,她白嫩诱人的身躯就会暴露在他的面前。秦默尧滚了下喉咙,眸光已然猩红成一片。慕舟紧紧咬着牙关,双手被绑住禁锢在头顶,被泪水沾染的脸蛋格外迤逦。秦默尧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眼角,唇齿感受着略咸的泪珠。她身上单薄的布料抵挡不住一点撕扯,所以秦默尧轻易就剥开了系带,露出内里浅粉色的抹胸。他眸色瞬间暗下来,探手去扯掉那最后的遮挡。屋内屋外全是一片寂静。静到不同寻常。可这时的秦默尧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他满心都是身下的人儿。他要她。和太子两情相悦又如何。慕舟只会是他的女人。手指终于触到了那柔软的面料,秦默尧情不自禁地颤了下。就在这时,一声巨响炸在耳边。大门就这样被踹开。碎片四溅。秦默尧脸色一凝,瞬间扯过一侧的薄被将慕舟盖得严严实实。他捞起外衫,松松垮垮的披上,严肃冷然的面容在转身面向来人的一刹那,重新恢复睥睨随意的姿态。看到来人是本不该出现在此的太子,他也丝毫不意外。此时的秦徊就像是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浑身散发着森冷可怖的气息。他那双肖似秦默尧的凤眸满是凌冽,踏步走近时,每一步都带着极强的压迫。秦默尧漫不经心的穿好衣衫,眼底有着明显的玩味:“徊儿,贸然打搅妃嫔侍寝伺候父皇,可不是太子该做的事。”他丝毫不在意此时的秦徊已经杀红了眼,一只手握着沾满鲜血的长刀,脸上还有点点血渍,不知是他的还是别的什么人的。被他言语这样刺激,秦徊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他开口,砂砾一般的嗓音透着明显的毛骨悚然:“父皇,儿臣如今有些懂您当初的做法了。”因为只有站在最高的位置,才能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才能不被任何人桎梏。秦徊后悔了。他不该循序渐进的夺权,试图逐步掌控朝堂。他早就该走上父皇当初走过的那条路。杀出一条通往龙椅的路,亲手去夺这天下。秦默尧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脸色愣怔一瞬后,突然放声大笑。他的儿子,终是和他一样走了相同的路。或许他们秦家,就流淌着父子反目,自相残杀的血液。太子能安然出现在这里,想必,外面他的人……甚至朝堂上支持他的大臣,都已经被控制住。秦默尧脸色灰败一瞬,却仍旧语气讥讽的看着他:“今日之事在你的预料之外吧,如此贸然冲动行事……”他望向内间,神色不明,“为了个女人,值得?”谋夺皇位这样的事定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小心谨慎一步都不能错。可秦徊却为了慕舟,打乱了所有的计划,提刀直接杀到了这里。不顾一切。秦徊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冷漠的抬手,毫不留情的将长刀刺穿秦默尧的肩膀。他冷冷的望着秦默尧逐渐没了血色的脸,又猛地抽出刀。眼睁睁看着他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