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问题,
元向西声音清亮地说,很显然不容许任何一个人听不见他的重要讲话。你们看,三明治里的酱和芝士,都是礼包编写出来的,对不对?
别叫我礼包。
季山青这句回应,简直都快成为固定程序了,一天也不知道要对元向西说上多少次——不管说几次,自然是一点效果也无。
所以呢?别看波西米亚和元向西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开始拌嘴,但是元向西说话要她不搭茬,却也是不可能的事。
而礼包编写酱和芝士,是需要耗费‘礼包能量’的,对吧?
都说了,别叫我礼包。
波西米亚切开了一只刚刚夹好各种菜料的三明治,将它分成了两个三角形。按理说应该把它们继续整齐排列在盒子里才对,她却到底没忍住,拿起一只三角,又往嘴里送了一大口。
火以呢?她含含糊糊地边嚼边说,说重点。
我们——不,你们,我又不吃。元向西自我修正道,他用形成自己的能量编写出酱和芝士,你们吃下了酱和芝士,你们的身体吸收了其中的能量,用于供应行动所需从本质而言,你们不就是在吃季山青吗?
集满了人的凤欢颜房子里,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波西米亚嘴里那一口三明治还没咽下去,却好像咽不下去了,鼓鼓地顶在脸皮下面;她睁圆了眼睛,好像想要把自己人生中所有的智慧,全部挤进这一刻,好挤出一个反驳元向西的理论——然而过去了好几秒,三明治还在嘴里,她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府西罗轻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