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兰溪猛地挥开他的手。
抬头,看他。
眸带血色。
一字一句。
“哀家,轮不到你来教!”
就因为姓兰,就要做文人表率吗?
就因为姓兰,就要事事讲规矩吗?
就因为姓兰,使些旁门左道,就要被人唾骂吗?
那有谁能告诉她。
上一世,兰家被满门抄斩时,哪个人站出来说,兰家是文脉,不能被抄斩?
他们以道德来压迫兰氏,以道德来压制她兰溪。
可他们对她举起屠刀时,何曾讲过道义!
兰溪不服。
大家不是比狠吗?
她要告诉所有人。
她可以更狠。
“别逼哀家将你赶出去,最好你自己滚出去。”
兰溪丢下一句冰冷的威胁,抬步离开。
腮雪和凝霜紧随其后。
避开萧长卿深晦逼人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
萧长卿盯着那门上的雕花木刻,胸口的郁气,久久无法散去。
薛乾杵在他身后,见他这德行,也不敢开口打扰,敛息静气,假装自己是透明人……
……
雨势越下越凶。
正午时分。
正在家中操持做饭的韩氏母女,被突然闯进来的房东给吓了一跳。
穿着粗布衫的,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房东,一脚踹翻那院中正沸腾的锅炉,接着,随手拎起木棍,朝院中那搭起来的简易灶台砸去——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