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院里的人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因为已经放暑假了,闫埠贵就不用去上课。今天没下雪,相反还有点太阳,所以他把他心爱的盆栽从屋子里搬出来晒晒太阳。总是放在屋子里,花会死掉的。铛!突然,一声响亮的铜锣声响起,把闫埠贵吓了一大跳。“谁啊!大清早的不干人事,真的是。”闫埠贵抱怨了一句。突然,就有好几个人来到了四合院门口。“老闫?”门口传来不确定的声音。闫埠贵扭头一看,就看到年纪和他差不多的一男一女,两人应该是两口子。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娃和一个小子。其中一个女娃和他家老二差不多,一个和老三差不多。那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个铜锣,不用说,刚才的铜锣就是他敲的。他打量了那中年男子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老于?你这是?”“哎呀,真是太巧了。”老于高兴的进了院,笑呵呵道:“老闫啊!我是来感谢你的。”“感谢我?这从何说起?”闫埠贵有些懵逼。特别是看到于母手里的袋子,里面装着的是高粱饴,估摸着有半斤左右,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鸡蛋。现在是困难时期,能拿出这些,已经是高规格了。因此闫埠贵更加疑惑了。于父笑道:“闫解文是你家小子吧?”“对,没错。”“他昨天去后海了吧?”“是有这么一回事,还听他说救了一个落水的人。”“这就对了。”于父一拍手,“他救的,正是我的大女儿,莉莉,快过来。”“大爷好。”于莉上前问候了一声。“诶,好。”闫埠贵点头,随即看向于父,“所以,你说的感谢,就是因为我看老二救了你女儿?”“可不就是嘛!”于父笑着点点头,“我昨天去街道一打听,就听说那孩子叫闫解文,还听说住在这一片,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家的小子?现在一看,果然是,真是太巧了。”他和闫埠贵,也是在后海认识的,两人是钓友。“你家二小子呢?我得好好感谢他才行,是去上班了?”“没呢,还没起呢!”闫埠贵摇头,“他今年才高中毕业,还没有安排工作呢!”听到这话,于海棠拉了拉于莉的衣角,给了她一个眼神。似乎在说,姐,那大哥还没工作呢!这年头的姑娘,都希望能嫁一个有工作的丈夫。这样才能更好的生活,而且这年头的工作可是铁饭碗,可以一代接一代的传下去的。在相亲的时候,首要的问题就是有没有工作,有没有房子。相貌才是最后关注的。和闫解文前世问有车有房有存款是一样的。只不过这年头的节奏比较快。一旦条件符合,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领证了。
毕竟是多年的姐妹,只是一个眼神,于莉就明白了妹妹的意思,于是就瞪了她一眼。她们今天是来作感谢地,可不是来相亲的。“那正好,省的我们白跑一趟了。”于父笑道:“老闫,让你家二小子出来见见?”“诶,你们先进屋,我这就去喊那小子起床。”闫埠贵请于家一家子进了屋,随后让杨瑞华招待,他就去了闫解文的屋子。“老二,有人来找你,快起来。”说罢,闫埠贵直接掀开了闫解文的被子。嘶~闫解文吸了口冷气,把被子拉回来盖在身上,眯着眼睛不满道:“我说老头子你干嘛?想冷死我啊!”“快起来,昨天你救的人,人家上门来感谢你了。”闫埠贵无奈道。“那值当什么?随手而为罢了。”嘴上说着,但闫解文还是起了床,穿好衣服后,就随闫埠贵走了出去。然后就看到了于家一家子。他随意扫了一眼,随即在于莉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还别说,这姑娘长的还真不错,瓜子脸,皮肤还算白皙,五官也很精致。这应该就是他昨天救的那个姑娘。昨天因为她的脸色苍白,头发还有些乱,又是紧急时刻,他就没有注意。另外一个也还行,就是年纪小了些,和他家老三差不多。“进货小子?”于父突然惊呼一声。众人茫然的看向了他。闫解文也是怔住了。进货小子?这说的是他?不过这么说也没错,毕竟他每次去后海钓鱼,和去进货没什么差别。这人能这么称呼他,恐怕也是一名钓鱼佬。于父震惊的朝闫埠贵问道:“老闫,进货小子就是你家二小子?”“啥进货小子?”闫埠贵懵逼道:“这是我家二小子没错,但进货小子又是什么说法?”于父羡慕道:“这小子去后海钓鱼,每次都能大丰收,可不就是进货小子嘛!后海钓鱼的那些人都是这么喊的。”“原来是这样。”闫埠贵转念一想,还别说,这个称号还挺贴切。他扭头对闫解文道:“老二,你昨天救的姑娘叫于莉,我和老于也算熟人,他们今天是来感谢你的。”“这是谢礼,还望小同志不要嫌弃。”于母指着桌上的东西道。闫解文谦虚道:“客气了,那种事换做谁都会出手相救的。”于海棠闻言,立马反驳道:“才不是呢!昨天我求救了那么久,就只有大哥你一个人出手了。”那是因为其他人不会水。闫解文本来想这么说,但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这时,于莉朝闫解文走过来,她的手中捧着军大衣,“那个,谢谢你救了我,这是你的衣服。”看着闫解文那帅气的脸庞,又想起昨天妹妹跟她说被救的过程,于莉脸上浮现出两坨红晕。“劳烦。”闫解文接过军大衣,他还以为这军大衣就这么丢了,昨晚想起来的时候,他还心疼了很久。“不劳烦的,谢谢你了。”说着,于莉低头跑了出去,看的于父于母一脸的懵逼。随即只好和闫埠贵告辞,就追了出去。闫埠贵看的一头的雾水,他郁闷道:“诶,这老于,难得来一趟,还想请他喝两杯我收藏的好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