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付汀梨的身边擦肩而过,一窝蜂地围过去,把孔黎鸢围得水泄不通。
好似沉入水底。
窒息感瞬间涌了上来。付汀梨好像也跟着溺了进去,心脏涨得很痛很痛。
“嘀——”
梦里的景象倏地消散,被一声极其尖锐又极其漫长的喇叭声击得七零八落。
付汀梨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像是有什么东西闷在胸口似的。
而朦胧间,传到耳边的,是有些遥远又有些嘈杂的争吵声。
好像不来自于她们这辆车,而是来自于车外,隔着一层车玻璃和嘶吼着的风声,听不太清具体内容是什么。
付汀梨模模糊糊地睁开眼。
像是镜头在缓慢调整焦距,一切从模糊到清晰。车窗外是雪,飘洒摇曳的鹅毛大雪,顺着昏黄路灯飘落下来。
到北疆了?
她恍惚地眨一下眼,正好对上向导从后视镜里瞥过来的眼神。
“哟,妹妹醒了。”向导像是终于得了什么赦免权似的,扯着大嗓门说。
“对,怎么了这是?”她有些渴,声音有些哑。
然后又从靠着的车窗上勉强撑坐起来,下一秒,有什么东西从肩上轻飘飘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