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如梦方醒,快步走到灶下将火引燃,将已被处理的鸡肉丢入清水锅中,这才回身道:“有劳大师,这里有我看着便成,您休息吧。”
了尘精神虚脱,勉强点点头向外走去,小成在他身后道:“大师今日所作所为,功德无量,小成感佩非常,这里谢过了。”说罢一躬到地。
了尘失魂落魄地走出灶房,素色小衣之上鲜血淋淋,众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了尘环视四周,那血腥味经久不散,一波又一波冲击着他的脑门,他自幼出家,从未见过荤腥,此时无论身体或是心理皆受到重创,首座一脸铁青地走上前,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了尘,你无视寺规任性妄为,坏了佛门清净,罪孽深重,知罪吗?”
了尘连忙双手合十,正要答话,忽地喉头翻涌,再也坚持不住,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哇地一声吐了出来,首座向旁一避,火冒三丈道:“你...!”
了尘呕吐不止,顾不上答话,隔了许久才道:“首座,违规在我,与其他人等毫不相干,我愿领受一切罪罚。”
离柴房不远的房中,钱氏与钱钊生一左一右坐在钱母身边,钱母陷入在昏迷之中,偶尔有片刻清醒,小成给的药见效甚微,钱母隐有病情加重之势,钱钊生忧心忡忡,去精舍中招过小成几次,都未寻到人影。
回到房中时,采瑛、月华众女抱着孩子均已睡熟了,虽然谁也没说,但与钱母之间默契地保留了一道明显的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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