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睿从头到尾未发一言,任由她摆置,一直到她收拾好,端着一杯泡温的茶水递到他手边。
“大哥,喝口茶,压压惊。”
薛睿深吸一口气仿佛从梦中醒来,身体仍有些僵硬,但还是听话地接过了杯子,捧在手上,慢慢地喝了一口。
余舒嘱咐贵七到楼梯口守着,关上门,回到薛睿身边坐下,按住他另一只手背,看着他恢复血色的脸,道:“好些了吗?”
“嗯。”薛睿反过来握住她的手侧头深深看着她,歉声说:“吓到你了。”
余舒轻撇嘴角:“是啊,吓到我了,以为你酒喝多了中风了呢。”
听出她故意调侃,薛睿不禁失笑,“中风哪里是这样子的。”
余舒瞅他一眼“那你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
“不想说?”余舒凑近他一些,眯起眼睛道,“我在楼上遇见息雯郡主,难不成你背着我和她偷偷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薛睿用力握紧她的手,不忍轻责:“又胡说,我和她不过说几句话。”
“说几句话就把你气成那个样子?那我非得找郡主请教请教了,她打哪儿学来的本事,能把人活活气死!”
余舒不是想逼问他,而是她真的被薛睿刚才那副模样吓到了,明知道是息雯惹出来的,哪能不恼,真要是薛睿被气出个好歹来,她饶不了那臭丫头。
薛睿眼看着她秀丽的脸蛋,因为生气而显得骄横,就好像是他少年游历时在冰天雪地的北国见过的一种禽鸟,生着柔顺丰厚的羽毛,看起来弱小而无害,但若有谁敢踩到它的地盘,它便会暴露出最锋利的爪喙,毫不犹豫地给予敌人迎头痛击,凶悍而又迷人。
心头一动,他竟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堆积在心头整整三年的苦楚向她倾诉。
“阿舒,你不是想听我以前的事吗,我和你讲一讲好不好?”