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能走就走’,娄父已经止不住的开始唉声叹气。
今天的娄父颇有一番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
“那就好,那她怎么突然跑回来了,你也跟过来住,是不是你们那个大杂院邻里关系不太好,有人给晓娥脸色看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从自身开始传承下去。
之前许大茂是不敢说,因为害怕被引起怀疑。
这里他常来。
任谁第一次进来,都要惊讶的说不出话。
“如果是姓林,那他肯定有办法,只是他不愿意做而已,或者说不敢开这个口子,他有没有和你说点什么?”
没留给许大茂过多的思考时间,娄父领着他就进了书房。
“不成想时局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当初夹道欢迎进城,一家亲讲话历历在目,说好的一家亲,怎么就变成了外人了呢?”
“林如海的林。”
都被人戏称为‘众禽’。
“嗯,我那个朋友他姓林。”
这里还是许大茂第一次过来,之前就觉得这是一栋小洋楼而已,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后院,空荡荡的只有三间瓦房。
不过有一点他说的很对,邻里关系确实不好,一个比一个会算计。
“什么林?”
轧钢厂的干股白白送出去,也能看出来他的态度。
娄振华这个名字,就能窥见他的态度。
“没有,没有,我们俩能生什么气啊。”
这也是规矩。
引用西方的一句谚语‘财富都是上帝的,我们只是代为保管。’
雕梁画栋龙凤呈祥金光闪闪,上方两旁挂是各种各样的牌匾。
就是这些个玩意现在堂而皇之的挂在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妥?
是思旧还是思前朝?
有些大人物觉得无所谓,因为他们骨子里就是文人,对这些还是比较认可的,可是就是会有一些小人拿着这些东西做文章。
周围是一些‘经魁’‘文魁’‘岁进士’‘恩科士’之类的牌匾。
大家现在是共同富裕,你还想做富家翁?
这简直就是想屁吃。
这些东西许大茂都是第一次见,看的倒是津津有味,他家什么都没有,好像他爷爷传下来一个‘秤砣’,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乡试无‘解元’,会试无‘会元’,殿士无‘及第’。
“刚才晓娥说你们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准不准,还是要看后续,你跟我来。”
这玩意和家族是一体的。
覆巢之下焉无完卵。
你拿钱当宝贝,有人拿钱当纸,擦屁股都觉得硌手。
娄家在四九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园子有祠堂,现在大部分都没了,祠堂不能丢。
姓林的都这么说,他就算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土改之后连祖坟在哪都找不到了,那就更别提了。
现在的情况,这些委实不太合适。
但是许大茂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我娄家飘零半生,士农工商地位最低的‘商人’出身,得以开恩,捐纳为官,后诚经商,修身齐家,苦教学,可惜于治学一道,实属有力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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