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谁?许主任的爱人吗?”
“不是,这几天来往这么多车辆,听说是许主任喜得贵子……”
有些议论根本就不背人,许大茂自认为脸皮够厚,可这些人看他一眼,然后和身边的人小声议论,以为他听不到,可是他听的清清楚楚。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了。
可杨梅依旧是那副仙气飘飘的样子,路边的人她根本就不会多看一眼,根本就不在乎。
爱说什么说什么,不关心,无所谓。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路越走越偏,去了背街,上了一条小路,最后站在一座桥上停下了脚步。
“你知道这座桥叫什么名字吗?”
许大茂摇头,在他的记忆之中小时候来过一次,下河洗澡,然后回家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再三警告不能踏进河边一步。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这条河都叫它清水河,可河里的水从来没有清过,这条河上九座桥,大家都叫它‘清水桥’,因为没有正式的名字。”
许大茂不明白杨梅为什么和他说这些。
“然后呢?”
许大茂一句‘然后呢’。杨梅明显皱眉,仿佛对许大茂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她没有回应许大茂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起了另外一个疑问:“你说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许大茂还以为她正常了,没想到还没有完全正常。
能自主行动,不代表是个正常人。
“生命的意义有很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生命的意义在于传承,不仅在于个人的成就与荣耀,更在于我们能否将这份力量与美好传承下去,让生命之树茁壮成长,生生不息。”
“这就是活着的意义,你要是找不到生命的意义,我建议你每天别这么闲,我觉得你这是富贵病,要不你每天跟着生产队伍去田间地头劳作,或者去工厂上班,你忙碌起来了,就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
杨梅再次梳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目光盯着前方。
“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现在对我来说,生命的意义就是活着,生与死之间的活着,游离于生死之间,那种感觉让我欲罢不能,面对死亡的活着,挣扎着活着,死亡一步一步逼近……只要想到那种感觉,我就感觉身体在颤栗……”
许大茂:……
这一瞬间,许大茂想到了很多。
伸手试图吸引杨梅的视线。
这个人可能是在家禁足的时间太久了,又或者小时候被人欺负惯了,她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受虐型人格障碍。
“我劝你冷静一下,这里可是河,不是小水沟,你要是跳下去,我可不一定能把你救上来。”
“我们应该商量一下别的行为,也能达成你想要的效果,我是大夫,是医生,你相信我……”
杨梅笑了笑,笑的弯下了腰:“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许大茂也放下了手。
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能真的是他太过紧张,想的太多了。
自己吓自己。
“这不是怕没办法交代嘛,你别吓我了,我现在连工作都没有,没办法向你家人,向白桦交代……”
“我身上这条裙子,是白桦最喜欢的那条,她说我穿这个裙子很美,很好看,像冬日里绽放的梅花,清新淡雅脱俗……”
许大茂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人的状态不对劲。
正常人谁这么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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