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珠这么一看更生气,本就不爽他拿捏姑娘,现在连个撑伞的丫鬟也不放过,又用他那张狐狸面勾搭人,实在可恶!
人走到近前,丫鬟收伞时还瞧了他好几眼,这个不要脸的竟然还笑了!真当她是死的?在姑娘院子里明目张胆的这番做派,真是无法无天了!
“你!”
刚抖落肩上雨水的雀铭被身侧之人这声吼吓了一跳,带着些莫名的望过去。
只见青珠像个小狮子似的,整个人都要气得炸毛了。
雀铭立刻回想了一下自己哪里得罪过她,却没想起来,当下还是垂下头低眉顺眼的应答。
“青珠姐姐叫我?”
青珠本就嫌恶他,一听他这林籁泉韵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强把自己撑高些。
“你刚才干嘛呢?才来几次就和我们院里的丫鬟说说笑笑的!叫你来是为了让你干这事的吗?”
如此诘问对面的人就更不解了,他来的这一路上,想的可都是大小姐,根本没注意身边的人是谁,甚至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何来说笑呢?
“姐姐应是看错了,我不曾同她说笑,更连一句话也没说过。”
看看!刚才还笑呢!被她抓住都能撒谎,果然是个不要脸的!
雀铭实在不明白她哪来的气,只见她还挡着门口,心里想着里面着急见他的那人,雀铭更没耐心跟她绕这种小事,正色道。
“大小姐叫我,还请姐姐让我进去,一会小姐怕是要催了!”
还拿姑娘来压她!这般小人行径青珠更看不上,气鼓鼓的堵在原地就不让他进,他也不敢伸手拨开她,只好你看我我看你的僵持在原地。
刚才他笑是因为想到了小姐,想到这些天同小姐见面时闲聊的后续,可现在也不好跟她这么解释。
两人大眼看小眼的杵了一会儿,雀铭实在焦心,忍不下去向她服了软。
“青珠姐姐!有什么事等我出来再说,现在叫我进去吧!”
她还在里面等着,怎么敢叫她等……
青珠眼睛朝天噘着嘴快翘到天上去了,“这次看在小姐的份上!等过几日姑娘再不找你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垂着头只听得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惹到她了?
正在这时,门内突然一阵噼里乓啷的钝响打断两人,他们俱是一惊慌忙跑进屋去。
绕过屏风,只见一堆卷轴之间,大小姐正跪坐其中茫然的呆呆看着一地混乱。
青珠立刻过去扶她,然姑娘却将所有视线都盯在了那个刚进门的狐狸脸上。
青珠见此更甚不爽,挤在他面前将人顶的一跌跪在了旁边。
“姑娘!没事吧?”
两人这么一挣倒叫她回了几分神,越清宁被她拽起来笑了笑。
“没事,我只是想找副字翻乱了。”
说着向地上瞥去眼,青珠自然的蹲下去帮她将卷轴收起,她却趁着这个空档看向近在咫尺的另一人。
自回来已经半月余,再见三年前的这张脸她还是时不时的呼吸一滞,不过幸好,这辈子的她还带着记忆,带着被马蹄踏得粉碎的记忆。
眼前人也仿佛感受到了如影随形的视线,抬起眼来与她对视。
该怎么形容此刻的他呢?霞姿月韵、冰壶玉衡似乎都不足以比拟他风姿半分,也不知一个养在马厩里的下人是怎么生出的如此风韵。
此刻还没褪去的少年气较三年后的他更显意气风发,粗布衣着也掩不住的雅韵风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越家的大少爷呢!
这样一张神仙面居然策划得出用恩人子女做陷阱的恶毒诡计,她往日实在低看他了!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漂亮皮囊里藏着的却是狼心狗肺。
不对!便是狗也不会反咬恩主,人却会呢……
两人就这么默默站着静了好一会儿,直到青珠将散乱的字画整理好,起身才打断两人之间玄妙的氛围。
“青珠,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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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雀铭说会儿话。”
一抬眼便不是好事,将东西搁在一边,青珠出去前还瞪了雀铭一眼。
人走了,只剩下两人,空气又静下来,幸好今日窗外有雨声,才不至于将两人干撂在若有似无的局促尴尬里,但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雀铭知道大小姐叫自己来的意思,那天她受了很大惊吓把他当成了别人,嘶吼着要他去死,那般形容即便是他这样混迹银楼,见识诸多的也不曾看过。
清醒过来之后又连连道歉,每日一次唤他近前,几乎要叫他想歪了去……
静默半晌,坐于长案后的女娘终于开了口。
“雀铭,伤好点了吗?”
他顶了下后齿才没叫自己笑出来,这个问题已经重复了好多天,他其实十几天前就早好了。
只是现在大小姐还没补上那份歉意,所以他的伤也不能彻底好了。
他扯出一片淡淡的笑颜,道。“好多了!之前大小姐给的药,效用不错!这些天一点不适也没有了。”
越清宁闻言强撑着自己勾出个笑来,从桌上一方小屉中拿了盒药出来。
“既然好用便继续用下去吧!幸好没有因我至你伤残,不然我可不知怎么办才好。”
一小盒瓷碗里装着的雪白膏体晶莹玉润,她已经将这样的好东西给了他十几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