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汀梨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
但既然是做客,也不可能空着手去。
她从行李箱里找上一身干净衣服换上,而孔黎鸢则换上了阿帕从家里找出来的一身绒袍。
黑色袍底,衣摆和袖边都绣着精致鲜活的金色花纹,暖厚而不臃肿,勾勒出紧致的腰线。是阿帕在大女儿结婚前亲手绣的,只不过大女儿这几年与汉族通婚嫁出去,连这件衣服也没带走。
如今穿在孔黎鸢身上,配上她那双高帮靴也有点搭。
即使没有穿全套,却已经加重她脸部轮廓里的锋利和妩媚,整个人的矜贵气质中又多了几分野性。
付汀梨看了看孔黎鸢的脸,想了一会,把自己的毡帽摘下来戴到她头上,于是那种锋利的妩媚便又蔽了些去。
“好看吗?”孔黎鸢问。
“好看,这衣服和你很配。”付汀梨点了点头。
“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
类似的问题。付汀梨听见笑一下,然后又耐着性子说,
“人最好看。”
说完之后,她背过去找东西,听见孔黎鸢在她身后畅快地笑一声。然后又翻找出自己昨天在超市买的口罩,转身塞给孔黎鸢。
“等会要是那家人家里人多,你就偷偷找个角落坐着,把口罩戴上。”
不知道做客的人多不多,又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被困住的游客,万一孔黎鸢被认出来,就又是一件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