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找工作。
没?成年很难找。
找到了工资也不高。
她只能不断问,不断试,等她好不容易攒够钱,那?个人却?说绝版了,想要的话加价。
加得很离谱。
她想了几秒,只说一句“我要”就又开始打工,从冬天开始到寒假结束,终于在来年得偿所愿。
舍友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问她是不是疯了,一条银项链而已,哪儿值得她一边在繁重枯燥的学业上拿第一,一边起早贪黑去打工。
她当时说了什么?
翟忍冬盯到发虚的视线聚拢到项链上,想了很久才想起来。
她说:“嗯,我是疯子?,疯子?的命不值钱。”
所以什么都敢做。
时至今日?,这种恶劣的品性还在她身体里存在着,还被用在纪砚清身上。
翟忍冬忽然有点?同情纪砚清,她来这里只是想逃避一些不愉快的现实,怎么就会遇上个她?
一无所有,却?贪得无厌,还不知?悔改。
昨晚在帐篷里躺着,她又一次回顾纪砚清喊的那?声?“骆绪”,把它?改成自己的名字,把“你怎么敢碰我”,改成“你为什么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