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需要的是巧力,谢丰年也是以此作为基准制作的法器,然而在他们面前的是或许重达千吨的巨石。
谢丰年反复拆解了几次,终于做出一个勉强可用的,一点点击碎石块,在守护罩的保护下将他们向后移。
幸好,谢丰年判断得没错,他们被困住的地方离出口确实不算太远,几日后,在护罩失效、法器失灵之前,他们成功地从石块下逃了出来。
倒在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谢丰年在闯阵之后头一次眼眶一热,流下泪来。
他们在山中休息了一日,稍作商议,便立刻折返回村。
他们原以为村外仍会有重重的守卫,可在小心地试探之后,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
他们又谨慎观察了几日。守村的大阵已经破了。谢丰年在山下的镇子里寻得几种材料,做出一个简单的藏匿身形的匿气钟,罩住两人。
他们原本祈盼着至少活能见人死能见尸,可村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地上大片大片的鲜血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两人顶着一口小钟,开始只是在一条条街巷里游荡,后来胆子大了些,便打开一扇扇门,想看看屋子里有没有人藏起来,成功地躲了过去。可等待他们的每一次都是失望。
直到两人找得快要绝望,才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屋子里听见了细微的“笃笃”声。
声音来自一口翻倒的大缸之下。谢丰年和苗禾斐掀开缸下铺着的织毯,又仔细搜寻了一番,才找到一个隐秘的机关,按下之后,一个活板门蓦然弹开。
活板门底下是隐藏的地窖,地窖里是一位他们都熟识的婆婆,已然瘦如枯槁。她躲进地窖,用毯子将门掩藏了起来,却在侵入者翻箱倒柜时被困在了门下,直到谢丰年他们来才得以获救。
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这些士兵是如何闯入每个人的家,将他们揪出来,而那些被揪出来的人又是如何义无反顾地撞向他们的刀刃。
谢丰年问她:“那尸体呢?为何地上这么多血,连一具尸体都没有?!”
她摇头说不知道,可能被他们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