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字饱含了她舍弃的所有尊严,她现在不配拥有这些,尊严对于一个穷人来说太过奢侈,它和她爸爸的命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男人带着最大的恨意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死死地压在身下,没有任何的温存话语,省下那项运动前该有的戏码,没有一丝怜惜,他挺身而入,进入这个他一度想念至极的身体。
反反复复,她的身体支离破粹一般,撕裂的痛楚牵扯得连胃都在恶心,五脏六腑告急似的痉挛。
男人没有停歇的进攻如同冲锋陷阵,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他的目标就是征服,就是惩罚,他要彻彻底底地惩罚她,惩罚她在自己身体里留下的渴望,惩罚她在自己心头种下的情殇。
纠缠中,初夏颤抖的手疼得忍不住一挥,一声轻响落地,本不十分明显的声音夹杂在男人沉重的喘息里,却莫名地扯出他的一阵痛。
那微微的痛却似乎只是心中的一角,你不看它时,可以佯装它不存在,而今无情地被人拽出来,不留一丝余地,寸寸缕缕,分外鲜明,带着隐忍于心头的暗红色陈旧血迹,一点点地坦露出来。
他忽地停下动作,手本能地摸向床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果然,它不在了,他奋身翻下来,远离她的身体。
她一怔,在残存的光线下,她看见男人正躬身在地下摸索着,夜很黑,她看不清此时此刻他眉目深处的变化,惟听见他的喘息里再不见了方才略带怒意的**之气,而换成一缕不可言说的焦虑,她听见他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站起身的时候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裸露的身体背对着她,扫在他身上的是窗外那一抹白月光,照上去冷冷的,和他这个人很相衬。
他慢慢向外走,边走边穿上衣服,
直到门口才说:“钱,我会给你。”他说得就像是吃完饭,对着服务生喊出一句买单。
她不明白他的这一句算什么,冷冽的话击在她心上,不能说不疼,哪怕这便是她想要的结局,可想象是一码事,现实却是另外一码事,即便事情的前因后果,所有的过程你已想了千遍万遍,可当它明明白白呈现在眼前,才会知道那痛又怎是一个惨烈可以形容,它固执地坚守在心底,不言不语。
欧瑾瑜已经走出房间,门关合的一瞬,他才猛然现身上很飘,手里却很沉。
那里面的东西再一次碎得不成样子,而毁坏它的人却还是那同一个人,或许这就是命运。
他低头看看手里的表,即便没有灯光,他的指尖仍能触到那上面的裂痕,这只表一如当日时的可怜,它再一次被那女人误伤,他紧紧地握着它,像每晚躺在床上时一样。
她离开时不曾带走任何他给与的东西,包括这只导致她欠下巨债,被迫卖身的罪魁祸首,那只珍藏版的卡地亚手表。
他一直把它放在床头,每天都听着它秒针的滴答声入眠,仿佛只有那样才会心安,就像她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可是他忘了,时间一直向前,即使他拥有傲人的财富,也买不了一个时间的回还。
他与她,不可避免的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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