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件她的旧卫衣,胸口印着一张光怪陆离的画,什么颜色都有,卫衣整体是在孔黎鸢身上很少见的灰白色。
很随意地盘腿坐在懒人沙发上。给人的感觉很复古,像美式青春片里新鲜出炉的女高中生。
好像是睡了,好像又没有睡。
付汀梨静悄悄地走过去,还没走到呢,孔黎鸢就半掀开眼皮,看到了她。
然后勾了勾唇角,笑得很懒很散,明明是染着倦意的表情,却又粘稠得像是把她的视线胶住。
“怎么不去床上睡?”付汀梨走过去。
很自然地陷进懒人沙发里,好像一瞬间人就变懒了许多。
她从后面环抱住这个带给她很多新鲜感的女人,将下巴埋在孔黎鸢的肩窝。
她以为孔黎鸢会说在等她。而孔黎鸢却很冷静地说,
“在想你那个时候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梦,以至于让你在第二天醒来就雕了一个这样的雕塑。”
付汀梨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她的头发正绒绒地扎着自己。
也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仍旧停留在那个半身雕塑上。
于是也盯着看了一会,毫不心虚地说,“对啊,到底做了什么梦呢?”
“你不记得了?”孔黎鸢微微侧头过来看她,身上散着很浓郁的桂花气息。
“不记得了。”付汀梨弯着眼睛,“看来孔老师翻不了旧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