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山没想到当真有人敢和自己较劲,气得就差拿柄大锤往那护心镜上当啷一砸造大势了,“站住!”
“灵识你都烙上了,还想跑?”他气势汹汹地一拍台子,“谁都跑不了!今天这剑我还非卖给你不成了,原价交换,一分一毫都低不了!”
“您这是强买强卖,不合街上规矩的。”
“老子就是规矩!你服不服?”
“……所以为什么不能低一些呢?”席墨不知死活道,“反正您也卖不出去。”
“老子造了这么多年器,就没听过有人敢叫低价!”
“那您现在听过了。”席墨继续微笑,“这是两相受益的事。以后对外面说起来,当然要说是您看我顺眼,随手相赠的。”
“……你休想!”丰山恶狠狠瞪他,“老子看你一点都不顺眼!”
“是了,看我不顺眼,所以随手相赠。”
丰山蓦然怔了,看看那剑匣,又看看席墨,面上神色古怪起来。末了冷哼一声,将那师侄孙叫来嘱托几句,又用死鱼眼瞪了席墨一回,一掀帘子,潇洒走人。
店家被两人吵了一头大汗,这就勉强赔笑道,“小兄弟,师叔祖要你立誓说到做到,就折半价换了。”
席墨当即立了誓,又有些好奇道,“阿哥,长老他是不喜欢这剑吗?”
“对啊。他就是为了造剑变成如今这模样,给外头笑烦了才跑到这里寻个清净的。”店家接过玉令,按在玉板上一看,不由“嘶”了一声,“小兄弟也是胆大心细,为了省个零头敢和师叔祖吵,佩服佩服。”
席墨一怔,眼睛往那串数字上一瞄,当时就愣了。
——这玉令里的信点,看着都能买座丰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