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履带带着她经过刚才瘦子坠落之处时,她急忙爬了几步,来到边缘处往下一扫,却只看见了下方数十米远处,有另一条正往不同方向运行的履带,瘦子却已经不见了——履带上血迹斑斑,鲜红与深黑层层交叠;在林三酒被带着越走越远时,恰好看见又一具面色青白的尸体从下方履带上被运了出来,被推往了反方向,迅速从她目光中消失了。
若是探头往下方望去,入眼的只是更多的巨型机械、管道、履带和齿轮,深不见底,简直连目光都能吞没。林三酒就像是忽然被缩小成了巴掌大的某种原材料,刚刚落进一个巨型工厂的肚腹中,即将经过一道一道的复杂工序,却不知道自己最终将要变成什么。
老太婆和这工厂,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三酒抬起了头。一条又一条同样的履带,就像交错挂满天空的丝带一样,它们冷滑银亮的长长光泽彼此相交划过,在平稳的机芯声中,有条不紊地各自前行。
等她再回头一看时,就看见了自己落下来的地方:那是一个直径少说也有二三十米的塑料圆筒,尾端开口就在半空中;从老太婆布袋里掉下来的人,好像都是掉进了这个塑料圆筒,又砸在履带上的。
……她的疑问现在像汪洋大海一般,足以给自己淹死。
“还是先把【面部毛发】拿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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